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的人说:“你在我身边锻炼的时间也不短了,该学的东西也都学了,我不能总把你留在身边,需要把你跑到能让你发挥真本事的部门了。”
萧绝一听上司这话隐约感觉到了一丝不妙,他这才发现上司看他的眼神儿跟以往有那么一点点的不一样。
“我在您身边学习的时间还很短,我希望能继续跟在您身边。”萧绝小心而试探着说。
方南国恨不得把面前这个人模狗样的混蛋给一巴掌拍死,可他却连一丝怒意都没表现出来。
听萧绝说想继续留在自己身边,方南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跟在我身边永远也就是端茶送水,有什么大出息?还是得去一个能发挥你真本事的地方,放着能是全部门不去,非得跟在我身边当个跟班,要嘛你是傻要嘛就是有不可告人的图谋。”
说到不可告人的图谋时方南国的笑容变冷,眸光变得分外幽深。
萧绝已然嗅到了某些不好的预感,他的面色明显不似从前那么自然了。
看萧绝没有马上吭气儿,方南国才接着说:“平明县玫瑰镇还缺个镇长,明水县国棉厂缺个副厂长,这两个地方你任选其一。”
能在方南国身边当秘书的人绝对不是个粗枝大叶,没什么城府和心机的。
萧绝大概猜到上峰为何突然要把自己调的远远地,从他决定迈出那一步跟流苏谈情说爱的时候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
萧绝以为上峰会剥他一层皮,让他无比狼狈的退出跟流苏有关的世界,他没想到上峰给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体面。
方南国不单是在给萧绝体面,何尝不是在给他自己挽尊呢?
方南国知道萧绝是个聪明人,所以跟聪明人讲话无需特意颠婆,心照不宣对彼此都好。
萧绝选择去平明县的玫瑰镇,手续办下来后即刻动身。
与此同时,叶淑容已经把一碗热乎乎的黑汤药放在了方流苏面前。
是你害的他
方流苏知道被放在她面前的这 碗是打胎药,她下意识的摇头,然后用虚弱而沙哑的声音抗争:“妈妈,孩子是我的,你没有权利决定他的去留。”
叶淑容面无表情的对大女儿吩咐道:“把苏苏按住,我给她灌药,就算将来有报应也报应在我这个当娘的身上,是我教女无方。”
“妈妈,是不是再考虑考虑,毕竟是一条命啊。”方锦绣小心翼翼的说。
叶淑容把脸一沉:“孩子的娘还是个离开父母啥也不是的孩子,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造孽你懂吗?锦绣,你如果心慈手软就是在害苏苏你懂吗?”
方锦绣看到母亲脸色越发的阴沉,她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方锦绣按着不肯乖乖喝药的流苏,叶淑容利落的把药灌进去。
没一会儿方流苏便觉得腹痛难忍,接下来肚子里那个小豆芽就化作一滩血排出母体。
身体的疼痛加上心灵的疼痛让方流苏直觉昏厥过去。
叶婉容过来的时候流苏已经醒过来了,但她不肯说话,不吃不喝,就跟没了灵魂的木头人似得。
叶婉容心疼的抚摸着流苏苍白如纸的面颊徐徐的说:“苏苏,你不说话也不要紧,你听姨妈说。如果你真的在意萧秘书,就别用糟践自己的方式报复你的爸妈。你闹腾的越厉害,你所在乎的人失去的就越多。事情落到如今这不田地是你的任性害了他,如果你不去招惹他,他不会失去如今拥有的一切。你爸是很看重萧秘书的,过两年就会把他派去下头的实权部门让他施展才能,他有一些作为的时候你也才毕业。”
言尽于此叶婉容也就不再多言,她相信流苏是个通透的姑娘,若是流苏仍旧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叶婉容就是把话说的在透也没用。
叶婉容站在楼梯上朝下看,刚好看到姐姐淑容在弯腰倒水,刹那间她发现姐姐好像一下子变老了些许。
叶婉容的心猛的一疼,然后她脚步加快的到了楼下。
叶婉容从后面给了姐姐淑容一个安慰的拥抱:“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苏虽然任性点儿,可她终究会有长大的时候。”
叶淑容无力的瘫在婉容的怀里,由她抱着自己:“都说养闺女省心,我看养闺女才是最费心的。早知道当初我就该把苏苏送去下乡,让她吃吃苦,历练历练。”
方锦绣端着用药材熬的鸡汤到了楼上流苏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