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京看着她下车跑进药店,没一会儿又出来。
金银花茶,清热降火。
谢淮京眉心跳了一下,看着她将花茶放下,站在路边跟自己告别。
他蓦地笑出声,心尖像被什么东西碾过。
晚上下了一场小雨。
迟雾顶着雨回宿舍,裙子湿了大半,第一时间就去柜子里拿衣服洗澡。
柜门移开,里面东西“哗啦啦”地往下滚。
暖宝宝袋子被撕开了,红色暖宝宝散落在柜子到处都是。
荀瑶恰好从洗手间出来,瞧见她凌乱的柜子,“你柜子怎么这么乱?”
迟雾喜欢将东西都归纳整洁,每本书都在架子上很规律的分类,之前她们也都看见过她的柜子,衣服叠放整齐,跟现在的凌乱全然不同。
迟雾将暖宝宝全部装回去,“被人动过。”
董尚熙说:“不是我。”
正刷手机的童锦冷哼一声,“别看我,也不是我,我没那个兴趣动她柜子。”
荀瑶忍不住道:“我们没看你。”
童锦冷哼,“那最好,谁有那个闲工夫动她柜子,图什么?”
言语间的鄙夷不言而喻,荀瑶听着不高兴了。
荀瑶:“你说话别这么夹枪带棒的行不行?我们又没惹你。”
“不好意思,我说话一直这个语气。”童锦看了眼站在一起的荀瑶和迟雾,“上大学了还学人家搞什么小团体,幼稚不?”
迟雾将暖宝宝的袋子裹好,拉住刚跟童锦理论的荀瑶,抬头看上铺的童锦,“我没有证据,也没有看见,所以我先跟你道歉,让你误会了,对不起。但是我们并非搞什么小团体,是你一直看不上我们,跟我们划清距离吧。”
荀瑶附和:“就是,平时我们又不是没喊你一起,你理都不带理我们的。”
董尚熙:“看不上我们换宿舍呗,真是难为你了。”
童锦瞥了董尚熙一眼,“宿舍是安排好的,我没你那么无聊,因为自己平白增加别人的工作量。”她说完又看向迟雾,“既然没证据,凭什么说有人动了你的柜子?一袋暖宝宝而已又不值钱,你在斤斤计较什么,也就只有你当个宝。”
“不管值不值钱,因为都是我的东西。”
迟雾是有些生气的。
不止是因为这是谢淮京给她的,而是因为自己的私人空间被翻动了。
童锦嗤声,“穷酸相。”
“你说什么?!”董尚熙瞬间火大,“你搁这儿秀什么优越感?!”
荀瑶也忍不下去了,“就是!你是不是有毛病,就事说事,有钱很了不起是怎么样?!”
“有钱没什么了不起,但是我不会因为一袋暖宝宝就小题大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而不考虑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拆开的,弄乱的没忘记收回去。”童锦居高临下的看着迟雾,“遇事先推到别人身上,我倒是第一次见。”
董尚熙:“你是不是不会审题?怎么考上饶京的?谁怀疑你了?不是你自己急着在这里对号入座吗?”
迟雾将暖宝宝放进柜子里,走到童锦床铺前,“我是穷,但还比不上你话里的酸。”
“你说什么?!”
迟雾对上她的眼,“话不说第二遍。”
说完她拿着衣服进浴室。
荀瑶和董尚熙也冷哼一声,回到自己床位。没想到迟雾平时看起来没脾气的模样,怼人这么厉害。
因为这一场不快,宿舍彻底分裂成两边,以前童锦和她们还会偶尔说一两句话,现在连表面的招呼都无了。迟雾用胶带将暖宝宝的缺口贴好,又买了锁把柜子锁上。
“你这柜子到底是谁开的啊?谁这么无聊恶作剧。”
晚上吃完饭出来,荀瑶又想起这件事。
“不知道。”
迟雾摇头,心里直觉这不太像是恶作剧。
“不想了,现在辩论赛的事要紧。”迟雾说。
“也是。”荀瑶说着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我订做的牌子到了。”
迟雾:“什么牌子?”
荀瑶:“给你打call的牌子。”
荀瑶退出辩论赛后便尽心尽职当期后勤部队,做了横幅还有应援类的灯牌。晚上他们需要进行最后一次的稿子核对,取完快递迟雾和荀瑶便去往艺术室。
在楼梯口,遇见从另一侧过来的纪承然。
荀瑶登时站直,“纪学长好。”
纪承然穿着休闲,瞧见她们温和的笑笑,“你们好。”
荀瑶将自己刚到的横幅扬了扬,“学长,这是我给辩论赛准备的横幅,你看看。”
“辛苦了。”纪承然接过,横幅很长,在这里展开会挡住别人,“这里不太方便,我们去那边教室。”
“好。”
荀瑶和纪承然一起离开,迟雾推开艺术室的门,打开电脑等其他人。辩论稿只是写个大概思路,具体的还是得现场根据对方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