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触动。
他竟然也会怕。
这李子非她想要,但也不是不能要。
宋满冬抱着罐子往屋里走,姚娉婷把用过的盆顺手洗了,跟赵胜男进屋时,说起明天上工的事,“满冬,包子馒头还剩下不少,你明早就别做饭了,手好好歇歇。”
赵胜男给自己倒了一茶缸水,笑着说,“明儿早也别上工了,张兴旺说了,咱们干的活,加起来还没一个人多。”
“他说的是我们。”方宛已经坐到了床边,静静的听着,听到这儿才小声说,“我和姚娉婷。”
“你跟满冬工分都是满的。”
姚娉婷不服气,“还有江志农和徐清呢。”
她是比不过赵胜男和宋满冬,但可比那两位男同志强。
宋满冬动了动自己的手,感觉什么影响,明天早上饭可以不做,但还是打算去上工。
她实在是没办法在收粮的时候心安理得的休息。
眼下,她没提自己的坚持,宽慰了一下姚娉婷,“扒玉米本就不是你们的工作,不擅长才正常。”
“你们是刚上手学处理玉米,大队上的人是打小就做这个。我也是做过几年农活,速度才快一些。”
“满冬你做过农活啊?”姚娉婷好奇的问。
赵胜男怕提到宋满冬的伤心事,打断道,“别说了,早点儿睡吧。”
她原本不想说的,可万一姚娉婷日后不小心提到宋满冬的伤心处,就不好收场了。
还是明天找时间跟她说一下宋满冬的事情吧。
宋满冬也不想提那些事。
当时觉得痛苦,后来已经麻木了,回想那些往事不如朝前看。
同别人细说,总觉得有卖惨博取同情之嫌。
唯几想提起的人是父母和宋满盈,可他们从不在意。
赵胜男既插了话,宋满冬便顺势省去开口的功夫。
宋满冬没把昨天做的活当太重,但隔天早上手腕仍隐隐泛酸,她才发觉应当是太过劳累了。
她扒着玉米,眉头皱了起来。
“满冬,你手不舒服就别做了。”姚娉婷瞧见,拦了她一下。
宋满冬想了想,没再坚持,“那我先回去休息。”
虽说看着遍地的玉米心里着急,可她也知道自己这双手的重要。
不管是做饭还是修拖拉机,都依赖这双手,累坏了可不行。
宋满冬前脚离开,徐清坐了会儿,放下手里的玉米,也回家了,“我回去上个厕所。”
到家他却没去茅厕,而是敲了敲右侧的房门。
村子里没有锁门的习惯,大都敞着门,他们也只将两扇木门合起来,从外轻轻一推就开了。
宋满冬听见动静便隔着窗户透过支起来的窗户往外看了眼。
见徐清直接来找自己有些诧异,还是打开了门,“怎么了?”
“我看你手不太舒服,”徐清压低了声音,“要扎几针么?”
宋满冬愣了下,没拒绝,“麻烦你了。”
徐清抬脚走了进来,在房间里仅有的桌边坐下。
袖子一翻,摸出了一个布包。
酸麻的感觉从扎针的地方传来,宋满冬抿起了唇,移开眼转移起注意力。
没想到徐清竟然懂针灸,看来那天在火车上听的自我介绍都大家都藏了不少东西。
方宛也是,行李里藏了把小提琴,晚上还要偷偷拿出来看一会儿才睡。
徐清掐着时间拔了针,叮嘱宋满冬,“先别跟他们说,这个毕竟……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宋满冬点着头,“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