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而觉得离婚对陈娇而言是蜕变,不过不是人人都能有勇气走这一步。陈娇离开霍凯会无家可归,回老家估计是被娘家嫁给老光棍或残疾人,这就是乡下二婚女人的命运。
陈娇的大脑一瞬间空白,上辈子日子过成那样她都没想过离婚,离婚了她能去哪?回娘家吗?那个狼窝她宁死都不想再回去。
“我脑子乱成了浆糊,今天是你的升学宴,别让客人久等了,空下来我再找你聊聊。”
陈娇在今天当场捉奸前一直自欺欺人。霍凯太会伪装了,他给她一种想好好过日子的错觉。女儿不听话他会训斥女儿给她道歉、会体谅她冬天洗衣服冻手给她捂手、会在她经期带孩子去食堂打饭不让她碰水。很多数不清的小事让她以为即便日子苦了点也很甜蜜。
宋时夏听着无言以对,霍凯这种人放在现代就是画饼男,只会口头表现却没有实际行动。
“没事,你自己慢慢想,这种事只能你自己想明白,随时欢迎你来找我聊天。”
她怕陈娇是恋爱脑没有在背后说霍凯的不是,免得人家夫妻俩和好后她里外不是人。说到底她跟霍凯并没有冲突,如果不是认识陈娇压根产生不了交集。
陈娇洗了把脸,她今天精心打扮的这一身在李梦璇面前就像是从乡下来的村姑,来首都一年她都没赶上潮流买过一条新裙子。
宋时夏回到桌上,
“我说你怎么不见了,刚刚阿清还在找你呢。”
宋时夏东张西望,
“他人呢?”
韩蓉努嘴,
“那不是么,都是想找你说话的人,他们找不到你就跟他聊了。快去帮忙说两句话,免得他不喝酒又把气氛弄僵了。”
宋时夏端着茶杯过去解围,季惟清被众人围着滴酒不沾,不论别人如何劝说都不拿酒杯,搞得劝酒的人脸色也不好看。
她三言两语化解了矛盾,让他以茶代酒赔了个不是。
她笑吟吟道:“其实我们家没人喝酒,我爸妈喜欢喝药酒,变天前小酌一杯不容易犯风湿。一般的白酒酒精会麻痹大脑,造成反应迟钝,大家喝醉酒都有过体验吧?要是长期喝酒脑子就会变笨,老了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认不出来。”
如果换个人大家可能不信,但宋时夏是谁啊,是状元!她丈夫还是燕大最年轻的教授,这夫妻俩不喝酒大家是相信的。也有人知道宋时夏经常给亲戚朋友送药酒,更是万分坚信她说的话。
捧着酒杯的男人们顿时感觉到手上的杯子烫手,他们喝醉了确实脑子就跟顿住了似的,有时候醒来发现自己干了蠢事更别提。
韩蓉背过身忍不住笑,儿媳妇这招把他们吓得估计下次请客再也不敢点白酒了。
宋时夏是被酒桌文化给烦的,动不动就是不喝不给他们面子,都是亲戚朋友不好拒绝,可谁有那么大的面子非要让不碰酒的人喝酒,人家亲爹亲妈都没说什么,为什么要给一个没血缘的亲戚面子。
现在汽车少还好,等以后汽车普及万一来个醉驾怎么办?
宋秋生被妹妹吓得放下酒杯,姚雪夹着花生米边吃边幸灾乐祸
“喝啊,不是喝酒配花生米是神仙日子吗。”
宋秋生打了个酒嗝,
“不…不喝了,再也不喝了。”
宴席散场,隔壁桌的婚宴客人走了七七八八,还没走的就是主人家跟李梦璇。
宋时夏诧异李梦璇竟然跟于芳成了亲戚,李梦璇是男方的姐姐。
还好婆婆跟隔壁的关系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不然四舍五入她就要跟李梦璇打交道了。
她不排斥女性有野心,只是李梦璇显然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只要能帮到她的东西都会利用,丝毫不顾及被利用者的死活。
隔壁如何她不关心,只要不来她面前作妖就行。
酒席散场的时候,坐在毫不起眼的刘招娣找到她。
“咱们班三个学混子在统考后被分流到了中专,另一个据说是靠特长生的身份招到了燕大。”
宋时夏迷茫道:“哪个?”
刘招娣压低声音,
“白同学。”
宋时夏想不起来对方名字,只记得好像有个摩托车。
“他来就来呗,要是跟不上课程被劝退丢脸就好玩了。”
其实就是变相的关系户,谁知道给了什么好处,看来胡校长混得也不容易啊。
“不用管他们,反正大家都是陌路人,你开学是几号我送你。”
“不用不用,你帮我够多了,我没几样东西。”
刘招娣靠着给宋时夏打工赚够了学费和生活费,宋时夏给她预支了一年的生活费,让她没课的时候来帮忙补上工时。甚至担心她压力大给按每天六小时的工时计算,时间补够就当是还钱了。
这么大的恩情她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还清,她只能努力读书以后出人头地尽心尽力还恩。
宋时夏没想那么多,更别提挟恩图报,她就是觉得反正要招员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