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来。”
“是有琴声,但是不是那什么潇湘水云就不晓得了,我们不懂那些。”
还有一个住的最近的,跌足拍手:“官爷,可是有大案子?我就说不对,那大晚上我上茅房,哎哟,隔壁墙里那声响,可是臊死人了!大雪天儿的他们也不怕冷,在外头就闹起来了。我还跟我婆婆说呢,肯定是淫贼,不得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永城侯百口难辩,只能丧着脸重复不可能、不可能 。
“皇兄,证据确凿。”福昌长公主笑着盈盈一拜,然后径直跑到了庆明帝椅子侧,殷勤的给他奉茶,“你就准了我吧,准了我吧。”
庆明帝却没有答应元福昌下旨。而是看向永城侯夫妇,他喜怒不明的说道:“要了堂堂公主皇室千金的清白,这事儿你们觉得该怎么处置?”
永城侯和侯夫人:“……”这福昌长公主有个屁的清白。屋里几十个面首呢,她还有清白!
庆明帝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但元福昌是他妹妹,当然比那什么庄二要金贵。睡了公主,想就这么算了,白嫖?他侯府多大的脸?
庆明帝不说话,但那意思态度已经很明白。
永城侯老泪哗啦啦的流:“陛下……侧驸马,真的不成吧。”你好歹给个正位啊。
这确实有点不厚道,庆明帝看向元福昌。
福昌长公主皱眉,她还不想放掉宋修文,她若是和宋修文解了夫妻关系,就不能名正言顺的收拾他了。
“皇兄,虽是侧夫,但宋修文不在府中,他是与正夫无异的。”
她的话让永城侯气结。正夫他们都不稀罕,侧夫算什么玩意儿?
庆明帝顿时不乐了。却不是针对元福昌,而是针对永城侯的态度。
永城侯两口子对元福昌多番的避之不及,跟避洪水猛兽似的,让他很不满。
庆明帝完全没觉得元福昌有什么不对。
喜欢就弄过来,这很正常。他当初对岁夫人就是这么干。
在庆明帝看来权力在手,就该有这点自由。
当然了,要换了别的女人,庆明帝肯定得斥一句不知羞耻,但这是他亲手带大的妹妹,小姑娘爱玩闹,想要个男人,不是什么大事。
那庄二也不是不可或缺的人才,能讨他妹妹欢心,也是他的福气,就是做个侧驸马,他也该感恩戴德,他们永城侯府也该高高兴兴的,摆着臭脸给谁看?
庆明帝心里是这么想的,但面儿上却不能这么说。
他的唯我独尊和过度的自负自信,一般时候都不会明亮的表现出来。
庆明帝思索半刻后,拨了拨茶盖,向永城侯:“全城皆知我这妹妹的性子,令郎却还是主动上了福昌的门,想是也并不介意身份的吧。”
永城侯:“……”
“对了,侯世子的吏部考课,朕看过了,不太行啊。”庆明帝点了点桌面,对卫邵道:“你给他们说说。”
卫邵道:“永城侯世子此次考课,是末等。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怕是要酌情安排了。”
庆明帝确实没乱说,这些靠祖荫的世家子弟,除了个别的,大多都资质平庸,在闲职上混吃等死。
对这些白领俸禄的,卫邵早给记了一大笔。
永城侯听出来了,这是打二儿子一棒给大儿子一个甜枣,他纠结的缩紧了肩头,干巴巴扯了一下脸。最终没话默认了。
庆明帝没下旨,他要下旨,那就是明面上的逼迫臣子。
但这下不同,他只是敲边鼓,进长公主府做侧驸马,那是他们永城侯府自愿的。
被自愿的永城侯两口子回到侯府,躺了小半个时辰才缓过来。
而元福昌怕又出变故,过了午后就迫不及待的把要纳侧驸马的消息放出去了。
沈云西还坐在永城侯府的厅堂里,她看着异能传过来的画面,心里自乐呵呵着,口上则一句话不说,只当个吉祥物。
二夫人火力全开,一句句怪里怪气的,跟炮仗一样不停的往侯夫人伤口上撒盐,直把侯夫人折磨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眼见侯夫人都快要不行了,她才心满意足的收兵回家了。卫芩都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而沈云西吃瓜也吃得很满足,反正大家都很开心。
只有永城侯府里的,以及在侯府外听到这个消息的庄晟完全高兴不起来。
庄晟为养屁股上的杖伤,在户部请了长假。
这些天虽好了,也没急着去上值。
今儿天还没亮,他就往北城陪方吟儿去了。
他把自己的行踪瞒得很隐秘,永城侯府的人直到天快黑了,才摸到他的这方小天地来。
就很震骇。
他惊喝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那下人哭丧的说:“公子,快回府去吧,是真出大事儿了,福昌长公主要纳你做侧驸马!”这下人是永城侯贴身使的,知道得不少,将事情一一都说了。
一时间,冰棍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