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
阴影盖下来,遮住嵌在天花板里的灯光。
柔软的唇相触,楸楸保持着仰头的姿态,后脚跟因重心改变而退了几步,脑袋和屁股贴上冰凉的墙面,背脊没有,他扣在腰上的手替她挡着瓷砖的冰凉。尽管如此,楸楸还是被冻得瑟缩,下意识想要离开墙面,水滴被掌握其中。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措手不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楸楸唇舌被轻轻吮吸着,两道呼吸交缠。
渐渐地,她视野有些模糊,就像被推进漩涡,没有了重心,周围的景色统统搅在一起,迷离惝恍,一片朦胧,浑浑沌沌。
楸楸后知后觉地,认为自己被调教地极好,不像最开始那样,需要他摸上自己的脸,拇指摩挲着嘴角上扬,然后自己才意会似的,嘴角启开。
这个吻持续到他离开浴室,楸楸心不在焉洗完澡,仍意犹未尽。
她裹上浴袍,结打得敷衍潦草,浴袍松松垮垮。
她走到客厅,正准备搔首弄姿,却发现厨房里洗碗机在运行着,而人不知到哪儿去了。
难道出门去了?
楸楸皱着鼻子,正惆怅着是不是计划泡汤,门却传来‘嘀’的一声,弹开了。
她盯着门口的方向一动不动,直到裵文野出现在眼前,她才松一口气。
楸楸跑过去,抱住他,“吓死我了,还以为有贼上门!你去哪儿了?”
裵文野躲开,没让她抱。
“下楼扔厨余。”裵文野将门卡放到一旁,“洗好了?”
“嗯!”她点点头。
裵文野进了厨房,给空的垃圾桶套上新的垃圾袋,打开水龙头,洗手。
楸楸像是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忙前忙后,也不帮忙,只看着,眼睛眨巴眨巴。
他洗干净手,转过身来,抽出一张纸巾,慢条斯理擦着手上的水,平静地看她。
做完这些虽然会被归类成是小事,却不得不做的事。
以往使用道具时的场景,和现在差不多,他们会开着视频,他隔着屏幕做自己的事,网上会议,看合同等文书,偶尔抬眼,分她一点儿注意力,看看她,她就已经很有感觉。
有时她比较专心,会注意不到,就看到她注意为止,等到她对上眼神,然后他又移开视线,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虽然她每次都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喜欢延迟这一套,但身体却很诚实,每次被静置在一旁,然后延迟满足,她的反应都要更激烈一点。
“我看看,洗干净没有?”皱皱的纸巾团着,扔到刚套上的垃圾袋里,他轻轻说着,抬起手。
嗯?楸楸微怔,愣住看他,又别开脸,退后一步,像是在说不行,不要,这有什么好检查的?谁还不会洗澡了?
晚了。结打得很敷衍,一扯就开。
客厅开着空调,温度二十,没有蔽体,肌肤显然没能承受住冷气的裹挟袭击,她微微打颤着身体,想要继续退后。
又晚了。裵文野拎着她浴袍前襟,两边敞开。
楸楸深呼吸一口气,脸上默默爬上两道红。
“检查完了吧?”楸楸抿着唇,盯着右手包裹着橘色石膏的保鲜膜。
没擦干净,腰腿,沟壑里依然水漉漉。柔黄的光线游走在她轻轻呼吸的肌肤,熠熠生辉。有清水顺着肌肉线条蜿蜒流下,他伸手抹掉一滴水,指腹粗砺地,引起她呼吸加重。
“你别。”她终于把拒绝说出口,声音憋憋的,不敢看他。
别什么?她当真以为裵文野看不出来,她心里那点儿小九九?
甚至,腿上腰间仍有泡沫,箭头指着的地方还有一泵沐浴乳。
“你冲干净了吗?”他感到好笑地问。
“什么?我没有冲干净吗?”她状似诧异,低头一看。
“哎呀!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她打着石膏的手,隔空点一下自己的脑袋,“我真笨啊!”
裵文野真拿她没办法,脸上开始藏着笑,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没关系,是人都有糊涂的时候。”裵文野假意开解她道。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几天番外持续掉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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