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便有些怀疑这家伙是跟杜子明是一伙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也说不通啊。
如果是杜子明的话,他一定是会要所有库存的酒,而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却只提出了两个不同年份的酒。
那么问题来了,自己是卖还是不卖呢?
他付不付得起这些存货的钱呢?
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如果将这100多万的酒卖出去的话,自己还可以撑一段时间,就不用再受那杜子明的气了。
就算自己最后失败了,那也算是好受一点。
想到这一点之后,汪海江立刻说道:“卖!只要你给得起钱,我就将它们卖给你。
不过我丑话可是说在前头,想要买的话钱必须马上付,我可不接受什么分期付款。
而且两种年份的酒一次性给我买完,这一点你同意吗?”
汪海江这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要是在以前,自己哪里会提这么多的要求啊。
本身酒款的回收周期就有些长,也不知道这年轻人会不会答应啊?
要是不答应的话,自己该怎么办呢?不过不管怎么样,分期付款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可以的,我完全同意,您算算要多少钱?”
楚云风心里涌起了万丈激情,不过就是钱的事情嘛,这些东西可是宝贝啊,只要你答应卖就行。
之前在欧洲可是赚了不少,除去给杨明的转账之后,自己还剩下了100多万,想来买下这些酒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你等等啊!
就等一会儿啊!!
我找一下资料,马上就好!!!”
汪海江在听到楚云风答应的那一刻,立刻激动地开始行动起来。
马上打开桌上的电脑,将库存的信息找了出来,然后开始计算起来。
20年份的原浆酒库存还有4吨,每吨的价格是20万。
10年份的原浆酒还有6吨,每吨的价格是10万。
5年份的原浆酒存货有不少,你要10吨没问题,每吨的价格是7万
看到库存的信息之后,不到3秒的时间,汪海江马上就算出了总价,一共是210万。
“现在库存就是这么多,价格的话是210万,你要是觉得没问题,那你就付钱吧!”
汪海江将库存信息和单价报给了楚云风,然后便有些着急地催着楚云风付钱。
楚云风心中笑了一下,如果是酒厂没出事之前的话,这个价格估计还能卖得到,但是现在嘛,想要一次性将这些酒全部给收下来的人估计除了自己还真没别人了。
那个杜子明应该算一个,但是他会以“正常”的价格来买吗?
而且自己身上就只剩下180多万了,很明显这个价格自己是不会接受的。
“我有两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第一,这个价格是不是有些贵了,说句不好听的话,当然,我可不是趁火打劫,但是现在能够一次将这些酒买下来的人估计只有我吧?
那么是不是可以给我打个折啊?
第二,咱俩是不是应该先签订一个合同啊,没有合同,口说无凭你就让我将钱转给你,这是不是有些不符合规矩啊?”
楚云风这番话连消带打,让汪海江面露一丝愧色。
还是太心急了,自己这段时间被这些事给弄得焦头烂额的,居然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还被一个小年轻给“教训”了一顿。
脸上真的是有些挂不住啊。
“价格少不了,这些都是我按照古法精心酿制的,要知道二十年前的那批粮食,我可是专门买的高级货,价格比一般的粮食都要贵三成以上。”
汪海江回忆了一下20年前的岁月,那个时候自己雄心勃发,想要在这个酿酒行业闯荡一番,所以第一次酿酒的时候可是下了血本。
所有的原材料都是用的最好的,当时也是想要一炮走红,打出酒厂的名气。
可是当酒酿出来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自己请来的调酒师被大酒厂给挖走了,只能怪自己当时的法律意识淡薄,没有在条款上多加约束。
以至于对方仅仅赔偿了自己10万块钱,就将自己好不容易聘请来的高端调酒师给挖走了。
后面去请来的调酒师都是一些二流货色,但是即便是这样,别人也是抢手货,聘请过来也是花费了大价钱。
但是调制出来的酒却不是很理想,一是口感太差,而是颜色不正,当时可是将自己气得个半死。
一气之下自己就将这批酒给封存了,宁愿让它沉淀下来,也不愿意去糟蹋了它。
从这一点上来看,汪海江还是很有进取和怀旧精神的。
但是奈何好的调酒师真的是太难寻找了,一个高级调酒师就像是酒厂的灵魂,如果有这种高级人才坐镇,那么酒厂就会欣欣向荣,稳步发展。
可惜的是这么多年来,汪海江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