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四月是虚心请教的,她虽然沾了重生的光,可是她很清楚论眼界和格局她跟叶婉容还是没法比的。
叶婉容见林四月是虚心请教,她就拉着林四月的手认真的跟她解释:“当然是再过个两三年,开放的力度会加大,而且大家对读书改变命运越发的认可和看重了,那么很多家长为了让自家学习成绩差强人意的孩子提高哪怕是一分呢,都肯舍得花钱投入的。俗话说分儿分儿学生的命根儿,很多时候零点五分之差都可能跟好大学失之交臂的。”
稍微顿了顿,叶婉容继续说:“我的意思是办稍微有点规模的培训机构暂时不是时候,但是你可以带几个朋友利用寒暑假办一个稍微小一点的培训机构,主要针对的就是初中和高中初级阶段的学生。至于你说的办绘画,书法等兴趣班那就更不是时候了。咱们国家才开始度过黑暗时期,人们的物质生活还不能保障呢,哪有那个精力去发展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的啊。这座小楼就是你和天佑的了,至于是住还是弄成培训机构你们说了算。”
虽然叶婉容没有重生什么的,不清楚国家今后的发展如何的日新月异,但是她却能比一般人看的远,看的透彻,那是因为她不凡的出身,非凡的阅历,以及格局使她能看的更远。
林四月是真心的佩服叶婉容。
一开始的时候林四月以为叶婉容跟她所认为的那些名门闺秀似的不食人间烟火,偏小资。
深入的接触后林四月才知道自己太想当然了。
叶婉容看似有些仙儿,似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她却是某知名女作家说的那种厉害女人,那种穿着高跟鞋和旗袍俯下身去刷马桶的女人。
如果叶婉容不是那种厉害女人,估计她早就被狂风暴雨给吹散了。
这些年她先丢了儿子,然后双胞胎儿子死了一个,紧接着那场特殊的风暴裹挟着她带着年幼多病的女儿随着丈夫和木老去大西北农场去,她不但熬过来了,而且还能始终保持优雅,从容,可见她是个强大无比,可以仰望星空,也能脚踏实地的女子。
叶婉容见林四月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忍不住笑问:“四月,你咋只是看着我,不吭声呢,是对我刚刚那些建议的不认同吗?”
林四月忙回魂儿,然后道:“我是太认同了,妈,我真的好崇拜你啊。往后我再做什么必须得先来请教你,请你给我拿主意,这样我就不会走弯路了。”
叶婉容笑着戳了一下林四月的鼻子:“你啊你,越发会哄我开心了。”
“妈,这座小楼你和爸给我们两口子不太合适吧?你们还要楚楚和思思呢?”林四月可没有因为一座小楼冲昏了头脑。
她虽然想把这座小楼利用起来,但是她没想过要跟木天佑吞了这座小楼。
叶婉容明白林四月的顾虑,她柔声道:“你放心吧,楚楚和思思我和你爸早就给她们准备好了嫁妆的。咱们家不重男轻女,你们都是一样的。”
经叶婉容这么一说林四月也就放心了。
不日,钱建军那个在乡下老家的媳妇就来到了市里。
钱建军的妻子名叫杜鹃,二十岁出头,长得黑黑瘦瘦的,一看就是那种很朴实本分的姑娘。
杜鹃是个身体健全的姑娘,而且岁数也不大,她之所以嫁给钱建军这个残疾人,当然是家里看重了老钱家给的彩礼多了。
杜鹃是姐姐,下头还有俩弟弟呢,很快她的弟弟们就要面临找媳妇了。
杜鹃的父母也不是有本事的,为了俩儿子能顺利说上媳妇,他们只能拿闺女去换彩礼了。
钱建军家原本也没啥钱,他不是成了残废军人,部队上给了一笔抚恤金。
钱建军的父母就拿着他的抚恤金盖了三间土坯茅草屋,剩下的就张罗着给钱建军说了个媳妇。
杜鹃嫁给钱建军说不委屈那是扯淡,可是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肯的话,肯定遇不到比老钱家给的彩礼更多的人家了。
她牺牲了自己,帮家里换了一笔钱留着给两个弟弟说媳妇,减轻父母的负担,她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
跟钱建军结婚后杜鹃很快就怀孕了,不知咋的孩子就掉了,再后来钱建军出来了,俩人聚少离多的杜鹃的肚子就没动静了。
钱建军去车站把杜鹃接到了自己工作的地方,等下班后他就带着杜鹃到了住的地方。
钱建军把杜鹃介绍给了木天佑和林四月,以及唐舒文和胡巧慧。
杜鹃虽然腼腆,但还是挨个儿的打了招呼。
相互见过后,就各回各屋了。
关起门来后,林四月小声跟木天佑嘀咕:“老钱这媳妇看着还不错,是个踏实过日子的。”
木天佑先嗯了一声,然后道:“老钱这个条件的能找个这样的已经是烧高香了。当然了钱家如果拿不出那么多彩礼,杜鹃肯定也不肯嫁就是了。”
说着木天佑就伸手把林四月拉到怀里,先在她耳边吹了几口气,然后温柔呢喃道:“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小月牙最好了,不嫌弃我躺在床上,啥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