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有礼物吗?”木相思蹲在袋子跟前眼巴巴的看着正朝外拿东西的林四月。
林四月柔声道:“当然有了。”
说着林四月就把那只已经处理好,用报纸包着的野鸡递给木相思:“这是你哥哥亲自上山打的野鸡,明天中午你就能吃上筋道的野鸡肉了,鸡爪子都是你的。”
接着林四月又拿了一包东西递给木楚楚:“这里头是苹果干儿跟柿饼,知道你爱吃这个,我看到二婶子家里有就特意要了一些拿回来给你尝尝。”
“谢谢。”木楚楚微笑着把东西从林四月手里接过。
接下来林四月又从袋子里掏出来一只处理好了,可以直接切一切就下锅的野兔,另外就是一些地瓜和花生。
叶婉容忙把林四月拿来的土特产放到厨房去,打算明天一一做了给家人品尝。
家里的保姆李荞麦已经被叶婉容给打法回家过年了,所以一家老小的吃喝拉撒都是叶婉容亲自操持的。
木楚楚跟木相思都不擅家务,木楚楚还好,能帮把手,木相思那真是十指不染阳春水。
转眼到了除夕这天。
去年除夕木老他们已经从西北那边回来了,所以二房和三房都云集宣徽堂,大家热热闹闹的过年。
今年除夕宣徽堂虽然添了两口新人,但也不似去年那般热闹。
木家二房不可能来过年,三房是想回来的,但木永和提前跟木永宁打了招呼,让他们年后再带着妻女回来。
木永和是不可能允许心肠歹毒的齐秀敏登门的,二房其他人他也不欢迎。
若三房回来了,独独少了二房的话,老爷子心里头肯定更不舒坦了。
老爷子年事已高,木永和跟叶婉容不得不尽量顾及他的一些感受。
必须让老爷子在大房二房之间做个选择,其实已经很戳老人家的心窝子了。
做错事的明明是齐秀敏,还有维护她的木永兴,可偏偏让盼望儿孙和睦的老爷子受伤,想想对老爷子还真是不公平。
这人世间又有多少事是公平,公道的呢?
齐秀敏领着木丹丹操持着年夜饭,木明锐照旧该玩儿玩儿。
木永兴坐在那里木然的看着报纸。
年夜饭上桌了,面对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木永兴仍旧不肯露出些许喜色来。
“如果你惦记着那边,你去好了,我们娘仨过年。”齐秀敏重重的把筷子摔在了饭桌上。
岁岁年年人不同
木丹丹生怕父母大过节的会吵起来,在齐秀敏摔了筷子的时候她忙柔声劝:“爸,妈,大过年的咱们一家四口该和和美美的,这个年咱们过的不舒坦,还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
经木丹丹这么一提醒,齐秀敏这才慢慢理智下来,然后她就拿起酒壶亲自给木永兴斟酒。
齐秀敏一边给男人斟酒,一边温声软语的哄着:“咱们先把这顿年夜饭吃了,把这个年过了再说。我知道你想念老爷子,他未必真的想你啊。人家跟他的大儿子,大孙子这会儿正乐呵着呢。你自己在这里闷闷不乐的他们也看不到,还不是怄你自己,你如果气个好歹来心疼你的还不是我们娘仨嘛。”
木丹丹忙跟着劝:“是啊爸爸,如果爷爷真的疼你,他就该让咱们过去过年,或者他过来咱们这边儿过年。爷爷是咱们的一家之主,他在一天,大伯就不能直接做了主。”
娘俩一唱一和的在给木永兴灌输一个讯息,那就是你因为不能跟你老爹一起过年,你在这儿怏怏不乐的怄自己,若你老爹疼你的话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情形。
木永兴觉得妻子跟女儿说的对,但他同时也清楚这娘俩的心思。
木永兴尽量的让自己眉目舒展开来,然后端起了齐秀敏给斟的那杯子酒。
娘俩不知道的是木永兴不能去那边过年,然后就闷闷不乐,自我惆怅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孝心之类的。
木永兴心心念念盼着从市行升迁到省行去,最好在省行行长的位置上退休。
木永兴的能力平平,他很清楚若不能借势的话,自己退休之前能升到省行,也不可能是行长。
他能借的势就是木永和,以及木永和背后的那些背景。
若让外人都知道他们兄弟彻底闹翻了,木永兴别说退休之前能坐在省行行长的位置了,就是能否升至省行都还未可知呢。
木永兴是个矛盾体,他因为没有得到白月光叶婉容的爱慕,心有不甘,不觉得自己方方面面不如大哥木永和,但他又不得不想借他的势为自己谋前程。
兄弟俩的矛盾没有公开化,让木永兴还抱着一丝幻想,只是他当局者迷罢了。
从齐秀敏年前在大会上出糗,然后被无情的安排提前退休,其实就已经说明两房关系的破裂已经显而易见了。
与此同时,绿岛某家属楼里。
木永宁一家子也在吃年夜饭。
木永宁喝了口酒,微微叹了口气,不无遗憾道:“本以为爸爸从那边回来了,大哥恢复工作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