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创业的人哪个手头不困难?我出钱你出力,大姐离得近帮忙照看家里,冬冬想出力就帮忙记账。这家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你没必要把所有担子抗自己身上。”
要不是夜幕降临,宋时夏或许能看到她哥这个北方大老爷们红了眼眶。
即便没看到,宋时夏也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
“你再想想吧,灵芝交给你帮忙去市场上看能不能卖掉,能卖多少都给他们。”
光是人参能卖不少钱,三瓜两枣的灵芝她真看不上。
后院有一口水井和菜地,还有围起来的鸡圈。宋时夏摸着水井边缘悄悄往里面兑了灵泉水,只要用心饲养不愁打不开销路。
乡下夜里睡得早,为了节省电费宋时夏早早进了被窝。
她靠进季惟清怀里,季惟清伸出手臂揽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
宋时夏玩着他的睡衣扣子:“乡下是不是很没意思?”
“还好,这里很安静,大脑很放松。”
宋时夏抓着他的手,十指相扣。
“大脑放松会不会是因为你这两天没有看文献,跟乡下的关系不大。”
“你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没有遇到好玩的事?”
季惟清的声音陷入回忆。
“大多数时间都在实验室度过,那时候拼命学习知识只有装在脑子里才能带回来。”
归国之路困难重重,能带回来的行李只有最基础的书籍,更多东西储存在他脑海里。
宋时夏大概能想到他当时独在异国的困境和窘迫。不同于几十年后家底丰厚的学生出国留学,这时候的公派留学生都是带着信仰出去再回来。他们出去学习不是为了享福,可能见到外面的发达后内心会产生巨大落差。
“你在国外有没有遇到过危险的事或者不公平的待遇?”
季惟清语气淡淡:“有过被人排斥,不过大多数人都忙着学习,没有人会把时间浪费在争吵,后来我回国他们还没有毕业。”
宋时夏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很好看,掌心有一层薄茧,跟她手心摩擦会很痒,这是长年累月握笔留下的痕迹。还好他的学识所接触到的阶层都是一群专注学术研究的人,想到年轻时的他孤身在国外求学,她有点心疼。
“那是他们活该,谁让他们针对你。这种人就应该多接受教育的毒打,听说外国上学很容易毕业很困难,是真的吗?”
“嗯,国外对毕业卡的很严格,他们平时拉帮结派,后来还让我带他们做项目。”
宋时夏迫切问道:“你不同意他们会欺负你吗?”
季惟清轻笑:“那时候我已经是导师身边有权限的助手,他们申请进入实验室需要通过我的审核,怎么敢欺负我。”
宋时夏终于松了口气:“这就叫天道好轮回,活该!”
季惟清哄着她:“快睡吧,明天一早不是还要去县城卖掉灵芝。”
宋时夏在他怀里眨眨眼。
“我把卖灵芝的钱全都留给我爸妈了。”
“这是你找到的东西,你有分配权。”
她给他解释:“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卖掉拿钱。我跨省远嫁不能留在身边尽孝,逢年过节才能回家,平时都得姐姐帮忙照看,所以想给他们留点钱在身上应急。”既然用了原身的身份,她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家人。
季惟清抚摸着她后背:“没关系,你的做法没有问题。”
宋时夏迷迷糊糊道:“不过我哥说给我爸妈弄个小型的养殖场专门养鸡,这笔钱正好能用在这上面,就当是为这个家…”话还没说完就睡着了。
季惟清失笑,没有吵醒她。
宋时夏窝在他怀里美美的睡了一觉,第二天神清气爽。
季惟清揉着发酸的肩膀,他一整晚的姿势没动过。
宋时夏看他:“我们要去县城,你留在家里补觉还是一起去?”他看起来精神不振估计是认床没睡好。
季惟清揉了揉眉心,声音疲倦:“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宋冬冬吵闹着要一起去,他终于坐上小汽车了。
“姐,你们一路开小汽车回来,晚上走夜路不害怕吗?”
宋秋生开着车:“谁大晚上开车?我们晚上借了人家院子住在车上,你以为呢?”
宋冬冬切了一声:“我高看你了。”
要不是宋秋生在开车,高低要给副驾的弟弟一个脑瓜崩。
“臭小子,你以为大晚上开车多安全?一不小心就从路上栽到崖底下去了,你哥我还想要自己的小命呢。”
宋冬冬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危险啊?你们下次还是坐汽车回来吧。就算汽车一天只有两班还要倒来倒去,那也比开车开到崖底下安全啊。”
宋秋生反驳:“有小汽车为啥坐车,白天开车又没事,走大路就行。”说着他讲起自己在外地做生意遇到的事。
“我们拉着一车货被人拦在路上要交保护费才给过,去的时候要交,回来还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