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
“转过来。”裵文野解完袖子。
不远处的身后,有一台车,一对情侣游客下车。楸楸与他们视线隔空碰撞,她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容,那对情侣亦朝她笑了笑。
“手给我。”裵文野又说,“无所谓,我不爱吃蛋糕,你知道的。”
她敛回目光。当然知道。她心想。将左手递给他。又想可是蛋糕是仪式感。然后才意识到左手又没受伤,便飞快地钻进他抻长的袖子。
“你猜他们今晚会做爱吗?”楸楸问。
裵文野已经很习惯她这种语不惊人死不休,无论去到哪里都能联想到这方面。很正常,他心想,楸楸现在已经不吃抗抑郁药,没有药物压制她的生理影响,亦抑制不住她的思维发散。
“谁?”裵文野这么问着,却没有去寻找,只是帮她整理着凌乱的前襟和腰带。
无所谓是谁。楸楸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我赌会,情侣出来旅行,根本忍不住。”
可这里是高原。没有常年生活在海拔低的人,一来就敢如此猖狂。他这么想着,也就这么说了。
“今天是我假期的第十三天。”楸楸掰着手指头数,“半个月。”
裵文野屈起食指,蹭了蹭她的鼻尖,笑,“真的忍不住了么?”
理智上,他知道这个时候保持沉默是上上策。可这样没心没肺的楸楸,她身上那股过好今天没明天的劲儿,实在让他叹为观止,招架不住。
她似乎已经忘记害怕死亡的事情,又回到那个不过是死亡,没什么大不了的她。
她两颊至耳根突然通红,一脸赧然,双手掩面,忸怩作态道:“不要这么问我!”
坚硬的城墙彷佛裂开一道缝隙,他无法不被这样的她吸引。
他听到自己说:“在血腥区域解锁之前,今天先来探索谷间顶点区域,解锁喷出物的新喷发方式。如何?”
疯了。楸楸敛声屏气,心想。她睁大了眼睛,没想到他会答应。
裵文野替她整理了一下腰间的奶钩子,“现在,让我们来好好欣赏风景。”
话音刚落,他将她打横抱起,手臂注入力气,举过车顶。
楸楸惊呼一声,左手扶住车顶护栏,一翻身,躺在车顶上,她怕车顶的灰尘弄脏藏袍,立马爬起。
裵文野打开车门,从里拿出小零食,小瓶氧气罐,相机,无人机,一点一点放到车顶。
他人则绕到车头,两步上到车头引擎盖,给引擎盖留下一个花白的灰尘鞋印,踩着上到车顶,到她身边来。
他穿一身黑,黑t黑裤,外加黑色防寒服,黑靴,靴子踩在车顶上,每一步都有厚重的鞋底闷响。
楸楸依然红着脸,思绪还未从方才的调情中抽离出来,心仍然不规则的跳跃着。
她慭慭然操控双手,撕开饼干包装,先给他喂一片,而后自己吃了起来。
裵文野打开无人机,两个巴掌大的机械玩意儿慢慢飞至空中,从遥控显示屏里,看到他们两个人各自站在车顶上。
他低头看着遥控器,楸楸却抬头看向无人机。
忽然间,她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朝无人机做了个鬼脸。
裵文野哧笑一声。
羊湖边风大,吹不动她的藏袍,却吹的她头发纷飞。
楸楸歪着头,将头发拨到一边,塞进藏袍里掖着。
不知何时,裵文野的目光从遥控转移到她脸上。
“我好看吗?”她笑问。
太阳折射在湖面上,波光粼粼荡漾着。
“好看。”裵文野回,又说,“小心点,别掉下去了。”
楸楸一想到,万一真的摔倒,就会被无人机从头到尾拍进去,忍俊不禁,“那岂不是更好看。”
“再摔一次,你这骨折今年都好不了。”
楸楸闻言笑了,“那有什么不好的?我就继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啊。”
裵文野屈起食指,弹了下她的脑门。
楸楸捂着额头,侧过脸,窃笑着。
俩人就在车顶上看完羊湖的日落,直到余晖晕染着游弋在天边的白云,裵文野才将游荡在空中的无人机招回来。
他原路返回,下到地上,将空落落的饼干包装扔进垃圾袋里,相机和无人机放到包里,而后朝她伸手。
“来,我接住你。”
从车顶看下去,离地面还是有点距离的,虽不至于恐惧,却还是会让人产生失重感,她慢慢坐到车顶边,“你可一定要接住我。”
“嗯。”他两手搭在车顶,无所谓地说,“你要实在害怕,滚下来都行。”
那不至于。楸楸笑起来,腰折下去,一手搂着他肩膀脖颈,一手虚虚搭着不使劲,微微滑下来的瞬间,她双腿紧紧攀住他的腰,像八爪鱼似的缠在他身上。
观音
◎「请问要即将前往神秘区域探索吗」◎
藏袍厚实, 这么抱使不上力,裵文野拍拍她的屁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