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致感染,过个十天半个月便会自愈。
老板娘恭恭敬敬的将少年少女请进客栈,徐凤年和温华无奈的对视一眼,一齐蹲到那店小二身边。
店小二吓了一跳,色厉内荏的叫道:“你们想干什么?别以为老子受伤了,就……”
他的叫骂戛然而止,只因温华从怀中掏出一卷布条,扯开后开始给他包扎腿上的伤口。
徐凤年则是絮絮叨叨的道:“你说你啊,明明只要好好说话就能解决的事,为什么非要骂骂咧咧呢?”
“这下好,遇到比你更横的了吧?这臭脾气得改改,免得哪天就遇到个无法无天的狠人,到时候可真就死了也白死。”
秦武卒愣愣的看着两人,一张黝黑的脸上涨得通红,他撇过头死鸭子嘴硬的道:“我死不死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徐凤年赞同的点点头,道:“说的也是,所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你爱怎么作就怎么作,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
温华此时给他包扎好伤口,最后打结的时候,稍稍用了些力。
“嘶……你轻点儿。”
温华又恶作剧似的在他伤口上拍了一巴掌,嘿笑道:“瞅你那德性,就这点伤,天也就没事儿了,叫得跟腿断了似的。”
说完便与徐凤年一起起身,往客栈大门方向行去。
“不是……你们倒是拉我一把,扶我进去啊。”秦武卒抓狂的叫道。
徐凤年回头嘿笑道:“你不是说跟我们没关系嘛?要硬就硬到底,自个回去吧。”
“……”
待两人消失在门内,秦武卒这才在自己腮边扇了一记,骂道:“这破嘴。”
说完挣扎着爬起身,一瘸一拐,连蹦带跳的往客栈后门行去。
徐凤年跟温华刚走进客栈,就察觉到四面八方投射而来的眼光,都跟两人杀了他们祖宗十八代似的。
客栈楼前的露天院子里,摆着六张饭桌,坐了二十几人。
这些人大多袒胸露怀,胸毛横生,喝酒吃肉时,那比女子胸脯还要壮观的胸肌一抖一颤。
亏得个个好汉还能保持惊人食欲,粗制劣造的刀剑斧头,就随意搁置在桌面上,少有好货。
两人没有乱看,若无其事的往客栈一楼大堂行去。
这大堂中几桌相对沉默寡言的食客,就十分不简单,跟外面那帮子好汉明显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物。
其中角落相邻的两桌人物,皆是雄健壮硕之辈,身上大多都有着一股,徐凤年并不陌生的军卒悍勇气焰。
这些人众星拱月的拥着一位白发老者,老者眉心有一颗扎眼的红痣,气态沉稳。
另有一名潇洒不羁的白衣剑客独占一桌,他悠闲酌酒,手边长剑白鞘缠银丝,剑穗金黄,十分提神醒目。
江湖前辈们苦口婆心劝诫后辈,行走江湖要财不露白,这位剑侠反其道而行之,肯定有所凭仗。
另外一桌坐着一对贵气的母女,在鱼龙混杂的鸭头绿客栈,就尤其显得出淤泥而不染。
幼女唇红齿白,眉目与她娘亲有七八分神似,孩子天真无邪,此时正站在长凳上,与娘亲要吃这吃那。
瓜子脸少妇心事重重,面容惨淡,强颜欢笑应付着孩子的撒娇。
最后一桌,就是刚刚到客栈的少年少女,他们就坐在那对母女的旁边,面前桌上只放着一壶茶。
刚刚招呼好少年少女的肥硕老板娘,见到徐凤年和温华,连忙迎上前招呼道:“哎哟二位公子,怠慢了怠慢了,刚刚小二出言无状,还请二位公子莫要放在心上。”
徐凤年微笑颔首道:“没什么,相信他如今已经得到教训,我们准备住店,还请老板娘帮忙安排安排。”
老板娘脸上堆笑,热情的道:“没问题,二位公子请跟我来,咱们客栈能吃能喝能住,价钱公道,童受无欺。”
“在龙腰州这一片,鸭头绿就是块响当当的金字招牌,二位公子只要住过一次,就知道咱们的厚道。”
两人径自跟着老板娘上楼而去,过了大概一炷香时间,那对母女也起身上了楼。
又过了没多久,一阵剧烈马蹄声传来,连客栈都晃动起来。
啖人心肝和噬人精血 都是一丘之貉
二楼房间内,徐凤年和温华起身走到窗边,朝窗外望去。
便见客栈外黄沙飞扬,一支百人铁骑蜂拥而至。
为首一骑并未着甲,而是一身白袍,胯下却骑着一匹通体漆黑的乌骓。
这黑白分明的配置,让他的气质一下子拔了起来。
只见为首的白袍公子,到达客栈外后并未勒马止步,直接策马撞碎大门,冲进客栈楼前的院子内。
而他身后只有六骑跟进院子,其余铁骑全部在院子外勒马。
所有骑士不发一言,连战马都没有发出嘶鸣声,这种默契的静止肃穆,远比叫骂挑衅,更能给人造成巨大的窒息感。
为首的白袍公子,掌中一杆丈二铁矛,玉扣带鲜卑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