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国才拖着一身的疲惫回到了家。
虽然今天是周末,但方南国仍旧忙的脚不沾地的。
木楚楚忙笑着把自己的对象宋和平介绍给方南国:“姨父,这是我对象宋和平。”
“您好,我——”宋和平头一次近距离的跟大人物接触,他顿时紧张的上下牙打架。
方南国笑着在宋和平的肩膀上温柔的拍了拍,一边上下打量,一边和蔼的说:“小宋啊,早听楚楚他们提起你了,听说你跟天佑曾经是战友?当兵出身的好啊,有责任感。”
尽管方南国的态度很是平易近人的,但是他因为身份而带给宋和平的那种压迫感宛如移不开的大山。
方南国一回来就可以开饭了。
酒席分了男女两桌,到不是说男女不可以同席,主要是分开来显得不拥挤,而且两拨人又谈不到一起去,坐在一起反而不自在。
酒席持续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才散去。
把两拨人都送走后,叶淑容这才松了口气,然后笑着对坐在沙发里抽烟的方南国道:“木叔知道你惦记他书房里头的那块儿端砚很久了,特意让永和给你捎过来,我已经把砚台摆在你书房里了。”
方南国浅浅一笑:“木叔有心了。”
叶淑容挨着丈夫坐下,这才又道:“你了解木叔的用心就好,你如果敢忘本,别说木叔,就是我也饶不了你。”
方南国伸手抓住了叶淑容的手臂,语气缓缓的说:“老夫老妻了,我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天佑不从政真是怪可惜的,要不你再做做婉容的思想工作?”
叶淑容忙摇头:“别想了,婉容是不会答应的。天佑无那个心思,婉容可不希望因为这些事伤了母子之间好不容易亲近起来的关系。天佑是个很纯粹的孩子,其实他更适合在军营里,可惜啊!”
回到家后,林四月就忙跑去楼上拿纸和衣裳,她的大姨在回来的路上突然造访了。
原本林四月的经期还算规律的,自从去年冬天小产了以后就不规律了,每次来都很随机的。
把自己弄干净以后林四月就躺在床上休息。
木天佑看到他的小妻子一回来就怏怏的,他就忙关切道:“哪儿不舒服?”
林四月指了指自己的小腹:“我的例假突然来了,肚子有些冷,你去给我弄点儿红糖水,再弄个暖水袋来。”
木天佑忙飞速下楼去准备。
喝了热乎乎的红糖姜茶,抱着热水袋后林四月这才有力气跟某人说话。
这期间木天佑也已经洗漱好了,安静的躺在林四月身边好听他随时吩咐。
“回头写封信给路远大哥,让他帮咱们查查东平县食品厂最近被撤职的副厂长的来历。”林四月简单扼要的把从叶修容那了解的情况跟木天佑叙述一番。
木天佑顿时警觉起来,他推测道:“咱们的那位好二叔肯不遗余力的帮这个误伤人命的罪魁摆脱牢狱之灾,要嘛他们关系莫逆,要嘛就是对方手里有啥短处捏着,迫使二叔不得不这么做。”
紧接着木天佑就起身:“我这就给远子写封信,明天一早寄出去,越早查清楚越好。”
虽然路远在咩县,那人在隔壁东平县,但是路远可以利用他们这个系统的人脉资源来查。
与此同时,叶婉容跟木永和也在说适才在方家从叶修容那听来的有关木永兴的事。
“你跟永兴毕竟是兄弟,他跟什么人交好,你肯定比我们更清楚。”叶婉容对上丈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试图能从对方这里了解到一些什么。
木永和掐着叶婉容仍旧很纤柔的腰身淡淡道:“过去永兴的关系网我大概都了解,我了解的你也都了解。后来咱们和他分别十来年,这期间永兴若重新交上朋友,咱们就不得而知了。”
稍作沉吟,木永和接着说:“你我都了解永兴的为人,他不会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沾太多是非的,除非他不得不去染指。此事莫要在爸面前透露半个字,仔细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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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永和虽然不清楚木永兴因为什么要帮人摆平关乎着人命的一桩事,以他对这个弟弟的了解这背后必有缘故。
倘若这件令人觉得反常的事情被父亲知晓了,老头子兴许会沉不住气的,到时候必然会打草惊蛇。
木永和觉得若是顺着这条意外获知的线索往上摸,没准会摸出什么来。
自从兄弟俩彻底撕破脸,木永和看似不计较,其实他一直在寻机会给木永兴点儿教训。
利用一点儿雕虫小技让齐秀敏提前退休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木永和很想让木永兴也提前退休,让那两口子彻底得到教训。
木永兴在工作上一直都谨小慎微,不管是对上还是对下都让人抓不出一点错处来。
想要通过工作上抓错把木永兴给整垮,还需要从长计议。
次日,木天佑就把写给路远的信给投递了出去。
一天多以后在咩县的路远收到木天佑的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