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姑娘,还有很多少爷,身上有个疤也难受的很。
徐大夫自己有人脉,在这江远县可能卖出去不多,可东安府呢?乐河府呢?京城呢?
当然,他现在的手还伸不到京城去,但就单单两个府城的单子,就足够他做梦都能笑醒了。
舒予笑了笑,继续看账簿。徐大夫走的都是量,只有前期是零散卖的,后面都是经销商下的订单。
一个月的账簿并不复杂,舒予很快就翻到了最后。
纵然已经心有准备,可看到最后的核算数字时,她还是惊了惊。
徐大夫见她看完了,便从身上拿出几张银票来,给,这是你的分成,一千两。我给你凑个整,还差三两五钱,从下个月分成里面扣。
舒予按了按手指,告诉自己镇定,她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怎么能被区区一千两给震慑住呢?
但是真的好开心啊,一千两,这是她来到这世上拿到的最大的一笔银钱了。
妈蛋,这药膏咋这么赚钱?
她拿的只有半成,也就是说,这一个月,特么的徐大夫就赚了两万两银子了。
她原本以为徐大夫给祛疤膏定价会是十两二十两,结果他定的是三十两五十两。不愧是给她爹接个骨就要收她十五两银子的狼人啊。
去掉可以忽略不计的成本,徐大夫不得赚疯了吗?
舒予叹气,我都有点后悔把方子卖给你了。
徐大夫眼睛一瞪,咱们可是签了协议的。
舒予忍不住哈哈一笑,徐大夫,你还说我市侩气,你看看你刚才着急的样子。放心吧,我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虽然这祛疤膏赚钱,但我还是很清楚的,只有你这样的人脉和身份,这膏药才能卖的出价。
她不就是感慨一下吗?
而且这一个月订单虽然多,以后却不一定了。毕竟不是日常用品,定价又高,后面可能会慢慢趋于稳定。
舒予接过那一千两银子,昨晚上被冲击的失落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阳光灿烂了起来。
徐大夫又喝了两口茶,便迳自起身了,好了,这钱我给你送过来了,我就先回了。
他现在还挺忙的,以前医馆里没什么病人,他空闲的厉害。但是现在不一样,他可是有大订单的人了。
徐大夫乐呵呵的出了门,然后给路二柏看腿去了。
舒予还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千两的银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半晌后,她才起身将桌子上的茶具收拾好,洗完杯子出来。
一到大堂,舒予便看到路二柏正低着头在雕刻着什么东西。
她安静的走了过去,但路二柏还是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来,对着她笑道,出来了?
爹,你在雕什么?舒予往前凑了凑,看着他手里的刻刀。
路二柏将最后一点细微的地方修整好,便松开了手,递过去,试试?
和家人多相处
舒予看着面前的木簪子,伸手接了过来。
给我的?
路二柏点头,是啊,给你的。爹别的本事没有,这木匠活还是很能拿得出手的。
木簪子雕刻的很精细,尤其是上面的图案,栩栩如生的一个小狐狸头,还有几分可爱。
舒予忍不住抬头看着路二柏,她在她爹心里,难道像是小狐狸吗?
路二柏笑笑,低头从柜台上面拿了细小的珠花,将她手里的木簪子又拿了过去,把那珠花镶嵌在簪子上,垂下一串流苏,瞧着又俏皮了不少。
你先将就着用,等爹以后给你买玉的。
舒予心里暖呼呼的,谢谢爹。
谢啥,真是傻姑娘。路二柏看着舒予将木簪插入发中,顿时觉得心满意足起来。
舒予站在柜台边上,又陪着路二柏说了好一会儿话。
她是知道的,路二柏其实更喜欢的还是木工活,毕竟那才是他的强项。只不过眼前铺子刚开业,家里能记账的人只有他,所以他是一边看书识字,一边看着铺子。
偶尔空闲的时候,拿着刻刀雕点小玩意儿,免得手生了。
不过等铺子正式步入正轨后,还是要再招别的掌柜的。
晌午的时候,舒予留在铺子里陪路二柏吃饭,随后才收拾东西准备回流芳巷。
经过县衙后门时,没想到看到了停在那里的江家马车。
江仁正和守门的人说着什么,脸上带着讨好的笑。
不止他,还有已经跟他闹翻了的江礼,也同样在一旁低声下气的说话,兄弟两个竟然难得的没有当场闹起来。
这边纠纠缠缠的,到底惹得几个路人围观。
舒予听到两个人在议论,脚步便停了停,凑过去侧耳偷听。
那人说道,这江家现在可是后悔死了,当初对江家二少爷那是没一个有好脸色的。分家的时候,好说歹说才分给二房夫妻两个一间不怎么赚钱的小铺子。原本以为二房也就那样了,谁知道这邓氏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