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也闹过,吵过,可我也没办法啊。秀芝,我说你命比我好我是真心的。我男人是比天齐有本事一些,可他的心早就不在我这儿了。”
范秋菊的脸上掠过一抹无奈的凄楚。
面对范秋菊的一脸苦涩李秀芝同情归同情,但是对于范秋菊结婚了还把家里的全部家当倒腾到娘家的做法她是不赞同的。
李秀芝当然也眷顾娘家,但让她把家里的积蓄无偿给娘家兄弟,她可不干,兄弟在亲,那也没有孩子亲啊。
伏弟魔若有了孩子,但是仍旧把家里的钱财无条件的支援娘家,那就是在帮着外人争孩子的利益。
李秀芝按下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然后她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表姐,我觉得我表姐夫不肯跟你一个被窝睡不是嫌挤得慌,八成在外面吃饱了。他这么年轻不能说跟刚结婚那会儿那么热乎,但至少一个星期得有个一两次,或者说半个月一个月的得有个一两次吧。我家天齐如果半个月不亲近我,我都会胡思乱想的。你不会真的相信表姐夫跟你不在一块儿睡的这几个月守身如玉吧?”
话题变得有些敏感起来,范秋菊的脸色变了变,她目光逡巡的从李秀芝脸上闪过:“秀芝,你是个不会扯谎的人,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听到了啥?咱们是表姐妹,你如果听到啥可不能瞒着我啊。”
李秀芝等的就是范秋菊这句话。
“表姐,过年那天晚上表姐夫出去了对不?其实他在老李头上吊的那个破宅里跟女人那个啥了,有人路过亲眼撞见了。”李秀芝总算能切入正题了,彻底舒了口气。
范秋菊知道自个儿男人不老实跟队上的某个小娘们钻过玉米地,小树林。
过年那天晚上男人出去了她是知道的,问男人去哪儿了对方就说出去转转,然后过了后半夜才回来,那会儿范秋菊早就搂着孩子睡了。
“哪个不要脸的娘们大过年的还出来偷男人?”范秋菊了解李秀芝不是个会扯谎的,所以她就本能的相信对方说的是真的。
她和大部分一样男人外头乱来不骂男人,本能的去骂第三者。
李秀芝压低了声音道:“哪有胆儿那么大的娘们啊大过年的出来那啥,是陈英,就是跟秦天佑退婚的那个陈英。她相亲这么多都看不上,她可能是想跟表姐夫在一块儿吧,表姐夫长得不错,最要紧的是当官儿啊,换届了表姐夫八成是大队支书啊。”
不等范秋菊反应李秀芝接着说:“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往后晚上表姐夫再出去的时候你就悄悄的跟着他。表姐,如果表姐夫就是跟娘们偷我也不担心你了,可陈英是个没结婚的大闺女啊,她还年轻,长得也行。听说夫妻分局超两年就起诉离婚就能判离了呢,你可得上点儿心啊。表姐夫不和你一起睡,就是等着你受不了使劲跟他闹,你闹的越厉害,他摆脱你就更有充分的理由啊。”
李秀芝说的这些大部分都是林四月教的,她就是在鹦鹉学舌。
“陈英敢偷我的男人,我这就去找她算账去。”感受到巨大危机的范秋菊彻底的失了方寸。
听说自家男人和已婚妇女钻玉米地范秋菊的危机感没那么大,可是听说自家男人和未婚姑娘有一腿了她就很难淡定了。
陈英一直不肯接受家里给安排的相亲,这个范秋菊是知道的。
在范秋菊等人看来陈英不肯接受家里安排的相亲,虚岁24了还没有婆家已经很不正常了。
在普遍十八九岁就结婚的农村地区,一个女孩子二十好几还没对象就会被认为不正常。
陈英并不是残疾人,就算是残疾人只要是女的那也有人要的,只要能生孩子就行。
在农村人的观念里女人的价值就是生孩子。
范秋菊自认为自家男人是很年轻有为的,不光能吸引已婚妇女,连未婚姑娘都惦记着呢。
看到范秋菊乱了方寸李秀芝忙抓住她的胳膊安抚:“表姐,你冷静点儿。你也只是听我说,你去闹的话人家肯定不承认。你啊得先把他们俩抓住,为了表姐夫的前程你就算把人抓住了也别声张,悄没声的让娘家人把他们狠狠的揍一顿,然后你再好好伺候我表姐夫,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一心一意的照顾他,他往后肯定就改了。”
范秋菊怎么咂摸怎么觉得李秀芝说的有道理。
范秋菊激动的紧握住李秀芝的手,眼泪汪汪的说:“秀芝啊,咱们不愧是表姐妹,遇到事儿了还是自己人知道帮自己人,旁人只会看我的笑话。”
从孙会计家出来后,李秀芝就领着孩子直接回了家。
秦天齐不在家,李秀芝就把女儿送去公婆那里,然后她就去了李四月这边。
林四月正在手把手的教秦红梅织毛衣呢。
秦红梅已经学会织毛衣了,但她只是会最简单的反正针儿的织法,这样织毛衣可以是可以,但织不出好看的花样来。
真的去抓了
秦红梅也想织出那种花样好看的毛衣,所以她就跟林四月虚心求教。
林四月会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