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韵说:“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家门后的黄岁娥似乎笑了笑:“……当然要进来坐坐了。”
她打开家门,余清韵背着背包走进她家,不着痕迹地用余光重新观察起这个家。
她家也是有了些年头,家具陈旧,摆放物件稀少得可怜,倒显得家里干净,也空旷。
她家是在余清韵家的对门,光向和风向不太一致,户型也不一致,余清韵不能确定哪一间房是黄岁娥的房间。
她看到客厅神台上供奉着一个遗照牌位。
是黄妈妈。
没有黄爸爸。
余清韵被黄岁娥带着坐在沙发上,黄岁娥要去厨房给余清韵拿喝的招待。
余清韵说:“不用这么客气,不用喝,不用喝,我就是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
黄岁娥还是很客气,进入了厨房,只能听到她拿出杯具准备喝的东西声音,还有她的人声:“我现在好很多了。之前我真的挺无法接受的,但我现在想开了。”
她拿着一个杯子走出厨房,放在余清韵面前的沙发桌子上。
杯口里的液体是橘色的,上面还冒着氤氲热气不断蒸腾向上。
黄岁娥在余清韵身边坐下:“这是家里茶包泡好后倒出来的茶。”
余清韵说:“谢谢,你太客气了。”
余清韵说:“那你现在有什么目标吗?”
她转移话题,没有去碰桌上的茶,黄岁娥去准备喝的时候没有在她眼皮子底下准备,加上她现在藏着风霁月的头颅,余清韵并不敢喝这杯茶水。
黄岁娥垂眸说:“离大学开学还有一个多月,我想出去旅游,放放松。”
大学?旅游?
余清韵原本以为她可能高一高二的年纪:“你今年高考毕业吗?好巧我也是,而且我也打算去旅游。”
“那么你是想去哪个地方旅游?或者说去哪些个地方旅游?”
黄岁娥冷不丁说:“喝口水吧余姐,我见你嘴唇有些脱皮了。”
余清韵笑着,端起那杯茶水,一饮而尽。
黄岁娥这是开始怀疑她了吗?
余清韵说:“茶水味道不错。言归正传,你想去哪里旅游?”
黄岁娥说:“其实只有几个目标,还不确定会不会去呢。”
余清韵说:“好吧,我也打算旅游的,还想着会不会我们要去的旅游地方一样,两个女孩子或许能结伴。”
黄岁娥说:“不用了,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散散心,静一静。”
余清韵说:“也好。”
黄岁娥问:“余姐你怎么背着一个包过来?待会打算去上街吗?”
余清韵说:“对,我打算待会出门把这个包捐去小区慈善机构,它在我手里待得够久,不过现在也用不上了。”
黄岁娥点点头。
余清韵:“现在家里收拾那些东西好了吗?需要我帮忙一起吗?毕竟你只有一个人,我怕你收拾不过来。”
黄岁娥的爸爸是个酒鬼窝囊废,亲朋好友都没多少看得起他的,死后黄岁娥只是给他们都发了一遍消息通知。黄岁娥妈妈更简单了,只有那几个早就不联系了的哥哥弟弟,省得黄岁娥再去通知其他人。
名义上的爸爸可以整天都不回家,要么白天去打麻将,然后晚上不知又去了哪里,满身酒气的回来。妈妈在外面的小店里为别人打工,也是晚上才回来睡觉,她家里关于爸爸妈妈的东西很少,关于自己的东西也很少。
爸爸妈妈主要的东西都在他们的卧室里,主卧中。
黄岁娥说:“不用了,东西也不多,我已经收拾好了。”
余清韵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进入黄岁娥的房间,她看着黄岁娥蜡黄的脸,说:“那我走了,下次有空再来找你。”
黄岁娥点头,知道她要走,起身要送余清韵。
她家客厅跑几步路就能到家门口,余清韵就让她不用送了。
余清韵笑着拉开她的家门,冲她摆摆手,关门走了。
一出家门,站在走廊里,女人的笑容变淡。
黄岁娥或许没注意到自己的生硬,自始至终都在隐隐提防她。
看来今晚要全副武装爬窗,直接去偷风霁月的头颅了。
余清韵回到自己家,对着空旷的家说:“你现在就蹲守在黄岁娥的家里观察情况到晚上我爬窗进入她房间,在此期间如果她有什么情况你就赶紧来找我。”
家里响起一声诡笑。
“嘻嘻嘻”
余清韵知道白面皮影小人去了。
她有了白面皮影小人去监视那边情况,倒也安心,但是没想到白面皮影小人很快就回来给她带来了一个消息。
她走后不久,黄岁娥开始收拾把风霁月的头颅背在身后的背包里,带着他的头颅出门了。
余清韵心下一沉。
这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肯定是感觉余清韵发现了什么,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