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梦真进了房间后就坐在了一张凳子上,她看到屋里还有俩人,就下意识的看向林四月:“林四月,我打算跟你说点儿私事,请你的朋友出去可以吗?”
林四月淡然一笑:“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之间谈什么他们都可以听。如果你非得让我的朋友出去才可以谈的话,那我们无话可说了。”
朱梦真虽然不愿意让第三人呆在这里,可是看到林四月的态度很强硬,她略作思量后选择无视那俩人。
朱梦真缓缓的打开了自己的小皮包,然后从里头拿出来一叠钱,还有一份协议书。
朱梦真指着面前那一沓大团结说:“林四月,这是两千块,只要你肯答应和解,并且在这份谅解书上签字,不光这两千块是你的,你还能得到两条银项链。”
朱梦真又掏了一下小皮包,然后就掏出来两条纹路精美,做工考究的银项链。
林四月虽然不清楚当前银的市价,就朱梦真拿出的这两条银项链的话值个三四百是有可能的。
这两条项链的价值除了银子本身外,还有考究的做工。
林四月盯着那两条银项链看,朱梦真忍不住心头一喜,赶忙说:“林四月,你只要同意和解了,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你呢继续上你的学,还有一大笔好几年花不完的钱多好啊。如果你不肯和解的话,我妈顶多在里头蹲个一年半载的,你一点好处也捞不着不说,你在咩县跟沂州市树了敌。你跟你对象毕业后你们真的能留在省城吗?十有八九你们会被分配到老家这边工作,你学的是师范,你对象是医,我们家在咩县以及沂州市在卫生和教育系统都有人脉的。”
朱梦真的潜台词就是林四月若不同意和解的话,将来他们两口子回到老家工作的话她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混不下去。
大学生毕业后分配工作,很多都分配回了户口所在地这边工作,尤其是文教卫这一类专业的。
林四月忍着恶心耐心的听朱梦真哗哗完了,她忍不住开口笑问:“没想到朱同志的背景这么厉害啊,我真的好怕怕啊,如果我就是不同意和解呢?”
再开口时朱梦真的神色已经冷了几分:“如果你就是不同意和解,我现在不能怎么着你,早晚有一天你和你的对象会为你们今天的感情用事买单的。林四月,你和你对象是从农村出来的,你们真的以为考上大学了,真的就万事大吉了吗?像你们这种农村出来的,没有背景没有靠山的将来步入工作岗位上本就比有一些背景的日子难熬,如果你们还得罪过很多人,将来的日子只会更难。”
这会儿朱梦真觉得没必要跟林四月客气了。
“偷了别人东西还如此蛮横无理,我当记者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呢。”趴着看报纸的林玉树最先沉不住气的。
林玉树放下手里的报纸,然后从被子里掏出了工作用的话筒握在手里快步的到了朱梦真面前。
“朱梦真同志,我是东山人民广播电台《早间新闻》的记者林玉树,请你配合一下,我想对你做个专访。”林玉树一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来。
“你是电台记者?”朱梦真惊恐的看向了正手持话筒站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子。
在电视还没有普及,互联网更是不存在的七十年代末,电台在老百姓心里头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电台各类节目的收听率那都是刚刚的。
省人民电台的新闻朱梦真几乎每天都会听的。
她怎么也没想到林四月会把省电台的记者给请了来。
面对林玉树手里的记者证,朱梦真不得不相信他的身份。
紧接着坐在窗前眺望风景的木楚楚也到了朱梦真面前。
一位省报的记者,一位电台的记者,俩人把朱梦真给围在了当中。
朱梦真当然不愿意直面媒体了,她很清楚电台这个传播媒介的影响远比纸媒更深远。
看到朱梦真要走,林四月忙把人按在了凳子上:“朱梦真同志,你刚刚劝我和解的时候不是挺能的嘛,咋?这会儿面对记者的采访你就没电了?”
“你们两个是林四月什么人?她给了你们多少钱啊?”朱梦真这下总算是明白了,她这是误入了林四月给布下的陷阱啊。
林四月压根儿就没有要和解的意思,不过是以此为幌子把她给诓到了招待所来直面记者们的长枪短炮而已。
利用舆论的力量1
朱梦真意识到自己进了林四月精心设下的局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哪怕知道自己反应过来为时已晚,但朱梦真还想最后扑腾两下。
朱梦真拿起刚才她要跟林四月和解的那一沓大团结朝楚楚跟林玉树晃了晃:“只要你们两个不帮林四月,转过头来帮我,你们得到的会更多。”
木楚楚扫了一眼朱梦真手上那一沓用尼龙绳捆绑在一起的大团结,她颇为不屑的说:“朱梦真,你用你的钱或许能收买很多人,但你收买不了一个伸张正义,是金钱如粪土的记者。”
林玉树忙附和:“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