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带师妹去一趟终南山。”
宁清羽闻言一怔,不解的道:“我华山派虽是全真教道统,但全真教早已四四散散,终南山上也没有全真弟子,你去那做什么?”
宁中则也不解的望着李慕。
李慕解释道:“弟子并非冲着全真教去的,据传终南山上,有一座重阳真人修建的活死人墓。”
“弟子想去看看,能否在那墓中寻到什么机缘。”
宁清羽哑然道:“你说的活死人墓,为师也有所耳闻,明初时还有古墓派传人于江湖上走动。”
“可近百年来,古墓派传人销声匿迹,若有什么机缘,恐怕早已被人取走,哪还轮得到你?”
“况且那古墓被万斤巨石封堵,根本就进不去,即便进去,里面也是机关重重,危险无比,能有什么收获?”
李慕展颜一笑,道:“那可不一定,弟子行走天下这几年,运气一向不错,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呢?”
“况且终南山离华山很近,不到三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一日即可赶到,即便无甚收获,也不耽误什么事。”
宁清羽心中一动,倒也的确是这么个理。
这个弟子气运滔天,旁人去找不到什么机缘,他去或许能有所收获也说不定。
探古墓
全真教在宋朝灭亡之后,便彻底投向蒙元,在元朝发展到了鼎盛时期。
只不过全真教虽然利用宗教的号召力,为元廷效劳,但因其影响力过大,最终也引起了元廷的猜忌。
因此在元宪宗时期的佛道“化胡经”之争中,元廷持明显的袒佛立场。
在宪宗八年和至元十八年的佛道大辩论中,全真教接连两次败北,遭到沉重打击,鼎盛局面随之宣告结束。
从这之后,全真教处境十分艰难,教徒的发展受到限制,斋醮被禁止举行。
直至成宗即位后的元贞元年禁令解除,全真教方从艰难处境中解脱出来,可却再难恢复昔日旧观。
入明以后,洪武帝因全真教曾为鞑子效力,对其自然极为反感。
是以洪武帝全力支持正一教,同时打压全真教,道录司各级道官皆以正一弟子充任,全真道士被召见和受委任者极少。
全真教遂分裂为诸多小派各自活动,再不复当年道门第一大派的鼎盛状态。
华山派便是这诸多小派中的一支,传承的乃是广宁子郝大通的道统。
只不过华山派不修道,只继承了广宁子传下的武学传承,最终演变成一个纯粹的武林门派,与道门毫无关联。
终南山上,如今倒也依旧存在着诸多道观及风景名胜,只是再无那些身怀绝技的全真道人驻留。
李慕带着宁中则,一路信马由缰,缓缓而行,也不过用了两日便到。
……
活死人墓已被掩盖在藤蔓植被之中,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打理过。
宁中则与李慕并肩站在墓门前,好奇的四下打量,问道:“师兄,这古墓已被巨石封堵,我们要如何进去?”
李慕微笑道:“我游历江湖时,曾在襄阳遇到过一位神秘老妪,她告诉我,有一条密道可以进出古墓。”
宁中则奇道:“老妪?师兄可知她是什么人?”
李慕摇头道:“她没说,但从其言语来看,我怀疑她很可能就是古墓派末代传人。”
“我遇到她时,她感觉自己时日无多,又见我心善,便告诉了我一些秘辛。”
“古墓之外有一条水底密道可进入古墓,密道所通之地,藏有绝世武学。”
宁中则恍然大悟,难怪师兄月前会专门传给我一门龟息之术,原来就是为今日做准备。
她欢喜的道:“正所谓善有善报,师兄你心善,总会有好报的。”
李慕莞尔一笑,道:“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不奢求善报,但机缘来时,也不必推辞,正所谓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宁中则喜悠悠的连连点头,看向李慕的目光不由更加钦佩。
“那我们快进去吧!”
李慕道:“不急,那位前辈虽告知我有这么一条密道,但密道的具体位置她却已经记不清,只知是在山脚一荒僻处。”
“啊?”宁中则愕然道:“这终南山延绵数百里,若不知具体位置,又要从何找起?”
李慕暗自沉吟,据书中所写,小龙女一行从那间石室走到水潭,约行了半个时辰,出来后的地方生长有大松树及各种花卉。
这些特征虽然模糊,但总归已经缩小了很大范围。
他们只要以古墓为中心,往山下行走约半个时辰,再呈螺旋状向外地毯式搜索,总有一天能找到那处出口。
想到此,他将自己的打算跟宁中则告知,宁中则自然没有意见,想得到绝世武功,付出这么点努力算得什么?
当下两人依法而行。
两人开始螺旋搜索的位置,一圈下来大约有七十余里,越往外距离便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