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就是在那个时候被砸坏的。
舒予那时候刚穿越过来,都没搞清楚状况。但路二柏的举动,却让她十分的震撼。
她不解,他当时若是直接丢下她,完全可以自救的。
路二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说自己是下意识的举动。
如今再想想,怕是父女连心,血缘关系太过强大了。
后来两人都晕了过去,被来寻她的道观中人带回去的。
舒予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询问路二柏的状况。观主说他们两人的运气不错,观中正好有位医术高明的游医在,两人都没有性命之忧。
甚至路二柏的腿也接上了,只不过需要静养一段时日才行。
舒予的伤情比较严重,昏昏沉沉的,大半时间都在昏睡。尽管她想去看看路二柏,也无法起身,只能等养好身子再去道谢报答。
那时过来上香的舒家人都已经走了,只留下舒予跟一个做事拖拉偷懒的小丫鬟陪着她养伤。
舒予在舒家并不受重视,舒家人临走之前根本就没让人去看过路二柏,也没将他救下舒家小姐的事情放在心上。对于舒家人来说,不过就是一个平民百姓,又没有性命之忧,不值当他们去见一眼。
舒予也无所谓,这是她的命,她自己去谢。她清醒的时候就将身上仅有的银钱交给了观主,让她帮自己送过去。其他的,等她能下地再说。
谁知道没过两日,观主就来告诉他,路二柏走了。
据说路二柏有个女儿不见了,这些年一直都在寻找她。他会出现在东清观附近救下她,也是因为听说女儿可能出现在那里。
他救下舒予,已经耽搁了几日,他生怕错过了女儿的线索,便又迫不及待的离开了道观,下山去了。
舒予当时只知道他姓路,叫什么名字却不清楚,家不在府城。
她想找他,根本没头绪。
东清观主知晓的也不多,只说他的腿骨头是接好了,如果好好养的话,问题倒是不大。
可现在舒予再看路二柏,显然他的腿落下了病根,不但没好,而且更严重了。
东清观主擅相面,或许,也是看了她和路二柏的面相后,起了疑心去查了,所以才知道她的亲生父母是谁吧?
心里的许多疑惑得到解答,舒予深吸了一口气,朝着院子里的几人走去。
好久不见
路二柏整个人都有些发懵,他眯着眼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面前的人是谁。
当下面露错愕,不敢置信的开口询问,“你是……舒小姐?”
“是我,路叔,好久不见了。”舒予站定在几人面前,笑着打了声招呼。
面前的三人跟三丫一样,一个个都面黄肌瘦的,瘦弱的厉害,衣服打着补丁,还空空荡荡的。路二柏更是比她一年前见到的还要憔悴沧桑许多,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
路二柏有些局促,当下挤着笑容点点头,“诶,是,是好久没见了。那个,舒小姐怎么来这了,是不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舒予的视线在他翘着的左腿上绕了一下,侧开半个身子说道,“是有点事,在这里说话不方便,先进屋吧。”
路二柏连连应下,“对对对,进屋。”
老太太张了张嘴,心想这姑娘怎么好像不把自己当外人,这可是他们的家,说的仿佛她才是主人似的。
她和路二柏媳妇阮氏一左一右的扶着路二柏进了堂屋。
三丫亦步亦趋的跟着,见到几人都坐下后,又哒哒哒的跑去厨房倒水,一人面前放了一个碗。
舒予看着面前除了自己那个碗只有一个豁口外,其他的碗都坑坑洼洼的,就有些不好意思喝水。
大概注意到她的视线,路二柏显得越发的局促,他低声说道,“家里简陋,也没个茶叶什么的,舒小姐别,别介意。”
“路叔太客气了,这山泉水很甜,比起茶叶,我更喜欢这个。”
路二柏明显松了一口气,搓了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他低着头,然后发现老太太一个劲的撞他的胳膊,拿眼神示意他,低声说道,“你倒是介绍一下啊,这姑娘是谁,你怎么认识的?我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路二柏反应过来,不过不等他开口,舒予先说了,“我叫舒予,一年前摔下山崖的时候,是路叔救了我。当时伤势严重,一直没能完全清醒过来。后来能下床了,路叔却走了,我也不知道路叔住在哪里,没能亲自道谢,实在过意不去。”
现在舒予有些庆幸先前在县城多思考了两秒,去买了肉和点心过来。不然空着手上门,却发现路二柏不但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还是救命恩人,那才真的是没脸了。
她将肉和点心往他们面前推了推,“我来得匆忙,时间又晚了,就只买了这点东西,回头……”
舒予的话还没说完,路二柏就忙摆摆手,“不用不用不用,当时你已经给过我银子了,足够了,哪里还需要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