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吃过了吗?”楸楸看着无论蚵仔煎,还是鱼饼和通心粉,都只有一份。
“我吃过了。”他拆了葡挞的盒子,拿出一个,陪吃。
“刚游完泳没消化吗?你游多久了?”楸楸没什么胃口,拿起勺子先吃那份看着清汤寡水的通心粉,只加了青瓜丝和一点瘦肉丝。
裵文野看了眼时间,“四十分钟。我吃葡挞。”
都吃了还吃,那岂不是白运动?算了,盛一碗通心粉的汤吧,看着清汤寡水,没有酱油重调色,但他放了盐巴,还是有味的。
一口通心粉入口腔,楸楸眼前一亮,“好吃!”她还以为这个品相,顶多普普通通,没想到还挺开胃。
“好吃就多吃点。”裵文野说,“你现在瘦的屁股都没肉了。”
他知道这话说得粗俗,但他还是想表达,楸楸还是肉肉的好看,她不适合瘦骨嶙峋,看着都没有生命力了。
“怎么可能!”楸楸眼神里潜入浓浓震惊,看着他,她瘦的是胸,她知道,但是屁股怎么会瘦?
裵文野咬半口葡挞,看着她,怎么不可能?瘦的手腕骨头纤细,以前大腿虽然匀瘦但至少有肌肉线条,现在摸着肌肉都没了,连脂肪都所剩无几的样子,大约是夏天?总体只剩下瘦。
楸楸大受打击,当初发现胸围瘦一圈,都没这么难受。
名字
◎「省略号」◎
待她吃得七七八八。
裵文野才问:“能说说么?”
“抑郁症。”提起这个, 楸楸食欲都没了。虽然她已吃饱。
“还有呢?”
楸楸一怔,“你怎么知道还有?”
裵文野说:“大学有心理课程,你看着不止是抑郁症。”
楸楸思索片刻,“因为我比较冲动?”
“嗯。”
抑郁症患者在服药期间, 欲望很低, 甚至可以说是低迷到没有。
但她一反常态。
“恭喜你猜对了。”楸楸承认。
“还有焦虑症。”承认得不多。
“还有呢?”裵文野耐心问。
他也不是没了解过焦虑性神经症。
楸楸眯起眼睛,眼神里拉起了警戒线。
她紧盯着裵文野, 眉头蹙着, 语气里开始带上焦躁, “你是不是已经猜出来了?”
裵文野:“sexual addiction?”
犹如一片乌云盘踞在大脑里,楸楸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不是觉得我毛病挺多的?”她问。
“我没有这么认为。”
“那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她一脸冷漠, 语气听上去已经很不爽了。
“……”裵文野看着她,“楸楸。”
“rry。”楸楸不说话了,埋头吃通心粉。
又过了会儿。
裵文野说:“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么跟我说话。”
楸楸握着勺子的手一顿,心里早就悔意翻腾, 她抿着唇, 还是低着头,觉得很难过, 胸腔里似有团气体在无限发酵, 闷闷地膨胀到极限,彷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腔, 体内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