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你爸和你爷爷,你今晚干了什么?好事儿。”
“我?今晚?”沈松方才睡了一个多小时,酒醒了不少。
他虽然?仍旧晕着,可起码能够与人顺畅交流了,不似之前?在苏意羡院子里,连人都认不清楚。
沈松皱着眉,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我?今晚就是喝了点儿酒,然?后就……”
他顿了一下?,不想继续说。但当他看到沈知行刀子一样的眼神时,又不敢不说。
“就……就开了个房。”沈松的声音低了下?去,口?齿模糊。
沈知行屈指敲了敲桌子,“大?点儿声。”
沈松愣了一瞬,而后扭头去看沈兴中。
沈兴中躲开了他的眼神,扭头看着远方,一言不发。他摸不透今晚沈知行要唱什么?戏,不敢轻易说话。
沈松上周弄丢了一个大?单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虽然?几千万的单子对于沈家来说不是什么?要紧事儿,可那关系到明?年西边市场的开拓……若沈知行为此发难也属正常。
可这事儿有必要大?半夜说吗?
沈兴中搞不懂。
沈松见沈兴中低下?头避开自己的眼神,觉得恼怒万分。
从?沈知行回国,他和沈兴中的地位在家在外?都一落千丈。
沈兴中白?担了一个长子的名头,也白?长了这么?大?的岁数,生意上的事情弄不过沈知行也就罢了,连在家里在爷爷跟前?都要受他的气,凭什么??
“就开了个房!”
他扭头走到沈知行面前?,满是挑衅,“怎么?了小叔?你管公司也就罢了,我?开房也归你管吗?我?又没睡你女人。”
沈知行对他的污言秽语恍若未闻,他懒得抬眼,只道:“然?后呢?”
“然?后?睡完我?就回来了啊!那贱人不会是告状告到你这儿来了吧?”沈松气得来回踱步。
他想了又想,脑子里又涌出了一些片段来。
“不对,不对……我?好像没进屋,我?房间谁给我?锁了,我?敲半天门没能进去。”
沈松站得累了,走过去倚着贡品桌子,刚靠上桌沿忽然?觉得后背疼。
他抬手摸了摸,在自己后腰处摸到了血迹和土。
记忆瞬间回到了脑子里,他指着沈知行,大?喊道:“爸,爷爷,他打我?!”
“我?敲门进自己屋,沈知行突然?就把我?拉到旁边踹了我?一脚!”
沈老?爷子逐渐听明?白?了,他睁开眼,看着跟乌眼儿鸡似的沈松,“你敲的是苏家小姑娘的门。”
沈松的屋子离沈知行远得很,沈松就是把房子拆了,地掘了,再在院子里放炮,也吵不醒湖边小楼里沈知行。
“啊?”沈松自己也懵了。
“敲就敲,老?五你至于吗?”沈兴中松了口?气,原来不是为了那桩生意,也不是儿子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勾当。
沈知行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再说了,也没敲开不是。”沈兴中丝毫不在意,觉得沈知行小题大?做。
他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值得大?半夜的三个人为了一个小丫头聚在这儿扯皮。
沈知行语气淡淡的,“如果敲开了,他这会儿就应该在公安局。”
沈松听完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脖子,他总觉得沈知行真的会说到做到……
“又没出事儿,连根毛都没碰到她的,你还把小松打成这样。”
沈兴中重重地吐了口?气,不耐烦道:“那你说怎么?办?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本?事,教?不好孩子,请五弟帮我?教??”
“在祠堂跪一夜,明?天早上去餐厅当着全家的面给人家道歉。”
这话一出,别说沈兴中了,连沈老?爷子都看了一眼沈知行。
察觉到沈老?爷子的眼神,沈兴中连忙做出一副爱子的模样,“爸,你看看五弟,把那丫头护成什么?样子?不过就是小松喝醉了敲了她的门,他就让他亲侄子跪祠堂跪一夜?”
“他是没生孩子,体?会不到父亲的心。他若是当了父亲就知道了,孩子要是受苦,当父亲的恨不得替他受。”
沈老?爷子开口?劝道:“知行,就明?日让他给意意道个歉,跪一夜太过了。”
“多次酗酒打架,在外?面仗着沈家的名头胡作非为,私生活混乱,吃喝嫖赌样样不落。”沈知行面色平静,不疾不徐道,“我?冤没冤枉你,你自己知道。”
他又将目光落在沈兴中身上,嗤笑一声,“若是我?儿子,腿早就被我?打断了。”
“做弟弟的没资格替大?哥教?训儿子,还是听爸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