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我的计划,反正你盯着张树就行。
行吧。路三竹眼珠子一转,不过这张树在县城,我这靠着两条腿,又跑大严村又跑县城的,没力啊。
说话间,眼睛时不时的瞄向一旁的骡车。
舒予,
她丢下一句,骡车明天给你用。正好她已经将钥匙交给了郑工,明日就不去县城了,家里还有不少事情。
路三竹高兴的蹦起来,放心吧,你的事情我一定给你办的明明白白的。
舒予一走,梁氏就迫不及待的出来,双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水,凑过来问,阿予找你啥事?
路三竹一脸的高深莫测,还能是啥事?我告诉你,张家完了,阿予要给大丫报仇。
梁氏啧了一声,报啥仇?她年纪轻轻就是想不通,这大丫嫁给了张家,现在她把张家得罪死了,回头大丫回去了,还不是得受更多的苦?你二哥二嫂也不知道劝着点。我告诉你,你别掺和进去,回头大丫过得不好,说不定还得怨你。
路三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没掺和,我就帮着打听张树做工的地方而已,真有事,我早就躲得远远的了,放心吧。
梁氏这才没多问,她还是觉得舒予太年轻,想事情简单了点,不懂人情世故。
她就作吧,回头把大丫的家都作没了,看她怎么收场。
路三竹不去想这些,他一想到眼馋了三天的骡车明天可以任由他潇洒一整天,这心啊就安静不下来。激动的大半夜还起来喂了一次骡车,第二天更是一早起来擦了擦车厢。
等收拾好了,才一副这骡车是我的的趾高气扬的模样驶出了村子。
他先去了大严村打听了一番,然后再去的县城。
然而,他晌午过后没多久就回来了。
相较于去时的容光焕发,路三竹回来之时,却一脸垂头丧气的样子。
将骡车停好,他便急忙来找舒予。
张树失踪了
舒予正在屋子里和大丫一块帮阮氏裁布,阮氏动作很快,按照舒予画的几张图,不到两天时间就把模板全部打好了。
样板衣很好看,阮氏就打算动手做成衣了,早点做好,就能早一日把铺子开起来。
就是舒予买的几块布太贵重了,里面还混着丝绸。阮氏生怕自己把布料给勾破了造成损害,洗了好几遍手,还用舒予带来的脂膏抹了好几回。
裁布也叫姐妹两个帮忙撑着,小心再小心。
偏偏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路三竹的大嗓门,阿予,我回来了,你快出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阮氏手一抖,手里的剪刀差点剪错了边。
舒予眼明手快,忙稳住她的手,娘,没事,慢慢来。
阮氏呼出一口气,十分想跑出房门骂路三竹一顿。
为了给她们安静的做工环境,连老太太都带着双胞胎出去捡柴火打猪草了,结果路三竹一进门就大喊大叫的。
舒予让阮氏先将手里的这块布裁完,这才放下了手说道,我出去看看。
去吧。
舒予出了房门,路三竹急忙迎了上来。
他将人带到院墙一角,不等舒予开口,就急切的说道,阿予,我找不到张树,张树他失踪了。
失踪?
路三竹用力的点点头,我一大早就先去了大严村,从张家隔壁打听出来的,说张树去了县城的蒲老爷家做短工。我立刻就驾着骡车去了县城,找到蒲老爷家打听。结果你知道怎么着,那蒲老爷家的下人说,前几日确实是找了五六个人帮忙往庄子上运货整理,可这活计好几天前就已经做完了,工钱也都结算清楚,让大伙儿回去了。
舒予蹙眉。
路三竹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对了,蒲家结算工钱的时间,就是你认亲完的后一日。这都过了几天了,他也没回过家。我就想着,是不是张树又找了别的活计干了,我就自己打听了几户招短工的人家,都没有张树的影子。你说张树会不会出事了?
出事?能出什么事?
她那天去县城还见过张树呢。
路三竹皱着眉思考,可他脑子比不上舒予,想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说道,不过你放心,这事你交给我了,我肯定会办妥当的。明天,明天你这骡车再借我一天,我再打听打听去。我在县城的朋友,那也是一抓一大把的,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舒予听他吹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正好,我明日也去一趟县城,一起走吧。
行勒。
没找到张树的事情,舒予没跟大丫和家里其他人说。
第二天一早,她就跟路三竹重新启程,前往县城。
路三竹熟门熟路的将马车赶到了宁水街的成衣铺前,舒予斜睨了他一眼,你来过?她租下这铺子,可就带大牛和大丫来过。
就连老太太他们,这些日子也没空来县城转。
路三竹立刻埋着头,有些心虚左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