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遗憾,他们在无旁人能看见的地方,格外亲密,紧紧相拥,皮肤贴着皮肤,交颈缠丨绵。也不知道耳鬓厮磨了多久,两人才从雾气腾腾的浴室出来,坐在泛着火光的壁炉前,继续相互依偎,喝酒聊天,然后就着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投入地亲吻,情动起来,便滚到了床上。
脱衣服前,殷盛问:“今天玩累了吗?”
“不累!”郑斯澜双眸亮晶晶,“你呢?”
“我也不累。”
“那我们?”
大概由于殷盛在那种事情上一直非常温柔体贴,时刻照顾伴侣感受,郑斯澜已然不再羞臊,甚至有点食髓知味。不过,殷盛似乎并不怎么热衷,每次都适可而止,从不放纵。可郑斯澜恰值年轻气盛,又忽地开了窍得了趣,且二人之间的最高频率才不过两天一次,自是难以餍足。一想到殷盛当初火急火燎地要吃了他,而今吃到嘴里,就像对猎物失去兴趣一般,总是点到即止,郑斯澜便隐隐有点郁闷起来。
完事后清洗好,两人重新躺在床上,郑斯澜伸手轻轻拨丨弄殷盛睡衣上已经一丝不苟系好的扣子,并且抬起腿毫不客气地架到对方的腰上,忍不住胡思乱想着:难道他的身体在殷盛眼里已经失去魅力,让对方腻烦?还是殷盛心底暗暗嫌弃他的笨拙,所以感到乏味?
思及自己在情事上如同一张任由涂抹的白纸,而对方俨然游刃有余,经验老道,他不由联想起殷盛那位真正的前任,莫名遗憾自己不是殷盛的第一个且唯一一个男朋友,又一次对那个人与殷盛曾有过的交往细节充满好奇,还变着法儿向殷盛打听。
殷盛摸了摸郑斯澜横过来的腿,对于被对方拐弯抹角问起多年前的前男友,没有多少介意,而是缓声问道:“你确定想了解那些陈年旧事?恐怕你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郑斯澜欲言又止,“我……”
“看来你还是很知道。”殷盛无奈一笑,直言不讳:“当初,是他追的我。我和他交往了两年,那时候感情很不错,情侣该做的事情,自然都做了,当然包括上床,而且,不止一次。”
事实诚如所料,郑斯澜表情依旧不免一僵,沉默半晌,他才仿佛自我开解一般出声:“你们当时血气方刚,又两情相悦的,发生那种事情很正常,很正常的……”
他说出口的话,语气始终有一些酸溜溜的,殷盛当然听出来了。他抓住郑斯澜先前在自己胸口不太安分的手,将吻落那只手背上,然后凝视着他,认真地说道:“斯澜,我能理解你介意我有情史,但那是过去的事,我无法向你说对不起。我只遗憾,没有早一点遇到你。”
郑斯澜点了点头,若有所思,没有说话。殷盛用拇指摩挲他的手,看着他,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