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恳求着。
没等许婶子开口,林四月就开了口:“刘兰香是吧?我还以为你是个没有依靠的孤女呢,你原来有娘家啊。娘家可是咱们女人的靠山啊,你娘家知道你的男人把你朝死里揍吗?他们知道你在婆家这么没骨气吗?你都是母亲了,而且还是个残疾孩子的母亲,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你可怜的闺女啊!”
林四月刚刚这番话说的刘兰香惭愧不已,同时眼泪掉的更凶了:“当初我爹娘不同意我嫁给张建,我瞒着家里跟他结婚,我对不起我娘家,我更对不起我闺女。”
说着刘兰香就抱住仍旧吓的脸色苍白的女儿康康呜呜呜的哭起来。
刘兰香哭的让人听着心里头就难受,张母没好气儿的叫嚷:“你个下不了蛋的死娘们,哭啥哭?嚎丧呢?我就说不花钱娶回来的儿媳妇肯定不中用,你就是不听非得给我娶回来这个不花钱倒贴的玩意儿。”
张母说的话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林四月真的很把这个三角眼的老娘们儿抓过来狠狠的胖揍一顿。
妇女主任许婶子也气的不轻,她扶着刘兰香的后背温柔的安抚:“兰香啊,你带着康康回娘家去吧。如果张建和你婆婆不拿八抬大轿抬你,你就别回来。”
接着许婶子就疾言厉色的看向了张家母子:“你们娘俩可真是不知好歹,兰香这个城里姑娘不嫌你们家穷,肯下嫁,你们不把她当菩萨供起来就罢了,还这么不知好歹,我看你们就是烧包。我闺女如果在婆家受这份罪,我非得带着一家老小把欺负我闺女的那帮混蛋揍个腿断胳膊折。”
这刘兰香就是个标准的恋爱脑,父母不同意的情况下嫁给了张建。
女人太恋爱脑的话既有可能像王宝钏那样吃十八年的野菜,也有可能像刘兰香这种被男人和婆家看不起,然后虐成三孙子。
林四月也赞成刘兰香先带着孩子回娘家,至于把施暴的张建送派出所去,这还得受害者主动要求才行啊。
眼下妇女儿童保护法还很不健全,就算再过个几十年派出所也好,普通大众似乎还把家暴视为家事,能和细泥就和细泥。
多咱等女人被打死了才会引起重视,那个时候再重视有个屁用啊,被打死的人又活不过来了。
如果一开始不管是警方,还是普罗大众对家暴的态度是零容忍,家暴发现一起,不管因为什么都会对施暴者加以严惩,不要求受害者谅解的话,会让那些想要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不得不仔细掂量掂量。
刘兰香原本就想带着女儿先回娘家去,然后被张建追出来打。
如今有妇女主任和林四月这个外人给撑腰,刘兰香便带着女儿脚步踉跄的朝村外去。
张母一看刘兰香带着孩子要回娘家,她就忙勒令儿子张建去阻挠。
林四月直接横在了张建的前面:“我既然敢多管闲事,证明我不怕事儿。市公安局的大官儿是我表叔,不信的话你就动一下我看看你会不会被抓去蹲局子。”
巧
林四月虽然是在故意虚张声势,吓唬张家母子,可她的气势看着就跟真的似的。
许婶子是个人精,她忙帮着林四月一起吓唬张家娘俩:“你们如果继续闹下去的话,真的被抓局子里头了别埋怨我不帮你们说话。”
张建和他娘典型的外强中干,他们就会对着自己家里人横,欺负刘兰香这种软包子。
这会儿在听到林四月说她亲戚是市公安局的官儿,而且许婶子也变相的证明了她的确来头不小,张建也好,他那跋扈难缠的娘也罢都被唬住了。
刚才还舞舞喳喳的娘俩瞬间没电了。
林四月一看娘俩被她唬住了,她免费送给这对母子好几个鄙夷的大白眼。
接着林四月就笑着对许婶子说:“婶子啊,你作为妇女主任抽空可得村里这些没文化的娘们们做做思想工作,让某些人知道挑唆儿子打老婆不光会犯法,还遭报应呢。某些当婆婆的仗着自己还身体硬朗,就以为自己一直都这么能蹦能跳啊,自己黄土埋到半截子了不知道吗?早晚会有动弹不了躺在床上等着人伺候的时候。年轻的时候不善待儿媳妇,等自己动弹不了了,如果被儿媳妇一日三餐的揍别哭别闹,因为自己活该。”
说这些的时候林四月目光凛冽的从张母那张老核桃皮脸上逡巡而过。
许婶子接过林四月的话茬说:“有些人啊真就不如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懂事儿,四月啊,兰香娘俩的娘家在城里,你们也要回去,麻烦你和你小姑子多照顾娘俩一些。”
林四月忙点头:“放心吧婶子,我会关照她们娘俩的。”
等刘兰香娘俩随着林四月她们走远了,张母忍不住埋怨起了许婶子:“我说秋红妹子,你咋胳膊肘朝外拐呢?你咋能让那个外人把刘兰香和那个小哑巴带走呢?”
许婶子名叫方秋菊。
村里跟许婶子同辈儿的,比她大的都会称呼她一声秋菊妹子。
许婶子是妇女主任,张母只能小心翼翼的埋怨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