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容不高兴,木永兴也会如此。
从叶婉容跟木永和情定三生的时候,木永兴就知道他不能光明正大,理所当然的唤她的名字了。
他只有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放肆的唤她一声婉容。
还有一种特定的情况下,那就是在跟齐秀敏行夫妻之事的时候,他会唤婉容这两个字。
这些年木永兴一次次的把他的妻子当成另外一个女人,当然了是在他不够清醒的情况下。
木永兴对叶婉容的执念越深,就会加深齐秀敏对叶婉容的恨意。
此刻,叶婉容清冷,凝重的神色让木永兴不敢放肆的喊出她的名字,只能规规矩矩的唤她一声大嫂。
木永兴的话音落地后,耳边传来了叶婉容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爸在楼上书房,你上去吧。”
木永兴机械的嗯了一声,转身的时候还不忘深深的凝望叶婉容一眼,对上那张傲雪斗霜的脸时他的脖子不受控制的转了回来。
父与子
就这样,木永兴怀着捎带复杂的心情沿着古朴的木楼梯缓缓朝二楼走去。
两边楼梯的扶手上雕刻着好看的图案,只是木永兴这会儿没心情去欣赏扶手上那些好看的图案。
此刻,木老正坐在书房里面沉似水的等着二儿子的到来。
老爷子坐在黄花梨木太师椅上,他面前的桌案是上好的海南菠萝木,传统的榫卯结构,一颗钉子都没有。
桌案上放着一杯喝了一半的茶,还有一台小巧的录音机。
听到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木老木然的说了声进来,紧接着他把微微闭着的眼睛睁开朝门口看了过去。
“爸,您急着叫我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啊?”木永兴顾不得坐好就忙不迭的问。
木老等木永兴在他对面那张椅子上坐下后才开口:“老二啊,你侄媳妇流产的事也听说了,但是你们两口子没有丝毫的表示,你们是压根不关心咱们木家的第四代呢还是早就预料到木家第四代会保不住呢?”
“爸,您咋这么想我们二房呢?”木永兴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爸,四月和天佑的孩子没了我们也是才知道。说实在的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法接受天佑就是咱们老木家的人,我很难把他的孩子跟咱们木家的第四代联系到一起去。爸,您不能因为我们没有及时的关心那两口子就给我们扣个什么帽子吧,那您老也太偏心了些。”
木老稍显不耐的瞥了木永兴一眼:“这把岁数了还是如此的沉不住气,你总觉得你大哥比你发展的好是借了谁的势,殊不知光性格上你就比你大哥差远了。如果没有那场特殊的大风暴,凭你大哥的能力和手段他肯定比方南国如今还要爬的高。老二,你扪心自问,当年我被发配到西北农场啃黄土,如果是你们伺候在我身边,你们能吃的了那个苦?你们能以最短的时间跟那里的老乡打成一片吗?”
不等木永兴琢磨过老爷子究竟要表达什么,木老的话风一转:“在这里工作的保姆王秋菊跟秀敏关系匪浅啊,四月的孩子是那个保姆下了什么药给弄没的。她还在楚楚和思思的吃喝里下了对她们身体发育不利的药。老二啊,这些可都是秀敏指使的,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说着木老就打开了桌上的录音机,里头传来了王秋菊那段“疯言疯语”来。
“爸,王秋菊是胡说八道的。秀敏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木用心再次激动的从椅子上起身:“王秋菊在哪儿呢,我跟她对峙,我要问问她为什么要诬陷秀敏。爸,你们不能听那娘们的一面之词啊,秀敏的确是寄于您老手里那点儿个遗产,但是她也没有害人的胆量啊。”
木永兴极力的替齐秀敏辩解不是证明他多爱这个女人,只是因为他们是一家人,维护齐秀敏就是在维护他们这个家。
木老声色俱厉道:“王秋菊自然到了她该去的地方。老二,你以为我,还有你的大哥大嫂他们都那么糊涂吗?会凭一面之词就给一个人定乾坤吗?王秋菊家的情况早就被你大哥大嫂他们摸的清清楚楚了,就连王秋菊去秀敏单位都被人跟踪了。”
紧接着木老稍微放缓了语气继续道:“老二啊,只要你撇清跟齐秀敏的关系,我会倚老卖老说服你大哥大嫂不继续追究下去的。这样你和明锐,丹丹都能有好的前途。你不是还想从市行升到省行嘛,而你大哥也要更进一步。咱们家在这个时候不能让外人看笑话,你仔细权衡一下就该知道怎么做对你,对咱们整个大家庭最好。”
言尽于此,木老就闭口不言了,然后他把头朝椅子背上一靠,双目微闭,陡然间书房里陷入了凝滞。
木老的意思木永兴已经琢磨明白了,老爷子让他跟齐秀敏离婚,让齐秀敏去承担一切。
如果他要跟齐秀敏风雨同舟的话,木永和一家追究到底他们整个二房都会因为齐秀敏的愚蠢行为给搭进去。
到时候外人就会看到木家两房兄弟阋墙,手足相残的好戏了。
如果木永兴把齐秀敏放弃了,让齐秀敏承担该承担的,把他们父子三人给摘出来的话,那就是木永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