那人是不是姚伯伯。”
路二柏松了一口气,“那应该是回家了。”
“姚家离这里远吗?”
“不远,就这边过去两条街,很快就到了。”
于是两人决定去一趟姚家。
谁知道刚到姚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道妇人的哭声。
舒予和路二柏对视了一眼,后者立刻上前敲门。
没一会儿,一个比舒予年长几岁年轻男子出来开了门,见到路二柏,男子苦笑一声,“路叔。”
路二柏见他微红的眼眶大惊,“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男子侧过身,“路叔先进来吧。”
舒予跟在路二柏身后进了门,就见一位年长的妇人正靠在一年轻妇人的身上,哭得身子直发抖。
她扫视了一圈,也没见着姚木匠。
这就……奇怪了。
姚泊
路二柏也发现姚木匠不在了,他急忙扭过头问那年轻男子,姚泊,这怎么回事?你爹呢?
我爹,被衙门给扣住了。
路二柏瞪大了眼睛,就连舒予也错愕了片刻。
被衙门给扣住了?可方才那护卫跟她说的分明就是把人给赶走了啊。
姚泊苦笑一声,路叔也知道,我爹想找巡抚大人。今儿一早,我就陪我爹去了衙门外面,想要求见巡抚大人,可守门的官差不让我们进,把我们赶走了。结果我们走出去没多久,突然就见到衙门的捕快冲了过来,一把将我们给抓住了。
他们,他们为何要抓你们?
他们说,县衙现在出了事,遇到可疑之人都要抓。我爹在衙门外面蹲守了那么久,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想对巡抚大人不利,要把我们抓回去审问。姚泊愤愤的说道,那几个捕快我们都认识,我们哪里就可疑了?他们不过就是找了个借口,想要在巡抚大人面前邀功罢了。
舒予奇怪,邀功?邀什么功?
抓我的那个捕快住在这里不远,他妻子跟我妻子关系不错,所以他趁乱将我给放了。那些捕快也没再追过来,我脱身之后,那捕快找了个借口回来了。
他跟我说,县令出事了,跟着县令的那一批人也出事了,等到县令被带走后,底下就空出不少位置,到时候他们这些平常在边缘的官差就有可能被重用。所以他们现在上蹿下跳的,就是想要多立功,但凡遇到一个可疑的人都不放过,先带回去审问再说,确认没事再放出来。不止我爹,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抓了不少人,连那个地头蛇何老大也被抓了。
舒予,嗯,该说点什么呢?
姚太太这会儿终于止住哭声了,她抹了抹泪道,我们家老姚一向本本分分的,肯定没什么问题,会被放回来的。我,我就是担心他在里面受苦,那些捕快平日里审问犯人的手段,一点都不温和的。
更何况,他们家老姚本来就是被流放到这里来的犯人。
姚家担心的事情,也是路二柏担心的。
舒予见他一筹莫展的样子,不由挑眉,看向姚泊问,姚大哥,姚伯伯要找戚先生,是不是手里有什么东西要上交给他?
姚泊一愣,有些迟疑的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路二柏忙说道,这是我家二丫头,姚泊,我家阿予很可靠很可以信任的,有什么话,你尽管跟阿予说就行了。
姚泊眼皮子跳了一下,他是不信任舒予吗?他连路二柏也没信任好不好??
舒予差点被她爹给逗笑了,她轻咳了一声,安抚了下着急的路二柏,对姚泊说道,我能见到戚先生,我手里有戚先生的信物,我不但能救出你爹,还能带他去见人。可是我总得知道,你们手里有什么东西吧?不然我贸然的引荐,你们什么都拿不出来,最后遭殃的可能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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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泊愣住了,她,她刚说什么?她能见到戚先生,还有戚先生的信物?
舒予笑看着他,所以,你要不要说?时间不等人,再久一点,姚伯伯可能就要多受一点苦了。
她话音刚落,姚泊还没开口,后面的姚太太已经飞快的上前,急切的说道,是是是,我夫君做了个农具,是能灌溉农田,提高粮食产量的东西,他想要交给戚先生。
姚泊想阻止的,当年的教训还不够深吗?他父亲在工部好好的,就是因为做出了稀罕物件,被人知道后招惹了祸事被流放到西南来。
可转念想想,再好的东西,总是比不上自己父亲的性命的。
因此在母亲说话的时候,他张了张嘴,到底没出声。
舒予闻言愣了一下,灌溉农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