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血管“扑通扑通”地直跳,软软的皮|肉下裹着一个硬邦邦的小“豆儿”,抵着他的掌心。“不光肚腹,那对兔儿也长了好些,朕手算大的,握也握不住。”
“万岁。”她嗔一句,拉过锦被遮住颈下白馥馥的软兔儿,隔住他火辣辣的眼神儿,又听他说,“不许欺朕,只是长胖了何至于哭。”只是太医院他还没腾出手来整饬,怕里面混着太后的人,若不是性命攸关,不宣太医来看也不是没道理。“你也知道朕多想要跟你的娃娃,若是有蛛丝马迹,你一定别瞒着,咱俩一起。”他本来垫在她身下的臂把她搂过来,温声继续说,“你不想要娃娃,以后一定用那个……”
她疯狂想跟他坦白,刚刚做错事儿似的神情刺得她心软。她的月事一直规律,唯独这个月已经迟了二十日,也许现在肚肚里已经有个小娃娃……福临梦想成真,要当金花的娃娃的爹爹。
不不不,不能说,说了他会把她当宝贝供起来。她没有验孕试纸,她还没想好……人生来就是受苦的,她要让世上再多一个受苦的人嚒?说不准这个小人儿还不健康,近亲结婚生的疯子或者天才、出生就有各种各样的看得见看不见的缺陷,自还是个柔软的团子就被病痛折磨,她跟他也跟着难过、失落……
她心抽起来,攥着拳,轻轻唤了一声:“表舅舅。”她这一句让他心堕到冰里,抽缩地生疼。
她窝在他怀里,小手抱着他的腰,指尖逡巡,摸着他腰上硬挺的肌肉,“就我们俩不好嚒?我,我一直爱你……”越说声音越小,等到最后两个字,他只感到她的唇风掠过他的喉结。
作者有话说:
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可以结婚可以生娃娃。
最近三次元好累,章章两千多字,我好羞愧。
捌柒
“什么?”他低头凑到她耳边, 胡茬儿轻轻挠在她鬓边的头发上,缓缓往她红得透明的耳朵上靠,像是带着磁的声音直楞楞钻到她耳朵里。
“什么什么?”她伸着手往他腰后探, 摸到腰窝便双手抱牢了在那处打转,揉得他在她怀里拱, 顾不上再追着她问,只伸手去抓她的手。手被他捉了, 她老实把胳膊收回来, 转手去摸他肩上那个痕,在南苑的时候她咬的,皮和肉长好了,新肉颜色稍淡些, 别人认不出来, “罪首”夜夜抠着这圈伤玩儿, “万一以后失散了, 我们就靠这记号相认。”
“进了宫,又要了朕的身子,你还想要出宫?”他伸着脖子去找她的手,用下巴的胡茬儿刺挠细白的手指,硬抬着眼皮看她,额上三条抬头纹,眼神竟带着些幽怨, 又说,“刚你说什么?别想混,太医可以不传, 这句早晚混不过去, 朕老早说了, 独你,‘敬’来‘敬’去。”说着双臂在她身后拢住,暧|昧地把她往身前捞了捞,皮挨着肉,两人赤和裸相对,本是个坦白局,可惜,金花自己揣着个大大的小秘密。
她紧贴着他,他躺着未动,另有一处蠢蠢欲动,“嗐,腰酸……”她手撑着他的胸往后退,结果被他搂牢了,动弹不得,只能乖乖趴在他胸上,抬了抬脸,娇娇地说:“您这么盯着我,我说不出来。”
“那,怎么能说出来?”他重新去噙她的唇,(删删删)一边抱着她立起来。她绵软地攀不住,全靠他胳膊搂着她,她才勉强环住他的颈,像个溺水的人,拼命伸着头吸救命的那口气儿,可他越进越深,眼看她就被浪吞了,她拼着脑里仅余的那一根没断的弦,用唇风送出来一句虚弱不堪的:“福临,我……”
他一顿,坐正了(删)。下巴磕在她肩上,他对着她耳朵吹气,磁性声音里透着没餍足:“再唤朕一声。”
从六岁登基,他的名儿就是个摆设,前朝后宫的亲戚都尊称他“万岁”、“万岁爷”、“皇上”、“皇帝”,甚至连他母亲也不再唤他的名字。刚到北京时,他还是个孩子,夜里太后哄他睡觉,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说:“皇帝,早点睡。”听得他心里烦躁,又说不出来。从那时候他就习惯夜里盯着呼呼跳的灯,看灯下的影儿一会儿近,一会儿远,自己闷闷睡过去。
等年纪大了,后宫那些女人,他一(删)变着调调儿唤他“万岁爷”“万岁爷”,听得他人在此处,心却躲得十万八千里,这般紧要关头,哪怕喊他个“爷”……难道这些大开大合,(删)都是为了他的帝位?若他不是天子,他只是“福临”呢?这些臣子、女人甚至他母亲,还肯这么着对他?
所以大婚夜,金花那句“表舅舅”振聋发聩,她对他扭着脸儿垂泪,又莺莺的声跟他攀亲戚,可他终于不只是高高在上的天子,成了人;后来又有了福全那声似是而非的“爸”,一字剥了他九五至尊的壳。
脱了衣裳,他就是他,为人夫,为人父。就像她起初是表外甥女儿,后来是皇后,等他们扯脱了衣裳,她就是金花,她就是她。
今儿是什么好日子,他喘息平了,轻启唇,心里颤着送出最温厚的一把声音:“金花,再唤一声。”
她本来额角抵在他肩上,听他变了声儿,轻轻转过脸,先露出一个极大的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