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路远和白竹其实没走远,他听到了父亲的咆哮怒骂,也听到了田桂芳离间式的挑唆,更听到了父亲如何耐心的安抚对方。
路远的心里头有些难受,在他的记忆里父亲从未像对田桂芳似得那么温柔耐心的对待过自己的结发妻子。
当时路母哪怕身体虚弱的厉害,还得艰难的操持着家务,油瓶倒了路父都不会帮忙扶一下。
很多时候他都对妻子冷暴力,一天到晚没几句话。
路远从有记忆开始就很少见到父母有说有笑的,父亲对母亲温柔体贴。
是,路父把赚的钱都交给妻子,妻子体弱多病,就只生了一个孩子他也没嫌弃。
可他对妻子的冷暴力,还有不肯在家务上帮把手何尝不是对妻子的嫌弃,不爱呢?
父母的感情不好,很多时候对子女的性格形成,以及将来的三观,特别是感情方面都有影响的。
白竹看到路远情绪特别低落,她用力抓紧对方的手,让她的温柔和体贴透过指间传到男人心里去。
走出去老远,到了街上行人多起来了,俩人才松开手。
哪怕他们是对象关系了,可是在保守的乡下大庭广众下也不好手牵手。
即便是在省城情侣之间走在街上也不好意思牵手的,像几十年后一对男女在大庭广众下互啃的,在当下绝对不会发生的。
接下来,路远带着白竹去拜访了路家其他几个长辈。
昨天叶婉容在回省城之前已经帮路远把彩礼给了白家。
路远给白家的彩礼是六百块钱,外加一对玉镯子。
那六百块钱是路远这些年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而那对玉镯子是木家帮忙添上的。
叶婉容疼路远这个干儿子,喜欢白竹这个准干儿媳妇,她便从私藏里拿出了一对成色上好的玉镯子跟路远自己拿的彩礼放在一起送去白家。
路远把彩礼给了,接下来户口迁到省城后他跟白竹就先领证,等暑假的时候再办婚礼。
路远的亲叔叔和伯伯们得知他认了厉害的干亲自然替他高兴,对于路远自己谈的这个对象路家长辈也都满意。
白竹是小镇上年轻姑娘里最出挑的,长得好,而且还是女状元,她配路远绰绰有余。
原先路家长辈对路远排斥父亲再婚有些不赞成的,如今他们却理解了路远。
路父跟田桂芳结婚后被那女人挑唆的人变得越来越小气,跟兄弟姊妹们来往起来也不似从前那么敞亮了。
最恶心的还是他帮后妻坑路远的婚事,若路远跟田桂芳的女儿真的到了一块儿,他后半辈子可就完了。
好好爱你
路远是路家这一辈里最有出息的,他的叔叔伯伯们可不希望路远因为婚事折了前程。
若田桂芳的计谋得逞了,路远不认账的话田桂芳母女一闹,工作可能就没了。
路远认栽了,捏着鼻子把田桂芳的女儿娶了,那就等于娶了个累赘回来。
田桂芳的女儿勤劳,能干,不算是累赘,可她的兄弟们不务正业,是所里的常客啊。
路远摊上那样的亲戚,就算工作上表现再好,评优提拔什么的也会被不争气的亲戚连累到。
拜访完了路家的长辈们,路远带着白竹去了他们家另外一处房子参观。
路家有两套房子,路父跟田桂芳如今住的是政府发的。
另一套房子则是祖上留下来的,当年路远的父母结婚就在那。
小镇上的房子是不咋值钱的,若是位置尚可不管租还是卖都不是太难,而且价格也可观。
看到荒草萋萋的院落,路远有些感伤,因为家长久不来住门上的铁锁也已经锈迹斑斑了。
路远从口袋摸出钥匙把门打开,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白竹下意识的后退。
这是一座三间堂屋,外加东西配房的院子,面积不小,房屋破旧,若是稍微一整理的话住在这儿是可以的。
“竹子,这是我小时候的家,我记得十岁以后才搬到后来的家里。我已经把房子变更到我名下了,往后这儿的房子是咱们的,更是咱们未来孩子的,谁也别想抢走。”说这些的时候路远的那幽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闪过一抹霸气。
白竹笑着打趣路远:“婚都还没结呢就想着孩子,你这叫没学会走就想跑了。”
路远笑着捏了捏白竹那充满胶原蛋白的桃腮十分认真的说:“孩子咱们俩早晚都会有的啊,我提前跟你交代一下祖产让你心里头好有个数。如果你不是上学的话,我恨不得尽快让你给我怀一个漂亮可爱的小竹子。”
白竹故作不悦的嗔道:“你昨天还说要好好保护我的,今天就想着让我马上生孩子了。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如果能把你一直骗在我身边,我会使劲儿修炼我的骗术。”路远深情凝望着白竹那蕴含着无尽温情的杏眼字字诚恳的说。
白竹主动把自己投入路远温暖的怀里,她拉着路远的手温柔而不失坚毅的说:“路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