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替阿娇细细诊脉后,面露诧色,随后道贺:“恭喜,这位夫人是有身孕了。”
阿娇尚在昏迷中,在场的只有春桃听了个清楚,不由一喜,“真的吗?”
“阿弥陀佛,千真万确,夫人已有月余身孕了,只是……”主持捋着花白的长须,叹道:“以夫人如今的身体来看,只怕这一胎,未必能保得住啊。”
刚跃上眉梢的喜意顿时消散,春桃愕道:“怎么会?这才刚有的孩子,怎么会保不住呢?”
主持叹了口气:“出家人不打诳语,夫人身子极寒,早先应是过多服用滑胎避子一类的汤药,而女子十月怀胎是一件极其耗损血气之事,夫人如此纤弱,来日哪怕强撑着诞下孩子,也恐母体难保啊。”
主持的意思是,母子之间,只能保全其一吗?
春桃如遭雷击,跌坐在榻上,久久不能回神,而杨姑姑送汤药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划过。
她怎么也想不到,二公子当初所说的补药,竟是损害女子身体的避子汤。
想着自己曾无数次端着那汤药喂给阿娇,春桃浑身颤抖,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作者有话说:
下一章死遁开大号,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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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如下↓
因长兄之过,陆云舒沦为弃子,被当做赔罪礼,卖与汝宁侯府大公子裴绍行为妻。
裴绍行家世相貌样样都好,可惜是个身有隐疾难有子嗣的怪人,新婚之夜,看着平白得来的夫人,男人眸含讥诮。
陆云舒贪慕荣华,出卖身体,陆家这等行径卑劣的商贾之女,如何能当侯府贵妻?
可碍于族中压力,裴绍行不得不与陆云舒圆房,只等嫡子诞生后,一纸休书与她恩断义绝。
后来,他发现这个妻子能掌管中馈、孝顺长辈,就连侯府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不仅如此,还能将他满屋姬妾都料理得妥妥贴贴。
即便他要将心上人抬为平妻,对方也是淡笑着答应,彼时陆云舒挺着大肚子,不辞辛劳为他张罗婚事,迎娶新妇进门。
裴绍行心想,算她乖巧懂事,看在她劳苦功高又识趣的份上,休妻之事暂且不提。
婚后一年,裴绍行出门远行,回府前,特意带了夫人应当会喜欢的小玩意儿。
岂料回府了才知道,他那相敬如冰的夫人早在数月前便抛家弃子,与野男人私奔了!
死遁(三更合一)
“阿娇死了”
到底是出家人, 不忍心叫她们打胎,只能尽力保全。
主持忙宽慰道:“施主也不必过于惊慌,夫人近两月应是没再继续服用那汤药, 老衲为夫人再写张药方,回去后悉心调理, 待生产之际, 应当能对夫人有所裨益。”
一听还有挽救之法, 春桃用袖子抹去眼泪,连声道谢, 沈家此次祈福需在寺中待上七日,春桃拿到药方后想也不想,直奔山下去抓药。
阿娇醒来时, 身边空无一人, 唤了几声,推门进来的却是沈禹州。
沈禹州离开偏殿时找不到人, 险些以为阿娇偷偷跑了, 四下打听才知原来人在厢房里休息, 他端来一盏温水,“口渴了吧, 先喝点水。”
阿娇别过脸,“春桃呢。”
“不知道。”沈禹州实话实说, 将茶盏搁下,作势又要与她同榻, 阿娇忙抵住他, “公子, 我今日身子不适……”
沈禹州扭开她的手, 把她抱起往床榻里塞, 随后飞快脱鞋躺下,抱着她闭目:“放心,我不动你。”
阿娇这才勉强安静下来,只是夜里,总觉他搂得越来越紧,似乎生怕一醒来,她就会消失不见。
夜里歇得早,翌日天微亮阿娇便醒了,身侧已是凉的。
春桃还没回来,她不免担心,下榻准备去寻人问问,结果走到半路遇到迎面而来的褚清兰,仍旧是一袭素衣,略施薄粉,却盖不住面上的憔悴之色。
瞧见阿娇,褚清兰似乎也很意外,但很快重新扬起笑脸,“妹妹也起得这般早,可要与我一同用些早斋?”
阿娇做不到冰释前嫌,面无表情道:“早斋就不必了,大少夫人也无须与妾姐妹相称,可当不起。”
褚清兰笑了笑,“你是二郎的爱妾,咱们自然是一家人。”
阿娇唇角微勾,泛起冷笑,不想与她纠缠,经过褚清兰身旁时,对方却一把抓住她,“等等。”
吃过一次亏,阿娇自不会再让她有第二次陷害的机会,退了几步拉开距离,站在廊外明处,“大少夫人有何指教,直说便是,同妾拉拉扯扯的,万一磕着碰着,妾担待不起。”
褚清兰也不在意,“上回的事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到松鹤院,自己失足落水,没成想却叫二郎与母亲误会你。”
阿娇抬起眼睫,她居然承认了。
“大少夫人该向你的婆母、小姑子解释。”
“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