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晃动的人影,耳边再度传来大牛的声音,阿予,有人朝着咱们这边走过来了。
舒予回神,走到门边往外看,随即一喜,低声说道,开门。
门一打开,带着帷帽的孟允峥也进来了。
舒予将门关好,转身问他,孟她陡然顿住,看了一眼大牛和袁山川,立刻改了称呼,山先生,画好了吗?
山先生??
孟允峥差点没反应过来,随即失笑,山居先生也能被她叫成山先生?
他将帷帽摘了下来放在一旁,随即把画卷展开。
舒予有些诧异,也不知道孟允峥用了什么法子,这画卷明显比她之前看到的要陈旧不少,看着就不是新的。
大牛和袁山川也不解的凑上来看。
下一刻,袁山川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们把画拿回来了?
说完又觉得不对劲,蹙着眉头开口,好像,又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这不是那幅画。舒予低声说道,这是新画的,能以假乱真。现在问题是我们没见过原来的那幅画,四姑父,你拿着那幅画很多天,应该很了解哪些地方有破损折痕吧?
袁山川立刻点头,是,我知道,我天天拿着那幅画出来看的。
时间不多,我们尽快。孟允峥看向袁山川,让他回忆一遍。
袁山川被他看得莫名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立刻将几处显眼的地方说了。
其实那幅画被保存的还不错,毕竟本身就是价格不菲的画作,再加上还藏着那么重要的罪证,就算破损,也是这段时日袁山川东躲西藏造成的。
虽说是一年前的画作了,倒也不至于十分的陈旧。
孟允峥按照袁山川的描述,很快就将画轴弄得七七八八了。
好在他当初画那幅画的时候,用的纸张卷轴都是常见的材料,跟眼前的这个并没差别。
准备闹事
袁山川在一旁看得连连称奇,只觉得当初他费尽心力藏着的画作,就在眼前似的。
孟允峥还在做最后的收尾,一直观察着门外的大牛突然说道,有人出来了。
舒予走过去,就听大牛说道,可惜,只是个随从。
随从?舒予顶替他的位置,果真看到那个包厢内,出来一个带着帷帽的下人,其他的人,依旧留在包厢内。
谁知道这时候孟允峥突然说道,这倒是个好机会,找这随从的麻烦,说不定能让包厢里的人出来。
混乱之下,偷梁换柱最是容易了。
舒予点头,怎么找?
我让赵兄留在了楼下,我这就他示意。说话间,孟允峥走到窗边,用手压着百叶片,一下,两下,三下,最起码压了七八下。
此时早就在楼下大堂里等着的赵锡抬起头,看到孟允峥的信号,立刻挺直了身子。
他将手里的糕点塞进嘴里,拍了拍手,不动声色的看向楼梯口。
没一会儿,楼梯口就出现了一个人。
赵锡又抬起头,楼上的孟允峥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下楼的人,于是又压了两下百叶片。
赵锡确认后,便若无其事的跟上了那个带着帷帽的随从。
那随从迳自往茅厕走去,赵锡也进去了。
没一会儿,又跟着出来。
让赵锡诧异的是,那随从却并没有继续回到拍卖小楼,反而朝着前厅走去。
赵锡倏地眯起眼,不对劲。
眼看着那人迳自走了,他突然高声喊道,啊,有贼人,有贼人往那边过去了。
他话音一落,立刻就有黑市的伙计过来,问道,客人,客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刚才看到一个穿着棕色衣服的贼人往前厅去了,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鬼鬼祟祟。撞到我连道歉都没有,反而慌里慌张的。他一走,我发现我钱袋不见了。你们黑市怎么会有贼人?这太奇怪了。
那几个伙计脸色微变,棕色的衣服?之前袁山川穿的衣服就是棕色的。
他们一直都没找到人,没想到他现在胆大包天的竟然还摸走了客人的钱?
还有,他手里拿着东西,难不成那幅画还是被他偷走了?
该死的,要真这样,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两个伙计忙找上几个人,飞快的往前厅跑去。
赵锡趁他们不注意,也已经跑到了前厅。这里就是舒予他们最先进来的大厅,有柜台,有提供咨询的伙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