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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5)

后来金花伸手像挠胖大橘似的挠了挠福临的下颌,福临被她挠得心里越发痒,一边攥着她的手,一边松了唇,紧喘两口气,说:“怎么?”

“碍事儿,容我先把梅子吃了。”说完鼓着脸在他耳边细细嚼酸梅子,银牙磨在核上,极轻微的“唆棱”声。见她这样,他也对着她噬起梅子来,一边嚼,一边仍嘟着唇去凑她的脸,又怪模怪样地挤眼睛,摇头:“酸。”

桃花眼对上丹凤眼,唇又贴成一对儿,各人嘴里一枚核,互相往对方嘴里舌忝,舌头忙着打架,牙齿也来凑热闹,你来我往,终于误伤,不一会儿两人嘴里开始泛咸腥,还是福临怕再伤了她,先收了兵,嘴里含着两枚核儿松了口。玉白的小手,掌心里垫着帕子伸到他嘴下,他一松唇吐出来,她刚要再攥回去,他从她手心儿里把潮乎乎的帕子接过去说:“攥它做什么……”又往地上一掷。

她心里“扑通扑通”惊跳两下,想了想,眼里晶光闪烁,幽幽说:“万岁,此情此景,我好像见过。”一厢说,一厢盯上福临的脸。

“哪是好像。不正是大婚那夜,朕接了你手里攥着的子孙饽饽。”纵身过来,也直勾勾盯着她,眼睁睁看她忽闪着桃花眼,扭开小巧的鹅蛋脸,满脸堆笑伸手捏他撑在一旁的手臂,他了然她故意,拉着她的手转头,“又试探朕,那你再来探探……”

紫癫癫,颤巍巍,她给烙了手,羞得头摇成拨浪鼓,还脸红:“万岁 。”

想到她终于改了口,他格外得趣儿,晚上又吃了酒,她的一举一动,一声一气都更醉人;可也因为吃了酒,特别耗时辰,她声儿都哑了,他还红着眼睛爆着青筋晃。后来她硬打着精神伸手给他拭汗,伸着惨白的小手到他额上,用火热的掌心粘他冷了的汗,他才给她温烫了,心里一动泄了气,趴在她耳边哑声说:“都在朕心里。”

他原来花了这许多心思在她身上,她试探了几次,他都一丝不错地应对出来。之前隐隐约约想的,不敢信的,都一步一步坐实,他对她,恋爱脑。

这么想着不知是喜是悲,心里搅腾起来。她想要个专心专意的人,寻了两辈子,终于有个他。命定般的,直接送到她眼前,她穿越来时,一扭头就先看到他。对她好,围着她转,一心一意……可是,这是真的?幸运得不像是真的。

她上辈子从小没见过妈,爸就像个符号,来去匆匆;爷爷奶奶从小陪着她,可老人总怕不及她长成先生离死别,总教育她自强自立,不要太眷恋过往。结果她一个食色的行家,对一切人浅尝辄止,不自觉逃离所有的关系,直到现在。宫阙深深,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以为自己没招惹,却一次次沿着海岸走,终于不得不在水里泅。

这么迷恋她的他……她展臂从旁拽过锦被覆在他汗湿的身上,手指头在他背上逡巡,精壮汉子的背,紧实的肌肉,凹凸有致的腰线,挺翘的臀。年少猖狂,没饥没饱地拼命疼她,满身透汗往下淌,都是精|血啊。身子骨儿能吃得消?前朝事繁,太后那处又牵心,一天只睡三四个时辰。想到这儿她心疼起来,顾不得一身软绵绵,转着脸去探他的脸色,呵,正微微拧着眉,她伸手去抚他的眉心,多累多烦,这一晌也先舒展开。

不想他在她手下睁开眼,乜着她,轻声唤她:“金花。”一日间,他呼唤她的名字唤了不啻百遍,每一遍都动心动情动意,努着全身的力气。这么想着,她疑心他泛着羊脂玉的青润的面孔就有些苍白。

“万岁,累么?”

“不累。”他闭上如墨的丹凤眼,睫毛覆成一条线,“朕守了三个多月,金花,朕跟你,只觉得心足,又心不足。”说着竟然又在她身上预备。

她狠着心把他推下去,转个身咕哝着:“我可累了,万岁快些睡。再折腾,我这身骨头先散架儿了……”结果听他在耳边说,“金花还有骨头?朕居然不知道,朕知道有兔儿。还是一对儿。”说着,胸前探过来一只手。

她一脸红云转回去:“万岁。”又蜷着身子窝进他怀里,额角贴着他的鼻尖儿,“睏极了,容我睡一觉再伺候。”

翌日一早,福临翻个身儿,还没睁开眼,金花“出溜”先起了。等他在床边垂腿够鞋,她已经简单梳洗,给他送温水来漱口。

“靴帽袍褂”四执事伺候穿衣裳,他闭目养神,伸着胳膊立在那儿,心里正盘算着南方的战事,唇边凑过来一个温热的瓷碗儿,他一张嘴,甘沁的参茶倾到口里,“咕噜咕噜”喝完了,他才睁开眼。金花手捧着盏立在面前,眼下一圈铁青,精神倒好,嫣然一笑,问他:“还喝嚒?独参茶。”

他摇摇头:“不用你早起伺候,瞧瞧这黑眼圈。”想摸她的脸,只衣裳还没穿完,动不得,又催她,“你快回去睡。”

“再喝碗茶,万岁也是黑眼圈。”她重倒了茶,婷婷袅袅朝他走回来,他嘴唇接着茶碗,眼睛就在她脸上端详,脸色真的算好,就是这黑眼圈,瞧得他怪心疼。他还是习惯她早上睡得齁齁的,不理他。

戴台冠时,金花接过来,说:“我来。你们出去候着。”把四执事打发了,她自己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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