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说了,你可能不清楚,魏金山这种情况,你们赔偿苦主也只是征求苦主的原谅,他既然触犯了法律,自然会被提起公诉。”
想以此免罪,怎么可能?
若是求得苦主谅解,最多是在量刑之时酌情处理,但目前,明显人家姜家人不吃这一套,顾珩也不答应!
江远瞻只觉得肉麻的牙疼,这顾珩……至于吗?巴巴的跑过来讨好姜家人?
他瞅着那姑娘,就昨天的表现,可不像是需要他帮忙的,人家自己就能轻而易举的摆平,更何况,还有这么多为她着想,战斗力爆棚的家人。
想到前阵子还调查人家呢,现在呢,年轻人都如此的善变么?
眼一瞥,看到许保才和魏家、马家两家人,江远瞻只觉得可笑。
许保才未免太蹬鼻子上脸,不自量力了。
姜娴跟他儿子是同学怎么了?
魏金山这情况,罪名不会轻的,他身为主谋,差不多也够枪毙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大罪,十有八九要公开审判的。
他难道还以为就凭他在这上下两片嘴皮子叭叭两句,再带了一箱大黄鱼来,企图就用这些打动他么?
他们是不把他放眼里,还是不把法律放眼里?
许保才没料到江远瞻直接把他顶回来了,他愣了一瞬,脸色突然涨的通红,不用说是被臊的,可是江远瞻这身份,还真能臊他,谁让人家比他厉害呢?
江远瞻一直以来,在县里都格格不入,他来历很神秘,也不是没人查过他,可就是没人查到,便是有那知道的人,也讳莫如深,无人提起,只是县里有风声传出,说他是自愿来到此的,不知缘由,十二年前突然空降,并且还死活不挪窝。
莫说,他不敢惹他,便是他们老大,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
好在,江远瞻虽然像横亘在他们心里的一根刺,但,平日他也不多事。
可是,这一次,他不得不来找他,无他,魏金山是马家这一代唯一的男孩,以他岳丈的心思,这马家的万贯家产,都是魏金山的,他可不得笼络好么?本就已经商量好了,他大女儿是要嫁给魏金山的。
所以这一次,他带了一箱大黄鱼,那可是足足十根金条,每根十两,财帛动人心,他不信,江远瞻能无动于衷。
可惜,他偏偏就无动于衷了。
许保才不说话,马老头急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女婿,之前信誓旦旦说没问题的,现在为何?真是没用的东西!
“十条大黄鱼不够,我们可以再加十条。”马老头嘶哑浑浊的声音急急响起。
却惹得江远瞻和顾珩眼中精光齐齐一闪。
顾珩垂眸不语,心中盘算什么无人看透,江远瞻也不动声色,这老头有问题,家底厚的不同寻常。
魏马两家和许保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惹来了怀疑,但江远瞻的油盐不进还是令他们很挫败,最后只得心有不甘的被打发走了。
他们走了后,气氛变得融洽了,姜家人自然是要感谢一下江局长的,若不是他的鼎力支持,这案子也不能推进这么快,更别提专案小组了。
江远瞻对待姜家人很和蔼,一直等送走姜家人,他都是乐呵呵的,一点没有冷场。
送走姜家人,江远瞻却是脸一拉,他回头看了一眼瘫坐在他沙发上的顾珩:
“哟,未来岳家走了,不装了?”
顾珩脸眼风都没扫他,淡淡道:
“八字还没一撇呢。”
江远瞻一愣,来来回回上上下下盯着顾珩仔细的瞅,一直到顾珩嘴一抿,明显不高兴了,他才道:
“你小子,居然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给叔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说罢,又肃了脸:“我还要问你呢,姜家人看起来是不错,为人诚恳,但,那姜娴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你前阵子不是还调查她的吗?就连涵悦都说,她和之前判若两人。”
“顾珩,叔理解这种少年慕艾的心思,这女孩也着实漂亮的令人心醉,可是你不要忘了,你的……长辈们是保家卫国之人,你自己也是他们的后代。”
爱与被爱(二更)
江远瞻说的恳切,顾珩却并不领情。
早在江远瞻提到他的长辈之时,他整个人的气场就变了,之前有多随意闲适,现在就有多紧绷。
他全身上下瞬间炸燃的抗拒和生人勿近的冷漠,硬生生的让江远瞻闭了嘴。
倒是顾珩冷冷的站起身,只道:
“姜娴我已经查过了,借用的还是江叔你的心腹,她就是原来的姜娴,生平经历,父母兄弟一查便知,哪怕是昏迷期间,姜家都日夜有人守着,她不过是因为失忆,才导致性情大变的,江叔若是不信,只管问就是了。”
说罢,人就已经拉开了门,毫不留恋的出去了,走到门口,他突然又停下脚步,冷冰冰道:
“我从来不承认我是他们那些人的后代,我就是我,我大哥,二姐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