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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对着大丫开始上下其手了起来,说是搜,却趁此机会拧了好几下,“三弟妹可不能再接济娘家人了,你现在是嫁到了张家,你是张家人,连你三个侄子都没吃过大桃子,你倒是手松的很。”
“还有那块布,你也不知道拿去孝敬孝敬娘,你是张家的媳妇,应该给娘做身衣服的。”
大丫疼的直往后缩,“大嫂,二嫂,我没有,我身上啥也没有。”
“那可不一定,平日里看你闷声不吭的,谁知道你是个白眼狼,我们都被你给骗了。”
两个妇人嘻嘻哈哈的,扯着她的头发玩。
舒予脸色一寒,从院墙上掰了块土块,就要砸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着她一起趴墙头的大牛瞪大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从屋子里又走出来一个老妇人,沉着脸看着三个儿媳妇,“吵什么吵,也不怕人笑话。”
周氏冯氏立马松开大丫,笑眯眯的走到那妇人面前,“娘,吵到你了?”
“娘,这不能怪我们,是三弟妹,她一回来就质问我们为啥不给她留饭。”
老妇人听完,立刻恶狠狠的瞪向大丫,“你还好意思舔着个脸问,你一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想吃啥?吃里扒外的东西,就会给我们找麻烦。还愣着干什么?去把碗筷收拾了,洗完去把墙角的玉米给我脱完粒,还有缸里的水也没了,一会儿打满。活儿这么多,你还在这里偷懒,还不赶紧去?不做完晚上别想睡觉。”
大丫瑟缩了一下,埋着头赶紧往厨房里走去。
老妇人冲着她的后背‘呸’一声,“布料拿回娘家,胆子倒是挺肥。”
周氏和冯氏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可不是?就该好好的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舒予从墙头上下来,大牛也急忙下来,“阿予,你别着急,咱们现在就去把大丫带出来,张家欺人太甚。”
先让她吃饱
大牛说完,就沉着脸,捏着拳头脚步重重的朝着张家的大门走去。
谁知道舒予紧绷着脸,迳自从另外一个方向去了。
大牛愣住了,看了看张家,又看了看舒予的背影,一跺脚,还是跟上了她。
阿予,我们是不是回去叫人?也对,张家有三个儿子,而且那张婆子不是好缠的。他们只是两个小辈,想把大丫带走,恐怕没那么容易。别最后反而伤着了大丫。
然而舒予却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她说她一天没吃饭了。
大牛脚步突然顿住,是啊,刚才大丫说她一天没吃饭了,张家这些畜生,是看他们路家没人吗?怪不得大丫会瘦成这样。
这还只是他们看到的听到的,往日里受到的欺负还不定怎么样。
大牛感觉自己呼吸有些憋闷,他加快了脚步得赶紧回去叫人,把爹和三叔还有他几个朋友都叫上,他们路家的姑娘,绝对不能这样被欺负。
他抢先一步抵达骡车,坐上车辕就去拉缰绳。
可舒予到了之后,却让他下来,自己在车厢里翻找了一阵,然后拿出一个包袱来。
紧跟着她又下了骡车,重新往大严村里面走去。
大牛有些懵,站在车边好一会儿才加快脚步追上去。
阿予,你这是做什么?
一会儿带走大丫可能要耽搁点时间,得先让她吃饱了再说。
大牛,我们两个带她走?
嗯,就我们两个。舒予面色越发的阴沉,脚步逐渐加快。
而此时的张家,尚且不知道有人正怒气冲冲的朝着这边走来。
大丫洗完碗筷后,就被张婆子催着去脱米玉粒,洗个碗这么慢,你是故意跟我作对是吧。
大丫被她推了一把,差点没站稳。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早上她去田里干了半天活儿,回来的时候全家都吃完了,连点锅底都没留给她。
她就喝了两大瓢水垫垫肚,现在眼睛有些花,感觉手脚都开始发软。
可她还是一声不吭的坐在了墙角下,拿起玉米棒子开始脱粒。
周氏和冯氏都在嗑瓜子,一边笑着聊天一边在看着院子里跑来跑去的几个孩子。
男孩子皮,大丫刚洗的全家的衣服还晾在院子的竹竿上,几个孩子在那钻来钻去的。
周氏瞥了大丫一眼,佯怒的训斥几人,你们当心点,这衣服是你们三婶刚洗完的,别给弄脏了。
张婆子从屋子里出来,左手用力的掸着衣角,骂了一声周氏,脏了就让她再去洗,小孩子顽皮点才更聪明,你说他们干什么?
周氏也不恼,只是笑,我这不是看三弟妹太辛苦了吗?
辛苦什么辛苦?她现在是我们张家的罪人,不能生还死赖着,拿婆家的东西补贴两家。她多干点活,才能多赎点罪。
冯氏非常赞同,娘说得对。
随即又看向大丫,三弟妹,你听到没有?你这样的,别人家早就把你给休了,也就是娘和三弟大度才留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