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他不介意楸楸的从前,可遗憾的是,楸楸并不想给他机会。
三人前后脚进门,楸楸跟在最后。屋内一阵好闻的清香扑面而来,和裵文野身上的清香味重度重合,只是这屋子里更加馞馝浓厚,彷佛是这屋子里的陈设散逸四处。
楸楸心不在焉地关上门,偏头看到门口落地镜,又面向镜子。镜中的自己,一张稚气的脸,娇憨无辜的样子,偏偏眼神和肢体充满风情。
她盯着镜子,仰头喝酒,一瓶冻啤快见底。
十九层的布局,和慕玉窠那一层是一模一样的,大约是出自同一个房东,又或是直接从地产商楼主那儿租来的,三面落地窗,视野相当开阔。
窗外雾蒙蒙地,大雪纷飞,像是漫天的棉絮在飞舞,天地白茫茫一片。楸楸甩掉鞋子,奔着世间万物被模糊掉的轮廓去,就要扑在玻璃面上。
不远处的身后,传来chn的声音。
“你怎么取了这么多美金出来?还瞎摆在这儿?”
反应了两秒,楸楸急刹车,回头看向chn,又循着chn的视线,朝着他口中的美元看过去。
二十卷美元横着、竖着凌乱地堆放在桌子上。
她和裵文野对视一眼。
“……”
“……”
鱼饵
◎「好人卡一下发两张」◎
双双无语。裵文野捞起一旁的脏衣篓,抢在chn拿起其中一卷之前,一手臂把美元卷横扫进气中。
他言简意赅道:“道具,舞台用的。”
楸楸走过来,乐不可支。
“舞台?你还上舞台?”
裵文野睨她一眼,沉默不语将脏衣篓放远。
虽知道楸楸是想趁机转移话题,可她的样子,像极唯恐天下不乱,隐隐约约像是影视剧里的愉悦犯,擅长且极爱给他人制造危机,然后躲在一旁事不关己地围观他人的恐慌。怪不得来这里留学,这行为狠狠地入乡随俗了。
chn也没机会分辨这些美元的真假,便听了裵文野的,当是道具,见楸楸不知道,便没话找话,“1st有时候会参加乐队表演,你不知道?”
楸楸佯装讶然,“真的?”
chn点了点头,“你不知道也正常,1st不是固定成员,他就是作曲的,偶尔跟几场演出。而且这个乐队全员戴面具,只有唯一一个固定成员也就是主唱才露脸,其他人上台都得戴面具,1st也是。”
噢。想起来了,那天在刘飞驰家表演的乐队,就有一支是戴面具的,他们出场时,现场气氛很火热,呼声很高。当天她还问了乐队名字,不是什么世界知名乐队,只是当地小众乐队。
楸楸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说:“听起来很有意思,还没有见过这样的乐队,叫什么名字?”
裵文野从中阻止说:“你们到底上来干嘛?”
楸楸噤声。听出他不想让自己知道乐队名字的意思,也不强求。反正她早就知道了。
气氛再度从和洽变成了诡异。
chn看了看楸楸,又看了看裵文野。
从这微妙的氛围中读懂,这俩这是有过节,chn猜测他们可能是床上不和谐。
不和谐都能干两次?chn泄气。
想想又觉得不对。
楸楸很好哄,她对谁都像是一副没什么脾气的样子,印象中,chn从未见过她对人发过脾气,也是这么一副迎合他人、不争不抢的样子,经常激发人性的保护欲,不分男女的,碰见什么可以分享的好东西,首要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楸楸。
偏偏楸楸在学习之余,骑马射箭这些课外活动上又很潇洒,且还能拿到nyu的奖学金。奖学金虽然少,但她有,就总比周围一堆人强。
于是周围一圈人都觉得她是小小身体大大能量,这个人,以柔克刚,能屈能伸,没有人能抵挡得了这种反差的坚韧美。每每看向她,说起她,总会自动渡上一层不可小觑的滤镜。当人们人传人,心生佩服地谈论起一个人,那么尽管她私生活再烂,她也是值得钦佩的。
除非这时候出来一个人,说她学术造假,否则朋友对她目前的一致好评是无法扭转的。
不同于chn看到的外在,裵文野有别样的感受。
他一眼就看出来,楸楸本性偏冷,外冷内也冷,完全不像她表达出来的古灵精怪,只是她很会笑,面部肌肉像是练过的,一笑彷佛冰雪都融化了。
可爱的性格虽为她增色,却更像是她用来钓男人的一种特殊鱼饵。
可爱、性感、古灵精怪……
被她看上的人喜欢什么类型,她就化身为什么类型。又或是三合一大礼包,反正总有一款是人们喜欢的,而冷淡才是她的底色。
裵文野就很吃她装模作样的明知故问,对欲望从不收敛,也不修饰,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欲望在她这里,都是纯真的。这点楸楸亦心知肚明。
chn觉得裵文野过于小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