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要把当初害怕的情绪一股脑儿的全部哭出来似的。
老太太起身走过来,伸手重重的打了两下袁山川,你个天杀的,还知道回来,你知不知道四杏她,她
说着说着,老太太自己反而红了眼,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回来就好,我们都相信你没有做那些犯罪的事情,你不会做的。
袁山川连连点头,他拍了拍小真的肩膀,站起身说道,岳母放心,我做什么都不会昧了自己的良心。
你有数就好。
四杏的事情我都听大牛说了,这些日子,家里的事情劳累岳母和舅哥们操心,小真和全全也多亏了你们帮忙照看,要不然,我就算回来了,家里也不成样子了。
小真也一旁抹了抹眼泪,小声的说道,爹,弟弟那天一直哭,大半夜的时候上吐下泻的,差点要出事了。要不是阿予姐姐请来了大夫,弟弟可能,可能就
袁山川惊了惊,这件事情连大牛都不知道,他自然不清楚。
他是知道这么丁点大的孩子最容易出事的,一不小心小命就保不住。
现在看来,他是真的欠了舅哥家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袁山川转过身,又要对在场几人道谢。舒予却说道,你们先在这等我一会儿,我去把妆容卸了,然后去县衙接四姑。
老太太惊喜,四杏没事了?
舒予已经进了房间,袁山川便回道,我去县衙跟大人说清楚,要是不出什么意外,应该会没事的。
老太太念了声阿弥陀佛,高兴的说道,那我也跟你们一起去。
小真听见了,伸手擦了一把脸,我也去,我也去。
大牛忙说道,奶,这事还没个定论,这么多人去不合适。而且四姑父的事情另有隐情,这中间的经过挺复杂的,不好太大的阵仗。我们过去,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就能把四姑给接回来,你们就在家里等我们吧。
老太太愣了愣,赶紧点头,行行行,只要能把人平安带回家,我们怎么做都行。
大牛这才说道,那我跟四姑父去换身衣服。
袁山川的衣服毕竟不合身,路家路二柏的身形跟他差不多,所以阮氏去屋子里拿了一套出来。
大牛则换回了他原本自己的衣服。
如此折腾了片刻,舒予也出来了。
三人焕然一新,袁山川看了两眼儿子,便不再耽搁,很快将画揣好,直接出了门。
老太太拉着小真的手目送他们离开,一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了,才转身高兴的对阮氏说道,四杏肯定会平安回来的,咱们准备一下,我去找点艾草,等她回来了,给她熏一下去去晦气。对了,还有火盆。
她一边说着,立刻就忙活了起来。
阮氏将怀里的全全放在床上,让三丫和小真帮忙看着,她也兴致勃勃的准备热水吃食。
她们都相信,不会有意外,路四杏肯定会回来的。
路姑娘从哪里挖出来的人
舒予三人已经站在了县衙门口,她在县衙这边算得上是熟面孔,很快就有人去找了胡利出来。
胡利一开始以为她是不放心路四杏,或者想打探袁山川的消息,所以过来看看的。
直至见到人,舒予低声说了一句,他才诧异的看向她身后站着的袁山川。
后者有些紧张,但还是点了点头,恭敬的拱手,差爷,我就是袁山川,我,我想见大人。
你们跟我进来。胡利的神色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在前面带路,脚步匆匆的,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袁山川。
真是奇了怪了,他们派出去多少人手,把这方圆百里都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一点线索。这路姑娘从哪里挖出来的人?
三人跟着胡利,很快到了向卫南的书房门口。
胡利扭头对他们说道,你们稍等。说完不放心似的,又对袁山川说道,别走啊,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就行,我们大人深明大义,十分公正廉明的。只要你没犯事,就不会有事。
舒予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胡利进去禀告向卫南,没多久就出来了。
书房的门打开,向卫南已经站起身来,就这么直直的看向袁山川。
袁山川本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被他这么看着,陡然又紧张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了。
还是一旁的大牛先开了口,草民路大牛,见过县令大人。
袁山川猛地回神,忙也跪下,草民袁山川,见过县令大人。
两个人都跪下了,这就让一个人站在中间的舒予显得鹤立鸡群了起来。
她额角滑下三条黑线,
偏偏向卫南和胡利也都冷静下来,齐刷刷的看向她。
舒予额角青筋跳了跳,微微的福了福身,民女路舒予,见过大人。
向卫南轻咳了一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对着底下的两人说道,不用多礼,站起来回话。
是。
袁山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