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味。
谢淮京抱着她转身就走,步子大得像是在跑。
“怎么了?”
她听见陈知楠问了句。
谢淮京没回答陈知楠,垂眼看她。脸色因为疼痛苍白一片,额头全是汗,眉头紧蹙。
他声音略沉,语气却温柔,“睡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迟雾揪着他胸前衣服,“不用,吃个布洛芬就好了。”
谢淮京脚步停住。
迟雾接着说,“对面药房就有。”
“”
药房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迟雾坐在等候椅上,看着颀长清瘦的身影站在柜台前,从店员手里拿了布洛芬和温水,回身递给她。
“小姑娘,你这每次这么痛,还是去看看。”店员说。
迟雾将布洛芬吃下,“只是这次。”
她以前虽然也会痛经,但没有这么强烈。
“是不是吃了辣的冷的?”店员说,“这生理期是女人身体最脆弱的时候,别仗着年轻就不忌口,到时候会容易落下病根的。”
迟雾将杯里的温水喝完,“知道了,谢谢您。”
有客人进来买药,店员又去忙了。
谢淮京站在面前,“还喝不喝?”
“不喝了。”
她将一次性纸杯放在桌上,摁亮手机,“我把药钱转给你。”
谢淮京没应药钱的问题,单手揣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素来上挑的眼尾沉下,“痛不知道说?”
他语气说不上多生气,但迟雾从他眼里明显看见不悦,还有一丝庆幸。迟雾握着手机,温声道:“我之前都不怎么痛。”她抿了抿唇,“女生生理期疼痛很常见。”
谢淮京没吭声。
迟雾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再次开口:“谢谢你。”
两人视线相对,谢淮京眼里裹带着几分无奈,从兜里拿出糖盒递给她,“换换味。”
他喜欢吃薄荷味的,一整个糖盒都是浅绿色包装。
迟雾拿了一颗,撕开送进嘴里。
吃了药,小腹的疼痛得到缓解,她唇色慢慢恢复,白色印花糖被红唇咬住,她舌尖勾了一下,将糖卷入口腔。
谢淮京喉咙莫名有些发痒,移开视线,“我去抽支烟。”
“好。”
深夜街头人烟稀少,谢淮京靠着墙,打火机窜出蓝橙色的火苗。
手机响了,陈知楠打来的。
他接通。
“迟雾怎么样?没事吧?”
谢淮京吐出一个烟圈,“没事。”
得知迟雾没事,陈知楠又恢复到平日的模样,“我说,你这是喜欢上迟雾了?”
谢淮京怔愣一下,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没有。”
“那你刚刚抱着她急得像是后面有狼在追一样,我可没见过你什么时候这么绅士体贴,你历任女朋友可是连手都没牵过。”
谢淮京嗓音淡淡,“事出突然而已。”
陈知楠“啧”了声,心道:我看你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就说上次怎么听到自己要追迟雾时破天荒的怼自己一句,感情不是得罪也不是拒绝,是心动了。
谢淮京没跟他继续扯,挂断电话,习惯性的要顺手摁灭手机,想到什么又点开底部的浏览器。
一支烟燃尽,他回身,看见正出来的迟雾。
她今天穿了一条米白色的长裙,很简单的收腰设计,腰肢细得他一只手就能环住。
谢淮京眉头拧了拧,将目光从她腰上挪开,迈步走近。
“好了?”
迟雾点头,“他们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