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为难的说:“知道跟你说了也没用,明早还是跟妈请教一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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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吃早饭的时候林四月便跟叶婉容请教该给老钱家随什么礼合适,她简单的把他们夫妻跟老钱夫妻的关系说了说。
叶婉容了解了情况后稍微思谋后她才缓声道:“根据你说的这夫妻俩的生活有些困难,随礼的话最好是比较实用的。我觉得你们可以随十块钱那是给孩子的,然后再买点儿红糖跟小米,排骨什么的给产妇。”
林四月忙颔首:“我就按照妈妈说的去准备了,家里有长辈就是好啊,我们年轻人过日子很多不懂得可以随时跟长辈请教。”
林四月的话落在身为婆婆的一叶婉容耳朵里,熨帖在心上,不过她嘴上却在嗔怪:“天佑啊,你是给你媳妇喂了多少蜜啊,一早起来嘴就这么甜。”
木天佑瞧着妻子把母亲哄的喜笑颜开,他心里头那叫一个得意,面上却谦虚的很。
木天佑:“妈妈,小月牙刚刚说的是肺腑之言啊,是我们两人的肺腑之言。”
叶婉容笑着用纤细白嫩的手指朝着夫妻俩的方向戳了一下,然后对着坐在身侧的丈夫嗔道:“你听听儿子媳妇多会说话。”
被妻子当着老人和孩子的面责备不会哄人,木永和表示很冤枉,可他仔细一琢磨也就不觉得冤了,比起一口一个小月牙来称呼自家媳妇的儿子来,木永和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儿子会哄人。
中午的时候,林四月跟木天佑拿着一张大团结和五斤小米,两斤红糖,五斤挂面来到了老钱跟杜鹃的出租房里。
老钱跟杜鹃仍旧住在昔日木天佑和四月租的刘家的房子里,他们仍旧住在西屋。
东厢房原先是胡巧慧跟唐舒文住的,租约期满后夫妻俩没有继续续约,而是在别处租了独门独院的房子来住。
原先木天佑跟四月住的堂屋仍旧是周刚的堂哥周明跟妻子高丽住。
被胡巧慧夫妇空出来的东厢房暂时没人住。
周明跟高丽开了豆腐坊,夫妻俩早出晚归的,才来了十个月左右他们已经靠勤劳的双手在省城暂时扎下根了。
途径夫妻俩的豆腐坊,林四月进去买了一大块儿豆腐。
林四月对高丽再三叮嘱:“嫂子,你跟老钱他们一个院住着,往后还请嫂子跟周明大哥多关照那两口子一下。”
高丽一边给四月切豆腐,一边爽声道:“四月妹子,不用你说我也会关照他们的。他们两口子真不容易啊,咱们能帮的肯定多帮些。”
接着高丽压低了声音对林四月道:“在杜鹃快生之前钱建军拍电报回老家,希望他娘能过来伺候月子。他娘却要这两口子每个月寄十五块钱回去,她才跟过来。你说哪有这么当娘的啊?儿子残了,好不容易说了个媳妇,成了个家,当婆婆的不能说得把杜鹃给供起来吧,让她来伺候一下月子她竟然还提条件。我老家的公婆帮我们照顾着两个孩子,每月我们把钱寄回去,他们可是一分钱也舍不得花,都给我们存着呢。”
林四月得知竟然还有这事儿,她的脸色不自觉的暗了些:“父母跟父母是不同的,这事儿老钱和杜鹃没跟我透露,我呢就当啥也不知道。作为朋友我们能帮的肯定多帮一些,那两口子是个懂感恩的,他们值得咱搭把手。”
高丽对林四月的话深表赞同:“每次杜鹃做了啥好吃的,都要分一点儿给我们和房东刘婶子他们吃。这两口子真是没的说,也不知道钱建军的娘是咋想的,他们以为这两口子在城里赚钱这么容易呢?”
从高丽的豆腐坊出来,林四月就随着木天佑去了老钱那儿。
杜鹃昨天生,今天一早就出院,不过是为了省几个钱而已。
一进院子林四月就瞧见杜鹃在那洗孩子的尿戒子,她忙快步上前拦下:“你还在月子里呢,咋能碰冷水呢?老钱咋不帮你洗呢?”
杜鹃忙解释:“老钱去店里干活了,昨天因为陪我在医院生孩子,已经耽误了干活,我们娘俩花了不少钱呢,要是老钱不抓紧干活咋行呢?”
老钱在店里修鞋一双能挣个几分,好一些的鞋能挣个一两毛,顺利的话一天能挣个一两块,不顺利的话一块钱都挣不到。
杜鹃暂时是没法去一品香上班了,所以一家三口都靠老钱养活了。
林四月也能理解杜鹃着急让老钱去上班,然后她自己不顾还在月子里就下水洗尿布。
“杜鹃,你咸去屋里吧,我帮你洗。往后你自己能不洗就不洗,让老钱晚上回来洗。你如果非得洗就先把水给烧热乎了。你如果不把身体爱惜好,孩子咋办呢?”林四月拉着杜鹃的手与她义正词严的说道了一番。
杜鹃推辞不过,只好由着林四月帮忙把尿戒子给洗了。
旋即,木天佑见到了还在睡香香的钱修缘小朋友。
木天佑觉得小孩儿太小太软了,不敢伸手去抱。
杜鹃笑着教木天佑怎么抱孩子:“趁着你跟嫂子还没孩子,你要先学会抱,要不到时候孩子有了就跟我家老钱似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