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忍不住笑道:“原来你是同情,可怜他啊。”
被曲解了意思,沈逸也懒得跟他石头样的脑瓜解释,因为他知道周泽从来就没有想过是自己的责任。
谁知下一秒周泽从车门储物格里拿出手机,“你听到了吧,周峪白。”
莫名被摆了一道的沈逸还来不及说话,周泽就挂断了电话,打下几个字后,说道:“放心,我约了他见面,很快你就能看到他了。”
车子疾驰而出,不久后便开到了一处停工的施工地,远远的还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着的灰土扬尘。
“这是什么地方?”沈逸问。
周泽大方的跟沈逸介绍,“我公司的新区厂房。”
沈逸觉得事情不太对,警惕的问他:“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
车子停下后很快工地建筑背后走出来四名打扮流里流气的男人,一看就是拿钱做事的社会痞子。
沈逸心觉自己这是被周泽当成了饵,周峪白就是他要钓的鱼。
周泽从车上下来,看了眼手机上回复的消息,十分满意的笑道:“放心,只要周峪白乖乖出现,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沈逸真没想到他还能干这样的事,试图跟他理论,“泽叔,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耍这样的手段,要点脸行吗?”
看在他是周家人的份上,之前的事沈逸已经没继续追究了,没想到他反而变本加厉。
周泽不怒发笑,“兵不厌诈你没听说过。”
去t的兵不厌诈,这分明就是厚颜无耻,沈逸对他的鄙视达到了阀值,“原来你是故意追尾的。”
周泽坦白承认,“周峪白不肯见面和我谈,那就只能麻烦你了。”
两个小时后,沈逸听到了另一辆车的车轮碾过沙泥路的声音,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希望周峪白没有蠢到单枪匹马的出现,否则他们两都得完蛋。
可惜事与愿违。
从驾驶位下来的就周峪白一个。
眼见情况不利, 沈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电视里男主角英勇的救人桥段放在现实中是能气死人的程度。
“哼,真就一个人来了?”站在离地面差不多五层高的空旷顶楼, 周泽居高打量着周峪白车后的动静,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车辆跟着。
下车的周峪白很快发现了楼上正注视着他的周泽。
上楼见到沈逸安然无恙, 周峪白也懒得跟周泽再说废话,“我们的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有什么你冲我来。”
周泽慢步走到周峪白的面前,抬手放在了他的肩上,语气轻慢随意,“你说的对,本来我们之间的事跟沈青没有半点关系, 可谁叫你非死乞白赖的粘着他,况且没有他在我手上,恐怕连你的影子我都见不到。”
周峪白一把推开他的手,面容冷峻的可怕,“是你想要对付我在先,我不过是自保而已。”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在周峪白眼里周泽落到今天这个局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与人无关。
周泽没想到现在周峪白还嘴硬, 他张开双手后退几步,身后的两个男人便将沈逸带了过来。
“周峪白, 你想独占周家的财产,我告诉你, 门都没有!”
沈逸的手被人反扭在背后, 他虽然没有吭声但脸色很是难看。
“你想怎么样?”周峪白异常冷静的问道。
“我想怎么样?”周泽阴狠的发出一声反问, 抬手指着周峪白, “我不喜欢你跟我说话的态度,现在给我跪下!”
见周峪白没有动,周泽讥讽的说道:“怎么?儿子给老子磕头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哈哈哈。”
他的笑格外刺耳,让沈逸有种掐住他脖子让他再也笑不出来的冲动。
沈逸料到了周泽想要羞辱周峪白的心思,可真当他亲耳听到那些话,心里竟比刀割还要难受百倍。
对于周泽的羞辱,身为当事人的周峪白却眼都没眨,淡定的同他交换,“三十亿,我给你。”
不过周峪白的退让,似乎并没有让周泽感到满意,反而让他的情绪更为分裂。
“好大的口气,周峪白你给我听清楚,周家所有的财产本来就是属于我的,你不过是一个私生子,乱/伦、偷/情生下的孽种,凭什么跟我争!”
“……”
周泽的话如同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打在周峪白的脸上,他双目猩红的盯着面前的男人——那张熟悉的脸是他曾经最期盼的名为父亲的模样。
此时的沈逸终于是听不下去了,他大吼着破口骂道,“周泽,你t真有种,这些话怎么不当着你爸的面说,因为你不敢,你就只会躲去国外,把心里的怨气撒在别人身上,你就是个孬种。”
被戳中痛处的周泽愤恨的瞥向沈逸,他身旁的男人立即会意的一拳挥打在沈逸的肚子上,叫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男人没有留手,沙包大的拳头砸下,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