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快救左师兄。”
那边丁勉等人看到这一幕,不由大惊失色,纷纷向着这边飞掠而来。
可惜来不及了,任我行此时透支生命,爆发潜能,几个大跨步竟追上了飞跌的左冷禅。
他一把抓住左冷禅衣襟,另一只手高举,向着左冷禅脑门狠狠拍下。
此时左冷禅已处于重伤状态,哪里做得出什么有效反应?只能绝望的眼睁睁看着这一掌盖下。
“魔头住手。”
“教主小心。”
那边的雪心忽然尖叫出声,却是在任我行一掌盖下时,丁勉和费彬两人两剑,已掠至他身后。
任我行对身后的呼喝声充耳不闻,这夺命一掌依旧狠狠盖下。
“啪”
“噗噗”
任我行这一掌稳稳落在左冷禅脑门,瞬间将他的脑子打成了一滩浆糊。
而丁勉和费彬的两把剑,也自他背心没入,从胸前穿出。
任我行身子一仰之后霍然回身,放开左冷禅尸体的双手倏地推出。
“嘭”
“噗”
丁勉费彬两人也被这一掌拍飞。
只不过任我行终究已是强弩之末,两人虽被这一掌拍得吐血,却并不致命,只是萎顿在地,暂时失去再战之力。
“教主……”
那边的雪心,原本就只是在宁中则剑下苦苦支撑,方才因任我行而分心,顿时被宁中则抓住破绽。
不过宁中则也没伤她,只是以剑身拍她手背,打落她手中长剑,随后便将长剑架到她脖子上。
此时雪心眼见任我行被两柄剑刺中要害,知道他已是必死无疑,霎时间泪流满面,哭喊着向任我行冲去,丝毫不顾脖子上的长剑。
“诶你……”宁中则张了张口,终究没有阻拦她,只是默默叹了口气。
转头四顾,却见魔教教众节节败退,已是溃不成军,人数剩下不到五百。
另一面也是差不多,在衡山与泰山两派的剿杀下,从绞盘那边来的魔教徒众已死伤大半。
这片刻之间,又有六百多条性命殁在此处,其中包括百余五岳剑派弟子。
上官云与残余魔教首脑人物,皆已死在李慕等人剑下。
见任我行身插两柄剑,跪倒在地,知道他已活不了,李慕当即大喝道:“任我行已伏诛,尔等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定逸师太见状也爆喝道:“投降不杀。”
华山门下与嵩山派、恒山派弟子齐声喝道:“投降不杀。”
“不要再杀了,我投降。”
“投降,投降啦!”
残余魔教教众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黑木崖之战,终于落下帷幕。
陆柏的怀疑
弟子们负责看守投降的魔教徒众,救治受伤的弟子,收敛阵亡的同门尸首。
五岳剑派高层,却全都围到了广场中央。
雪心跪在任我行面前扶着他,痛哭失声。
陆柏等人见掌门惨死,两位师兄重伤,怒不可遏的挺剑对着雪心后背刺去。
“叮叮叮……”
宁中则身形一闪,掠至雪心身后,将刺来的几柄长剑格开,逼退陆柏等人,杏眼圆睁的叱喝道:“你们干什么?”
陆柏怒道:“他杀了左师兄,我们要为左师兄报仇。”
汤英颚凝声道:“岳夫人这是要维护魔教妖魔吗?”
李慕上前几步,拍拍汤英颚的肩膀,温言道:“汤师弟不必急着扣帽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不差这一会儿,给他们一些时间吧?”
“况且今日之事,左师兄他……唉。”
李慕满脸遗憾沉痛之色,左冷禅的师兄弟们却是气息一滞。
李慕剩下的话虽未说出来,但在场之人又岂能不明其意?
陆柏汤英颚等人不敢再出声,因为连他们自己都觉得,今日掌门的举动极为不妥。
当时立刻响应是本能,可事后想想,掌门师兄只需再多等两息时间,说不定任我行就会出言,喝止那些背后来的教众。
一场大战便能消弭于无形,五岳剑派也不会牺牲那么多弟子。
这一次,是掌门师兄冲动了啊!
他们始终以为左冷禅只是冲动,并未往他是故意的那方面去想。
唯有奸诈狡猾,野心勃勃,与左冷禅如出一辙的汤英颚猜到了些什么。
但他也只是暗叹,师兄低估了任我行,以至最后与对方拼了个同归于尽,却并未觉得左冷禅做错。
嵩山派门下只是替掌门不值,自然不会认为他活该,但其他四派门人心中,却不约而同的冒出了四个字:咎由自取。
甚至各派掌门看着被弟子抬到一起,并排而放的门下弟子尸体,心里对嵩山派更是憋着一股怒火。
若非左冷禅那个混账,这些弟子又怎么会死?
那个混账死得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