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没有上辈子的悲惨经历,她也不会劝木天佑去宽恕真正做错事的人。
假若最终证明木天佑跟家里失散是同木永兴有直接的关系,他若要追究对方的刑责,想来木老以及习惯道德绑架的人未必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木永兴去里头蹲着。
说完了高国强不日可能来省城的事后,林四月自然的把话题扯到婆婆婉容的身体上:“这几天妈妈的确看着不大精神,你好歹学锅一些中医的,明天给妈妈把个脉瞧瞧,然后给她拟个药膳吃。天越来越热了,适当的吃点儿补品是应该的,特别是像妈妈这种出于更年期的女性更该保养。”
“都听小月牙的。”木天佑拉着林四月的素手,凝视着她的星眸认真的说:“小月牙,有你真好。”
林四月一边往回抽自己的手,一边嗔道:“知道我好就好好疼我,别光嘴上说,男人如果总是把好话挂嘴上,那好话就变得不值钱了。”
把自己的手从某人宽大温热的掌心抽出来后,林四月就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
小本子上是台词,林四月参加了学校的戏剧社后对于社内的活动是相当重视的。
之前林四月只是个小配角,因为她普通话好,加上台词强,演的好,已经熬到主角了。
戏剧社打算暑假来临之前排演一幕大戏,角色已分派好了,林四月只要得空就要认真的把属于自己角色的台词给记的滚瓜烂熟。
次日早饭后,木永和他们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了,上午没课的天佑就没着急走。
不可能
看到天佑没有要走的意思,木老就笑着说:“天佑啊,你如果不着急去学校,等下陪我出去逛逛呗。”
木天佑忙道:“行啊爷爷,您先稍等会儿,我给我妈把个脉看看她的身体情况。”
正要去房间换衣裳的叶婉容听到儿子要给自己把脉,她就忙转身温柔的看了过来:“天佑,你真的能把脉吗?”
木天佑老实的回答:“我就学了个皮毛,小的毛病是可以把出来的。”
其实木天佑很想多关心一下母亲的身体状况,可他又不知道该咋问,咋说。
虽然叶婉容不太相信学西医的儿子能真的给她把脉把出点什么来,可儿子的那份心意她不会辜负的。
叶婉容就真的把自己纤细白皙的手臂放在了天佑面前。
木天佑认真的把指头按在了母亲的脉门上,开始认真的望闻问切。
木老好奇的从旁看着。
木天佑的脸色变得越发认真,凝重起来,他收了手后让母亲把另外一边的脉再让他把一下。
叶婉容就把另外一只手臂伸过来。
多咱等天佑在叶婉容的两只手上的脉都摸了,木老才忍不住开口问:“把出你妈妈哪儿不舒服了没?”
木天佑愁楚的皱了一下眉,然后斟酌道:“我妈的胃没有毛病,气血有点儿虚,吃点儿阿胶红枣,山药什么的补一补气血就好了,对了不要吃山楂,山楂虽然开胃,但不适合妈妈现在的身体食用。”
说完这些后木天佑就跟屁股下头有跟针似的,着急忙慌的站起身来,然后准备往外去。
木天佑出门后直接一口气跑回了学校。
上午没有课,木天佑也没去图书馆,而是找到了他经常去旁听中医课程的唐老师那里。
“老师,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一些。”木天佑虚心且诚恳的说道。
虽然木天佑是个旁听生,唐老师却对他很是欣赏:“有问题尽管问就是,我能回答的肯定会帮你答疑解惑。”
木天佑斟酌良久才道:“老师,我在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妇女那里摸到了滑脉,但是我又拿不准,故此才像老师请教。”
木天佑在给母亲把完脉后之所以着急忙慌的离开,就是因为他把到了孕妇才会出现的滑脉,可又不甚明显。
木天佑不敢相信一个即将五十一周岁的女性会有孕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摸错了,可自己摸脉适那种特殊的感觉又让他觉得自己没有摸错。
木老没法给远在京城的苏老打电话请教,故此他只能就近请教负责中医教学的唐老师。
听到木天佑从一个处于更年期阶段的女性那里摸到了滑脉,唐老师并未显得多意外,他也没多问,而是把纸笔放在天佑面前让他写脉案。
好歹木天佑做了唐老师差不多一年的旁听生了,而且他之前也跟着苏老学过一点儿中医知识,脉案什么的他是知道怎么写的。
提笔在手木天佑略一思量,然后就开始在纸上开始认真的写起来。
唐老师看过木天佑写的脉案后推断:“根据你写的脉案大抵可以确定对方的确是有孕了,但孕事月浅,故此才会让你把脉后吃不准。还有就是脉象主人的年岁,的确她这个岁数有身孕的几率微乎其微,世间万物,哪有一定之规呢。天佑啊,你如果接触的病人多了,就会知道人体之复杂。中医和西医的最大不同就是中医讲究一人一方,而西医忽略了人体是复杂的,每个人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