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就没再推让。
文乐知想,或许那时候就有迹可循,但没人知道程泊寒的真实意图。
现在看来,程泊寒在d国做的这些事、提前拿到的对赌合同、已经拟好的结婚协议,应该早就计划好了。还有同学突然幸运帮他拿到的论坛入场券,想必也是程泊寒为了引文乐知过来提前设好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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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甲骨不代表甲骨文,在国外流转属于私人行为。
你不喜欢谢辞
文初静在d国待了一周后返程回国。她出来太久了,要回去疏通一下各方关系,为继续寻找文乐知做准备。而且,文乐知失踪的事一直瞒着谢辞,文初静怕引起不必要的事端,对谢辞的追问一直避而不答。
可现在已经瞒不下去了。
她对于回去是不抱希望能找到文乐知的,并且做了最坏的打算。所以在她回元洲第二天接到程泊寒的电话时,根本控制不住情绪,挂了电话独自在卧室里又哭又笑,很久才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文初静和谢辞来到程家的停机坪等候——原本这天同一时间,谢辞是要飞d国的。
一个小时后,文乐知跟在程泊寒后面下了飞机。
他看起来有些没精神,穿着去时的衣服,背着双肩包,看见文初静时顿了顿脚步,然后抱住了伏在他怀里痛哭的姐姐。
“对不起,姐……”文乐知心里难过,用力搂了搂文初静的肩,声音有些沙哑,“让你担心了。”
文初静哭了一小会儿,便止住眼泪。这些年经历过太多风浪,她早就练得喜怒不形于色,可弟弟失踪这段时间,她的情绪在反复崩溃中已经难以收放自如。
好在,文乐知回来了。
谢辞同样红了眼眶,他不比文初静好多少。
他在文乐知失踪第六天才得到消息,之前联系不上人,他已经开始怀疑,但文初静一直含糊其辞,说弟弟论坛结束后要参加其他活动,要全程保密且无法联系。
“乐知,”谢辞顾不得还有别人在旁边,握住文乐知的肩膀,很担忧地问他,“你去了哪里?”
谢辞用了点力气,文乐知被他手臂带得往前趔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扑到他怀里。
突然身后一股大力传来,文乐知另一侧肩膀被人抓住,猛地向后仰了仰。
一直站在身后全程冷眼旁观的程泊寒将文乐知拽回去,等人站稳,瞥了一眼谢辞,对着文初静说:“有事回去说。”
然后当先一步,带着大家往停机坪外走去。
谢辞有瞬间的不适感,但他被文乐知安全回来的高兴和庆幸冲击着心脏,他有太多问题要问,所以很快忽略了这不适感的来源。
文初静和谢辞是两辆车来的,谢辞让司机跟在后面,自己坐上了文家姐弟的车。
他们和程泊寒道了别,临上车前,文初静跟程泊寒再次道谢,程泊寒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在场的人都有些情绪激动,是以文初静没注意上车前文乐知看程泊寒的眼神,是带着点忌惮和不安的。
文初静在车上问了两次这些天文乐知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文乐知只是垂着头沉默。文初静终于发现不对,扫了一眼坐在副驾驶同样焦急等答案的谢辞,用力握了握弟弟的手,明白了弟弟有些话是不能对着谢辞说的,便不再问了。
谢辞大概也意识到了,安静下来,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车子驶进文家大院,转过景观湖,停在主楼前面。大门外早有一堆人守着,从小把文乐知看到大的阿姨见他下了车,就开始偷偷擦眼泪。
文乐知失踪的消息,在文家工作多年的几个老人是知道的,嘴上虽然不说,这几天都跟着睡不好,如今看到小少爷回来,都红着眼眶。
总算到了家,文初静客气地把谢辞请进来,让文乐知先上楼收拾收拾。
文初静站在客厅里,拦了一下想跟着上楼的谢辞:“你也看出来了,乐知心情不好,我知道你也着急,但眼下得让他先缓一缓。等我问清楚了来龙去脉,再跟你说。”
“姐,我想问问他怎么了,”谢辞眼睛一直盯着二楼楼梯,“让我上去跟他说两句话。”
“他没有受伤,之前在电话里也说了只是心情不好,想一个人待一待。”文初静尽量安抚谢辞,“你的担心我理解,但是乐知现在这个状况,不适合问得太急。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一定告诉你。我看他很累,让他先休息一下,好不好?”
见谢辞还不肯走,文初静脸色不太好。她心里记挂着文乐知,又不好得罪谢辞,语气便有些焦躁。
还好谢辞总算意识到他留下的时机不对,只好和文初静告辞,并说等文乐知心情好一点再过来,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文家。
谢辞一走,文初静噔噔噔上了楼。文乐知坐在卧室床上发呆,看到文初静进来,蔫蔫地叫了一声“姐”。
旁边的汤一口没喝。这是阿姨知道文乐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