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作你,你敢出来看吗?最近寨子里在做些什么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余清韵听着他们的议论,扭头看了看周围。
她还记得昨晚那个邪祟落了不少羽鸦。
周围小道边生长杂草,吊脚楼相互依靠,周围并没有任何鸟类的羽毛。
看来邪祟的羽毛也像邪祟的血一样消失了。
周围开始有人推测:“全叔昨晚可能已经……”
“让一下!让一下!”有位年轻男子推开周围的人,挤到最前面。
他看到人群最中间,平地只剩下一对打更的工具,整个人双膝下跪,满脸悲痛欲绝:“爸!”
应该是打更人的儿子。
余清韵见他有些缓不过来,抿了抿嘴唇没说话,一旁不知道听谁说:“平时寨子里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除非是祠堂里的祭品不够。”
“不可能啊,昨天明明就有十二个……”
“不是还有,阿广叔吗?”
“会不会是阿广叔逃出来了,数量不够,所以全叔才会……”
“有可能,半夜后值夜班的那群人都会撤走,谁知道阿广叔有没有逃出来?”
最中间的全叔儿子猛地转身,看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说:“肯定是这样,李广华肯定逃出去了!不然我爸也不会死掉!”
接着他就径直拨开人群,好像要走去哪里,人们也跟着他离开,不过也有三三两两的人没有跟着他,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去。
余清韵又抓住其中一个想要离开的人,询问他们去哪里。
那个人说:“苗书记,小全哥一看就不理智,现在肯定要带着人去阿广婶的家。我们还是要去找族老来看看这件事,商量一下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而且今晚就是最重要的一晚了,大家谁家不是忙着杀鸡杀鸭的准备今晚的审牛仪式?”
说完他们几个就走了。
余清韵看了看去找族老的那拨人,又看了看带着人群去找广婶的那拨人,最后决定还是跟着小全哥去找广婶。
一路走回昨天阿广叔的家里,隔着一段距离就已经听见阿广婶疯魔一样的哭喊。
“我都说了李广华昨晚根本没回家!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小光现在就剩我这么一个母亲了,你们丧尽天良啊!”
“你们放开我!你们谁能证明我家男人现在还活着?你爸的死关我们家什么事?”
—
另一边,沈清在二楼的客厅里,没有打开电视,而是选择将这幢吊脚楼全部逛一遍,熟悉地形和环境。
昨晚太过疲惫,也不是开灯的好时候,现在还是沈清第一次查看这幢吊脚楼。
格局和花婶的民俗大差不差,主要是一些房间里的功能做的不一样,还有家具摆设不一样,其他的还行。
沈清没有撩开窗帘查看外面的糟乱情况,担心其他人一抬头就看见陌生人在吊脚楼里。
她熟悉好这里后,就下到一楼,看了下冰箱里的剩菜剩饭。
简单的拿了点出来,也不敢放进微波炉里,直接就着已经结油的剩菜拌了点干饭,狼吞虎咽。
这个时候,屋外边的声音已经消停。
沈清吃完,想了想,没有把碗筷直接放进洗碗橱里,而是把脏了的碗筷放进了底下一个储物柜的角落里。
做好这一切后,她听到楼上传来几道木板被踢中的声音。
上楼查看,发现余清韵带回来的那个人已经醒了,睁着眼睛侧躺在箱子里,转动眼珠,角度达到人体极限才能看见上面的沈清。
他喉咙里不停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双腿乱蹬,弄出声响。
沈清没有理会他,找了一些毛巾,垫在他脚底下,这下子无论他怎么蹬脚,这个箱子也没有刚才的“咚咚咚”声了。
解决好后,沈清就听到楼底下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小苗?苗书记?你在吗?”
箱子里的打更人听见声音,知道自己蹬脚没用,拼了命从喉咙里挤出声音。
沈清见状,看了一下墙上闹钟的时间,然后直接把木箱子给盖上,把绝大部分声音给遮住。
楼底下的人没有听见吊脚楼里有人回应,一时间陷入沉默。
沈清也在静静等着,本以为底下的女人会识趣地离开。
“小苗应该是走了。”有一个男声说。
“那我们赶紧进去,从窗户进去,看看里头到底有没有人。”女声说。
“我就说,我昨晚绝对听到苗香兰她家出了点声音,昨晚全叔还出事,你说这有没有关系?”
“你别过多猜测人家,人家现在当了书记当了官,虽然说是国家那边的人了,但也是从小在咱们寨子里长大的。”
“我不管,反正族老之前也跟我们说了要我们多看着点苗香兰。”
原来不止女人一个,是一对夫妻。
沈清顿时觉得麻烦起来,有些焦躁。
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