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笑着把保温桶递给路远:“奉你好兄弟的命来给你送饺子啊,猪肉大葱馅儿的,才出锅儿我就来给你送了。”
“天佑咋舍得让你大冷天来给我送吃的了?”路远接过林四月递过来的保温桶,不自觉的把盖子掀开,然后从里头捏了个饺子准备解解馋。
林四月用力跺了两下脚,然后才柔声道:“我过来除了给你送饺子外,还有点儿事跟你说。冷死了,你快带我去你的宿舍暖和暖和我再跟你说。”
旋即,路远便在前面引着林四月到他的宿舍。
等到了宿舍,宿舍里没有暖气,还不朝阳,暖和不到哪儿去,林四月忙让路远给她倒一杯热水暖暖手。
路远忙倒了一茶缸热水让林四月抱着暖手。
稍微暖和了一些,林四月才又开口:“竹子怀孕了,你知道不?”
“啊?”路远被吓的差点儿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了。
“四月,你说的是真的吗?”路远再三的确认自己刚刚听到的。
林四月没有直接回答路远,而是反问:“你明知道白家不接受你,你还跟白竹那个,你不觉得你做的很过分吗?”
路远满脸愧意的把头低下,嗫嚅道:“我知道我是混蛋,我不该那样对竹子。四月,我求你告诉我竹子现在怎么样?我怎么做才能得到白家人的认可,跟竹子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啊。”
当初路远把白竹要了,他的确是为了让自己更有安全感一些,白竹身边桃花层出不穷,路远很担心哪天自己会失去这个明媚鲜妍的女子。
他觉得只要俩人有了那层关系,就彻底把白竹给绑定了。
那个雪夜俩人在宿舍里有了那层关系是路远主动的结果,当然白竹也没有推拒,而是欲拒还迎。
尝到了某种快乐后,再后来路远和白竹在单独相处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俩人就跟两只贪吃蛇似得,贪吃起来便不知节制。
想到白竹可能怀孕了,路远便对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懊悔不已,他渴望林四月能给指出一条明路来。
林四月目光凌厉的在路远脸上再三逡巡后,她才缓缓的说:“白竹的家里看不上你,不光是你事业不行,更要紧的还是你的原生家庭。路大哥,如果你能当我公婆的义子,你的身份自然就抬高了,到时候我公婆出面替你向白家提媒,白家自然不会再拒绝你。”
路远字斟句酌的说:“那样的话我就算做出什么成绩来,外人也会认为我是靠关系,而不是靠本事,白家人看重的不过是木家的背景,不是我这个人。”
路远的说辞让林四月差点儿没压住火:“路远,你的自尊心难道比竹子还重要吗?你如果真的爱竹子,请你把握所有能促成你跟竹子早一些结束地下恋的机会。你明知道白家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还跟竹子有了那种关系,你在爽歪歪的时候没想过会害竹子怀孕吗?如果竹子真的怀孕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圆满
作为跟白竹穿一条裤子都嫌肥的好闺蜜,林四月是真心觉得白大美人恋爱脑的无可救药。
她如果不了解路远的品行,她冒着绝交的危险也要把白竹恋爱脑的毛病给治好。
路远对上林四月那要吃人的目光时,他下意识的缩了一下脖子。
“四月,我知道我不应该没有和竹子结婚就做那件事,我该死。我求你告诉我竹子是不是真的有了?”路远再三的确认白竹是否怀孕,不过是想要得到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而已。
看到路远那惊慌,还有茫然的表情在那张俊美的面孔上变来变去的,林四月也就不忍心再害他着急了。
林四月语气柔和的说:“竹子自从跟你那啥后老担心自己怀孕,心情过度紧张导致例假失调了,她真的以为自己怀了,吓的不轻。我陪她去医院检查了一下,虚惊一场。因为这个竹子的例假不调了,得吃药调,能否马上调正常不好说。路远,你如果真的爱竹子的话,请你多为她着想一下。”
得知白竹没有怀孕,路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想到因为自己害白竹受苦,甚至要面对不确定的未来,路远满心的愧疚。
路远双手抱着头在那沉默不语。
林四月陪着路远沉默,她知道路远需要安静的想想,她不会去聒噪,更不会过分的用言语指责路远什么,该说的自己之前都说了。
约莫过了三四分钟,路远才缓缓把头抬起来,他无措的问着:“如果我认了木叔跟婉容阿姨当干爸干妈,竹子的家人真的就能成全我俩吗?”
林四月:“任何事都不是绝对的,但至少你的身份比过去拔高了。路大哥,其实是天佑哥主动求我公婆收你做义子的,他这么做不光是为了你跟竹子的婚事,更是为了你过年过节不再孤孤单单的。这次我们回去见到了你爹跟你那后娘,天佑哥心里头不舒服了很久。去年过年你一个人在宿舍里,天佑哥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子呢。”
路远又不是个木头人,他在知晓了好兄弟对自己的那份深情厚谊,安能不动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