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她,所以知道她父亲对她而言多重要,那个时候他无法经济自由,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不能在她需要安慰的时候给她一个肩膀,不能陪她度过最艰难的时候。
“刚分手的时候,我的确有点气,我气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多一点时间,明明只要再等一年,就没有在阻止我们了,但我能等,迟叔叔不能等,所以你没错,你做了对的选择。”
迟雾将脸埋在他颈窝,“可是我伤害了你。”
“不重要。”
迟雾摇头,“重要。”
谢淮京捧起她的脸,“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现在重新开始,重新在一起,嗯?”
迟雾泪眼朦胧的看着他,“谢淮京。”
“在。”
“你不怪我吗?”
谢淮京低头吻她,“舍不得,我只想爱你,想你爱我。”
我爱你,唯一所求不过你也爱我。
窒息又沉迷热烈的吻,迟雾被吻得大脑有些缺氧,直到被摁在身上,湿漉漉的吻落在锁骨,他轻咬了一口,疼痛带回飘远的理智。
“等—”
刚说了个字音便被重新堵住,谢淮京手摸索到她后背,找到裙子开关,声音低哑,“等不了了。”
他等了四年,一刻都不想再等。
迟雾沉溺在他的眼里,亲吻里,爱意里,揪着他衣服的手渐渐松开。
忽地,谢淮京撑手起身。
她不解:“怎么了?”
谢淮京起身,扯过空调被给她盖上,“没套,我去买。”
“”
外面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迟雾在床上缓了会儿,一路赶过来身上出了汗,将半开的拉链重新合上,回到自己家里去洗澡。洗完澡出来,给爸爸发了个消息报平安,刚坐下铁门便从外面推开。
谢淮京手里拎着满满一塑料袋回来,有吃的有水,最后是三盒蓝色包装的盒子。
迟雾耳根不由一红,“你怎么买这么多?”
谢淮京双手捏住t恤下摆,用力往上抻开,露出劲瘦的胸膛和流畅的人鱼线,迟雾别了别眼,下一刻就被捏着下巴转过去。
“不多,你今晚别想睡觉。”谢淮京低头亲了她一下,“我去洗澡。”
迟雾没忍住推了他一把。直到他转身出去战术性的拧开桌上的水喝了几口,起身关窗,缩回自己的小床。
爸爸会时不时回来打扫一遍,所以家里一切都很齐全。
门外传来脚步声,迟雾立刻放下手机侧身装作已经睡着,木门被推开发出“吱呀”地声音,谢淮京落了锁,旁边位置凹陷下去几分,借着迟雾便被揽着腰转了个方向。
熟悉的拥抱让迟雾鼻尖又是一酸,“谢淮京。”
谢淮京应了声,骨节分明的手慢斯条理解着她睡衣纽扣,“紧张?”
“嗯。”
“那我轻一点。”
“”
空气好似失了作用,迟雾感觉像是化身热带的鱼,被冲刷到海滩上,紧紧揽住唯一的水源。他是纵火者,也是拯救者,海水不断拍打着岸边礁石,汹涌潮润。
两人好似在汗蒸房待了一遭,迟雾躺在他怀里喘息,谢淮京手指摩挲她光滑白皙的肩膀。
“那天,你想问我什么?”他声音有些哑。
迟雾没明白,“什么?”
“在远晨洗手间走廊那天,想问我什么?”
“想问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谢淮京:“不好,一点都不好。”
他扣住她肩膀,重新覆压上去,“你不在身边,不好。”
“”
迟雾睡过去前,瞧见窗外有光线透进来。最后一次结束后,谢淮京抱着她去浴室洗澡,将床单换了再把人重新轻轻放下,手臂穿过她后颈将人抱在怀里。
天已经亮了,他却一点睡意没有。
兴奋,喜悦,幸福各种各样的情绪填满胸腔,想抽支烟末了只拆了颗薄荷糖到嘴里。
手机昨晚收到一条消息,是管家发来的。
在迟雾来前的几分钟,管家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了,末了加上一句:迟小姐与夫人合约上,迟小姐主动违约将承受两个亿的赔偿。
所以管家推了一把,这样就不算她主动违约。
低头看怀里睡得安静的人,满眼温柔的亲了器她鼻子,然后是额头,唇。
“不要了。”她不舒服的动了动。
谢淮京不敢再动,怕把睡美人吵醒。
迟雾醒来时身上像被车碾过,刚动一下身侧的人便贴过来,十指与她紧扣。
“醒了。”谢淮京声音低哑,带着事后的餍足。
迟雾脑海不受控制浮现昨晚的画面,不说话。
细细麻麻的吻落在后颈,迟雾被激得浑身一颤,“别~”
话一出口发现自己成了公鸭嗓,忍了忍,到底没忍住在被子下踢他一脚,“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