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好像听到了退婚的字眼。
该不会
果然,下一刻,就听到小云说道,那江家小少爷跟咱们府上的三小姐订了婚的,他们之前也被叫去了县衙,昨儿个所有富户包括江老爷也都回了家。可我们家老爷到今天都还在县衙里,江家觉得我们丁府要出事,一大早跑过来,跟我们家三小姐退了婚。
舒予额角滑下三条黑线,小云越说越气愤,他们退婚就退婚吧,分明就是自己怕死,却还把责任推到我们丁家头上。说三小姐是庶女,上不了台面,还有一些总之说话很难听。三小姐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场就要寻死,拿着碎瓷片要自刎。我们家小姐就去拦,结果拉扯之下,那碎片就划破了我们家小姐的额头
舒予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大丫也很是唏嘘,她自己也经历过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所以格外的能理解那种心情。
舒予暂时不发表任何意见,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了丁月华所住的月阁了。
月阁外面的走廊下还跪着一个人,小云小声的说道,这是我们三小姐。
三姑娘低垂着头,一声不吭,只是偶尔身子晃了晃。
听到动静时,倒是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舒予看清楚她的模样,跟丁月华完全不同的容貌,论起来,这位三小姐的模样要艳丽许多。
月阁里还有三四个人,其中一位妇人看着脸色有些憔悴,托着额角也在抹眼睛。
我可以去掉你的疤
看到小云进来,那位妇人当下厉声询问,你死到哪里去了?小姐在屋子里不出来,你就不用伺候了吗?
小云立马跪下,太太,奴婢去找路掌柜的。
什么路掌柜?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跑出府外找什么掌柜的。你是不是也觉得丁家要完了,你家小姐要完了,迫不及待的开始跑路了,啊?
没有,太太误会了。
误会什么误会?你擅离职守简直该死,给我拖出去打二十棍。丁太太戾气格外的重,心情不舒坦逮着人就开始罚,连问都不问清楚。
屋子里其他人都低垂着头瑟瑟发抖,站在门口的大丫也惊了惊,往舒予身边靠了靠,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舒予对着她安抚的笑笑,没事。
说完,她迳自往里面走,拦住了就要被拖走的小云。
丁太太,能否让我说几句话?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小云口中的路掌柜。
丁太太诧异,女的?
舒予颔首,我听说丁姑娘在房间里不肯出来,正好,我同丁姑娘有过一面之缘,嗯算是朋友吧,不如让我试试,看看她愿不愿意见我一面。
丁太太眉头拧的死紧,就凭你?我可从来没听说过月华有什么当掌柜的朋友。
反正已经这样了,我试试也没什么吧。
小云挣开抓着她的人,急忙说道,太太,路掌柜很有本事的。
丁太太嗤笑,她能有什么本事?话是这么说,但她可能确实是疼爱这个女儿的,便没拦着了,只是让身边的婆子跟着。
舒予走到丁月华的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丁姑娘,我是路舒予,前两日我们见过的。
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丁太太走了过来,你走吧,我就说月华她
她话还没说完,房间门猛地被人打开,丁月华满脸惊喜的看着舒予。
丁太太,还真的是朋友?
丁月华一把抓住舒予的手,路,路姑娘,你是不是能帮我遮盖住额头上的疤痕?
对于丁月华来说,路舒予是这辈子给了她最大惊喜的那个人。
她自小容貌平平,家里其他姐妹都长得花容月貌,端庄秀丽,就只有她,毫不起眼。
就算她是嫡女又怎么样?就算她有经商的本事又怎么样?
所有人都说她可惜了,没有继承到父母的容貌。即使站在姐妹的正中间,别人也会在淡淡的瞥她一眼后,迅速的将目光移开。
她反而像是在自取其辱,成了笑话一样。她知道背后有很多人说她,所以后来丁月华就大多以男装示人了。
只有前几日,舒予将她装扮好,她回来后,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她心里感激舒予,甚至充满了崇拜。
见到她来,丁月华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觉得有了希望。
舒予笑了笑,我不知道你额头上的疤痕有多深,不敢保证能不能替你遮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