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见状,赶紧起身跟紧爷爷,留着思源和初夏守着奶奶。
余清韵让周力让罗老头进来。
爷爷带着罗老头入座。
罗老头把一个黑色袋子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爷爷说。
“这是一点水果,过来看看你,总要带点东西吧?”罗老头笑呵呵的。
爷爷今天见了一群老友,面色红润,精气神十足。
周力关上家门,上桌吃饭。
余清韵在一旁看着爷爷,心里不是滋味。
她这些年在外读书,确实没有好好回来陪陪爷爷奶奶了,爷爷奶奶和他们的老友们一起呆在这里,一直生活着。
“你家的儿子现在听说在外面过的很好,有房有车的呢,”爷爷说,“恭喜恭喜啊。”
“哼,这有什么用,”罗老头说,“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忙生意,也没见他回来几次看我。”
“那你为什么不跟着他出去住。”
“还是乡下好,空气新鲜,城市那儿我可住不惯,有你们在这里陪着我,舒服得很。”
“是啊,”爷爷说,“不过,我也要走了。”
罗老头这个时候看了余清韵一眼,眼皮被灯光照亮,眼下一片阴影,眼神木愣。
它说出的话在余清韵看来意有所指:“就不能不走吗?”
室内掀起一阵莫名的冷风。
奶奶
“罗爷爷,你也知道,我现在在外面工作了,”余清韵说,“但我还是想把爷爷奶奶接出去,出去一起生活,让他们最后快乐些。”
罗老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爷爷奶奶笑着夹菜吃饭,老人胶原蛋白早已流失,嘴部的皮肤已经收缩,皱巴巴的,看不见多少嘴唇了。
他们两个牙齿也掉的差不多了,需要慢慢用牙龈上的软肉慢慢磨着菜,长时间了牙龈会疼。
余清韵把这一切看在眼里,打算出去就帮他们弄好假牙。
刚才罗老头一问话,气氛就不对,大有把他们全部留在这里的架势,余清韵虽说是在夹着菜,嘴巴里还嚼着肉,但衣服布料下的肌肤已经紧绷,蓄势待发,一有什么不对就打算暴起。
她早给餐桌上的周力三人发了信号,四个人全部戒备。
结果无事发生。
饭菜飘香,缕缕雾气蒸腾,氤氲,似乎能裹住上面的灯泡,在天花板上蔓延。
客厅和厨房的灯都亮着,处于中间部分的餐桌地带更是亮着,家具看不出新旧,但能估计主人在这里也是住了好几年。
一伙人在餐桌上围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罗老头跟爷爷奶奶说着话,聊到兴起,爷爷就拿来了酒要一起共饮。
余清韵说:“爷爷,你少喝点。”
爷爷说:“没事,今天我真的很开心,就想和罗老头喝一杯。”
余清韵让周力去客厅那里翻包,把一瓶茅台拿出来。
包里还有好几瓶茅台,全是李仁贵知道余清韵要接爷爷奶奶出来以后,买来送给爷爷奶奶的礼物。
“这是我一个朋友送你的礼物,这五粮液老人喝了身子也舒坦些。”余清韵把酒给罗老头和爷爷满上,奶奶不喜欢喝酒,摆摆手不要。
罗老头看着余清韵四人的三个大旅行包和一个普通黑色背包,各个鼓鼓囊囊,尤其是那三个大旅行包,背起来比正常成年人都大,因为又大又重,占着位置,没有放在沙发上,而是堆在沙发脚边的地上。
四个包里,初夏背的包装的全是给爷爷奶奶的礼物,更多的也还是一些补品和路上坐车照顾老人的一些用具。这个包将会被初夏背着护送爷爷奶奶去到苏州,剩下三个包就是余清韵,周力和思源三人背的包,里面全是野外装备。
罗老头那双眼弯了弯,彻底把混浊的眼珠给遮挡起来,眼皮又多出好几道褶皱。
“小余啊,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过来?”罗老头嗓子低哑,总感觉像是硬生生挤出来的音,“不是接你爷爷奶奶出去而已吗?”
余清韵说:“当然是接爷爷奶奶出去,但是我还要办些事,正好就在这附近,所以需要带点东西。”
她在出发之前就已经做好了计划,让初夏带着爷爷奶奶去苏州找李仁贵,在那边住下,余清韵带着周力和思源进入秦岭深处,寻找风霁月的肢体。
初夏作为皮纸人,力大无穷,一般的刀伤并不能伤害到它,有它在路上保护爷爷奶奶足够了。
可惜的就是作为一个皮纸人,初夏没有上户籍和身份证。事情紧急,余清韵没来得及给周力三人上户口本,办理身份证。爷爷奶奶只能让初夏陪着一路包车开高速公路去到苏州,可能也要十天半个月,等他们到了苏州李仁贵那里,余清韵估计自己这边的事情也办的差不多了。
听李仁贵说过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在他们那里买到独栋联排的别墅,还是什么牡丹园的,反正余清韵不了解,李仁贵说这一次他可是下了血本,把自己身上的流动资金花了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