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人员给女生盖上了一个毯子,带着她来到火堆边取暖,还盛了一碗热汤给她暖暖身子。
女生在这期间一直抖着身子,点点白色冰霜冻住她的睫毛,喝了好几口热汤,似乎饿急了,仅仅只是一碗汤,发出了饕餮般囫囵吞枣的津津有味的声音。
没过几秒,这一碗热汤就给她彻底解决了,她看起来也暖和一些,不再发抖,捧着那个尚有余温的碗。
有人拿出本子进行笔记询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女生脸上的冰霜似乎冻住了她的面部,嘴角扯动之间,肌肉僵硬,面部扭曲,语气乖巧:“我叫黎雪义。”
车顶棚
“你是怎么孤身一人来到悬崖底部的?”
“我是跟着我的朋友们一起来的,但是他们现在全都失踪了。”
“这一带并没有什么东西值得旅游的,你和你的朋友来嘎拉贡吧是有什么原因?”
“我和我的朋友们是因为看到了雪山野人的报道,想要亲自拍到野人的照片,所以才雇了一个向导,想要在这附近带我们到处走走看看。”
研究人员相互看了看,接着有人继续问。
“那名向导叫什么名字?”
“名字有些长,记不住全名,但是我们都喊他叫桑格达。”
破案了,这个女孩就是桑格达私自接下第二单的顾客之一。
“那你们除了你们的向导,还看到其他人吗?”
“有,一个女人和她两个一男一女的同伴。还有一个牧羊的牧民。”
救援人员拿出摄像机,递给黎雪义,说:“你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黎雪义定睛一看,脸色惨白,“认识,他就是我们半路上遇到的牧民。”
“我们都叫他多则嘎。”
……
这场问话长达五分钟,黎雪义被问得事无巨细,期间她想要自己先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全部说出来,但是问话人显然是这方面的专家,直接打断她:“不需要擅自多加补充和解释。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就好了。”
最后终于问完了。
钟世荣也清楚了余清韵一行人之前所经历的那些事情。
他夹起大锅里的几块肉片和菜叶,吃了好几口。
笔录人员包括在场的所有人似乎都很满意黎雪义带来的信息。
笔录人员关上本子,盖上笔帽。
就像是一个讯号一样,一个一直站在黎雪义身后的,藏在阴影处的人员上前,火光照耀在他脸上,手上剑柄挥动,黎雪义的头就像是菜市场上的西瓜一样掉落在雪地上,咕噜噜转了几下,落进堆火之中。
钟世荣手上的碗差点拿不住,想要丢下肉菜,直接跑路。
这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人拎住钟世荣的衣领,让他动弹不得,另一个人稳稳接住他扔下的碗,碗内汤汁一点也没漏。
“你仔细看看她的血是什么颜色的。”旁边的人善意提醒。
钟世荣一点一点扭动着脖子,看到了地上飞溅的黑色血液。
刚才的女生竟然是一个邪祟。
旁边的人员拿着手掌般大小的设备仪器:“我就说,一起怎么一直显示她那个方向有怨气。”
“漏洞太多了,要是碰见她的尸体或许没什么,偏偏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零下几十度的气温,没有补给的情况下活了好几天……”
钟世荣听着那些人员的对话,恍然大悟。
是啊,他刚才一直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所以心一直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慌张,脑子遗漏了什么,却想不起来,原来是这么一环。
看来风雪把他的脑子冻傻了。
钟世荣接过他的那碗热汤,又看了看已经在火堆里被烧的滋滋冒油,散发着一股极为腐臭难闻气味的女生头颅,有些反胃和难受的移开眼睛,挪着身子远离火堆。
那群研究人员又在交流:“怎么它的肢体还没有开始消失?”
“会不会它的肢体消失的比较慢?”
“把她的肢体收拾一下再看看情况,这个现场有些反人类了。”
有人刚把火堆里的东西拿出来,旁边那具断了头的身体突然动了起来,抓起旁边一个武装人员的身子,它的手像是钢铁般的利刃,直接扎进武装人员的胸口,直接穿刺。
“它还没死!”
周围的人开始警戒,钟世荣跑回车上不添乱,没过一会儿,场面控制了下来,他打开车门,下车查看。
那名邪祟肢体已经全部被砍断,散落各地,墨黑色的腥臭液体遍布四周白雪地上,发出腐蚀的声音。被腥臭液体碰到过的雪地微微凹陷。
它的四肢还在动弹,黑炭似的萎缩头颅,面部肌肉在扭动着。
钟世荣有些看不下去,移开了眼睛。
这一突发事故,使得他们二十几人的队伍又增加一点死伤人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