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敬酒环节结束后, 台子上有人在表演,听周围人的热议,似乎是明星艺人,有几个跑过去拍照, 这张桌子忽然就空出大半的位置。
楸楸虽然坐着不舒服, 可站着也不大舒服,懒得去凑热闹。
不一会儿, 有两个女人结伴回来, 讨论着见到的明星。
“你拍到没有?我拍的好糊啊。靠, 你怎么拍的那么清晰,我都全让前面那个高个给挡住了。图发我一下呗!”
“等等, 我先发个朋友圈。”
“没想到肖列也来了,他跟cara居然是朋友,你说待会我们请他合照,他会不会答应啊?”
“试试不就知道了?找cara说一声?”
“cara在那里, 走走走。”
楸楸耐心听了半天, 都没有听到耳熟能详的明星,还以为今天会见到那些tvb明星, 然而一个没有, 目光便被不远处吸引,有服务员推着餐车, 上面摆着新鲜出炉的小蛋糕,琳琅满目, 种类繁多, 一件一件往白布长桌上摆。
她立即扭头, “我去拿蛋糕, 你要吃什么?”
裵文野正在回信息, 闻言先看她,继而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眯了下眼睛,“红丝绒,谢谢。”
楸楸:“不客气。”
她扶着椅子站起。裵文野揿灭屏幕,盯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穿梭在人群中,因着太过注意走路的姿势,怕旁人看出她塞了东西,而过度紧张,垂在两边的手些许僵硬。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楸楸总觉得她一路走来,沿途有三三两两的目光在打量她,大约是错觉?没有裵文野在身边,她没什么好被打量的。
好在脸上的口罩给她带来莫大的安全感,她只管拿了蛋糕便往回走。好不容易走到餐桌边,她盯着桌上色色俱全的烹饪糕点,目不暇接,最后艰难抉择,给裵文野拿了一块红丝绒蛋糕,给自己拿了一块白玉卷和焦烤巴斯克。
抱着托盘回去,见裵文野不回信息了,注意力在自己身上,蓦然明白,方才不是错觉,这人,这双眼,就像是聚光灯的控制台。楸楸觉得脸热,走路姿势更不自然了,放在平时也就算了,可现在她心里有鬼……
裵文野却很无辜,说:“我想看着你不要走丢,我有什么错?你不想我看着你吗?”
不想吗?……也不是。还是想的,最好注意力全程在她身上,而不是去看什么破短信。楸楸哑口无言,将托盘放到桌面上。刚放下,她又拉着裵文野起来。
“去哪里?”裵文野被她拉出会场。
“找个没人的地方。”她手里还抱着那个托盘。
楸楸可不想被人拍到脸,或是入镜任何一个人的vlog,以及婚礼dvd,所以她势必不能摘下口罩。
裵文野被她拽着往前走,“你知道哪儿有没人的地方?”
她回头,点头给他看。
裵文野:“哪儿?”
楸楸方才在走廊上看到过一个棋牌厅,既然有棋牌厅了,肯定也会设有棋牌室。
“真聪明。”裵文野低头笑了声。明明他们有个房间就在七楼,乘坐电梯的事儿,她偏不要,非要去找什么棋牌室。
好在棋牌室不难找,就在多功能厅出去右转,走个十来米就到了。里头已经有客人在打牌,门口立着几个服务生迎宾,裵文野让他们开个无人的小房间,不开台,泡壶茶来。
服务生问:“裴生想要喝什么茶?有花茶,红茶,普洱,乌龙……”
“玫瑰花。”
一旁的女人说。
裵文野颔首,示意听她的。
服务生说好的。于是一个服务生带他们去房间,其他的准备去泡茶。
说是小房间,还真不大,一张自动麻将机,四个座位,一张茶几,几个坐垫,没了。
再三确定这逼仄的空间没有监控,楸楸摘下口罩,舔舔干涸的嘴唇,饿一晚上,终于有机会进食。金叉子打侧擓下白玉卷一半送入口中,真不错,口感绵密,细腻。
裵文野坐在她边上,靠着角落的墙,西装扣解了敞开,衬衫扣亦解了两颗,露出半边锁骨,人也显得没方才那么人模人样了。
“好吃吗?”他问。
“嗯!”楸楸一点头,想让他尝尝。
裵文野用手挡了一下,“你吃完吧。”
他不爱吃甜的,红丝绒尝两口便放到一边。
楸楸非要他尝尝味道,自己吃了那一口白玉卷,放下叉子,扶着墙半跪起来,一手撑他的肩膀,一手撑着角落的墙壁,微微俯身。裵文野似有些无奈,不过到底没有抗拒,扶着她踉跄的腰肢,薄到一只大手可握,她低喘一声,撑他肩膀的手改到握住他的手腕。
缠绵的一吻毕。门外传来敲门声,楸楸连忙把脸埋到他颈窝里,旋即门在后方打开,服务生推着餐车进来,目不斜视地将茶具一件件放到茶几上,烧热水,泡茶。
这里的工作人员服务的都是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