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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县长。◎
赵胜男摸着被子, 嘴里喃喃,“要不我还是冻着吧。”
“等等!”姚娉婷正乐着,突然想起来件事儿。
她跑去堂屋把记账本拿过来, 翻了几页,又看看赵胜男,“胜男, 你这上面只剩下三十块了, 按照咱们现在的吃喝, 一个月要吃五块钱。
就算什么东西也不买, 明年夏天,你就没饭吃了。”
“啊?”赵胜男拿来一看。
宋满冬不忙的时候, 就给他们准备丰盛的饭菜, 菜还好说,大都是他们种的,可肉是买的, 粮食也是买的。
每天上工赚的钱,不够一顿吃的。
在河东大队的每一天都是倒贴,不过她们还有家里人时不时汇个钱,赵胜男是没有的。
赵胜男板着指头算算, “那今年还是不买鞋了, 我问问奶奶她有没有不要的鞋给我穿。”
“说不定明年这个时候, 河东大队的工分高涨, 我就能养活自己了。”
宋满冬知道陈敬之跟赵奶奶都不是缺钱的人,真到那一步还会帮她。
不过可不能这么安慰赵胜男。
“往后可不能只想着河东大队了,也得多想想你自己。”
“真不容易啊。”赵胜男感慨道。
宋满冬还当她是想通了。
没想到她跟着便说, “我每天起早贪黑, 从下乡到现在没歇过几回, 赚到的工分粮食还抵不过一半的伙食费。
也不是日日吃着猪肉鸡蛋,还吃了二十来天的食堂和大锅饭……”
“要是没贴钱,恐怕连饭都吃不饱吧。”
她说的显然不是自己。
宋满冬摇着头,真觉得她是没救。
姚娉婷则是直言,“你还想这个?再不想点儿别的出路,明年你就跟他们一样了。”
赵胜男心底很清楚,“活我也没少干,河东大队的情况如此,哪儿有什么取巧的办法?”
“只能盼着咱们种下的麦苗长成,把大队上粮仓堆满。”
话虽如此,赵胜男转头还是问了张兴旺。
想跟他了解一下,看从张兴旺的角度来,能有什么办法?
张兴旺神色微妙,“有是有,不过你们恐怕不行。”
赵胜男可听不了这种话,“我们怎么不行?刚来时你还说我们干不好农活,这活现在不也干了。”
张兴旺便如实跟她说,“在我们大队上,一个女人是过不下去的,满工八,很少有人能做到十。所以只能嫁人搭伙过日子,再生几个孩子分口粮。”
“孩子小的时候,他的口粮能分给家里其他人,孩子大了还能帮忙干活。”
赵胜男听完难得沉默。
姚娉婷也感慨,“我还在想,怎么她们都这么着急嫁人?”
还好她没多问。
“不过没关系,现在情况不是越来越好了?”
“听说柿子干和柿饼今年能给大队上赚不少钱,到时候过年大队长一块儿分钱。”
姚娉婷摸着下巴,“要是除了柿子干还能卖别的就好了。”
她看向宋满冬。
宋满冬,“柿子是走了运,可不是做什么都有这么好的机会。”
“要真是有东西能从年头卖到年尾,日日赚钱,也轮不到咱们。”
她也不会跟陈家明去卖馒头了。
姚娉婷也不气馁,“说不定咱们就有这个运气呢。”
宋满冬,“可不能只指望运气。”
姚娉婷笑嘻嘻道,“好运随它走,坏事儿还有你能化险为夷呢。”
宋满冬跟她想法不同,“我更希望不好不坏,平平稳稳的走。”
她从来都不喜欢赌。
化险为夷,靠的也是她多年来的努力。
姚娉婷便嘀咕,“你要是跟胜男中和一下就好了。”
宋满冬瞧着平,赵胜男则是无时无刻不高扬着,走了两个极端。
有了休息日,姚娉婷她们也算是坚持下来了。
只是宋县长情况依旧不太妙,听说烧的不轻,都下不来床。
这都是徐清跟他们说的。
“咱们是不是得去探望一下?”赵胜男琢磨着。
她对宋县长颇为推崇,“干部就应该像宋县长这样躬身亲行。”
要不是怕有攀附之嫌,都想凑过去表明敬意了。
宋县长刚倒下时,都还以为是累着了,想着明天就能再见面。
没想到跟着就发起烧,已经好几天了。
姚娉婷觉得宋县长傻,“他还不如我呢,知道不舒服了就赶紧回来歇着!这一生病,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好。”
又说跃跃欲试的赵胜男,“你看病人空手去啊?再说,咱们看了他也不会好。”
赵胜男想着自己也是捉襟见肘,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