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让他们大冬天穿单薄的衣裳,眼看要露脚趾头的鞋。你让大伙儿看看谁家的孩子大冬天穿这么薄,穿要露脚趾头的鞋呢?”
灰头土脸的滚粗了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双胞胎的穿戴上。
就在大家开始把关注点放在小崽子们破烂寒酸的穿戴上后,林四月就故意大声的抽噎了一声:“虽然我嫂子不许我去那边看望孩子们,按理说他们找上来了,我这个当姑姑的应该给他们添一件儿新衣裳。生产队刚刚给我发了钱,这些钱我实在是不敢花啊。我和天佑哥不管谁考上大学,将来出去上学花钱的地方多了去呢,靠我发的这点儿钱根本不够,没准到时候我们还得跟亲戚朋友们求支援呢。”
秦二婶子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四月和天佑的日子多难大家不是看不着。张桂兰啊,不管咋说你是俩孩子的亲娘,你生的孩子你自己不疼你指望谁疼呢?”
秦三婶子忙帮腔:“可不是嘛,现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但也没有谁家大冬天让孩子穿眼看就要露脚趾头的鞋,我记得桂兰你的针线活不错啊,咋不给俩孩子做凉爽新棉鞋呢?”
秦天河的媳妇孙瑞英插了一句:“桂兰啊,是不是你现在的男人不许你疼这俩孩子,你为了讨好你现在的男人宁可让自己的孩子受委屈啊?”
秦天齐的媳妇李秀芝说:“你都给老高家生儿子了,按理说腰杆儿得硬起来了。当初俩孩子跟着四月的时候被养的白白胖胖的,四月为了这俩孩子吃的好,她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喝的瘦的跟一根儿豆芽菜似的。这俩孩子回到亲娘身边应该过的更滋润才对,咋又干又瘦的呢?”
秦家二房,三房的婆媳们如此帮着林四月,自然因为林四月平常种下的善因了。
不光秦家二房,三房,大队支书的大儿媳妇李长民家的也站了出来。
其他看热闹的人一眼大队支书的儿媳妇都出来帮林四月怼张桂兰了,那些不甘心只是安静吃瓜的吃瓜群众们把风口对准了张桂兰。
面对众人的指责,张桂兰明显有些招架不住了,她求助似的看向了躲在人群之中的陈英。
陈英接到张桂兰的求救信号后,她当然要站出来了。
陈英指了指林四月身上崭新的呢子大衣:“林四月,你说你的生活困难,没钱给侄子侄女做一身新衣服,你身上这呢子大衣得四五十呢,好像你不止这么一件吧。”
面对陈英的上蹿下跳,秦天佑早已忍无可忍,他目光清冷的瞥了陈英一眼,然后不紧不慢的到了陈英的父母面前:“叔,婶子,当初是你们的好女儿看我下不来床了非得要和我退婚,年底了你们是不是该把那五十块彩礼钱还给我了?”
陈家也才刚刚拿到了这一年分的钱,秦天佑这个时候要他们还彩礼,他们如果说没钱那可真的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陈英一听秦天佑当众跟他们要彩礼,她也不慌:“秦天佑,当初明明是你和林四月先勾搭在一起,是你们逼我成全你们的,是你男方悔婚在先,凭什么让我们女方退彩礼啊?从跟你订婚到退婚将近四年的时间呢,我四年的青春损失难道不值五十块钱吗?被你给耽误了四年,我现在都找不到条件好的对象了,你还有脸跟我们家要彩礼,我们不跟你要青春损失费就不错了?”
矛盾的风向从林四月和张桂兰身上一下子转到了秦天佑跟陈英这对昔日所谓男女朋友的情感纠纷上,大戏一幕一幕的,社员们没想到来大队领钱还能顺道儿看两场戏,简直不要太爽了。
张桂兰一看矛盾的风向变了,她忙趁机牵着两个小崽子灰头土脸的溜之大吉了。
张桂兰早知道会碰一鼻子灰,她是不可能带着俩小崽子过来闹这一出的。
不过想到林四月刚刚给了俩崽子两块钱,张桂兰的心情稍微得到了点安慰。
等回到家张桂兰就把钱从小崽子手里要过来,等她拿到所谓的两块钱后整个人傻屌了。
自己手里的两块钱根本不是真正的钱,而是现在还很少见的那种冥币。
再说大队院这边,陈英恬不知耻的混淆视听,颠倒黑白,她以为她这番控诉能引发舆论对自己的同情,从而对秦天佑和林四月口诛笔伐。
让陈英没想到的是她刚刚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控诉并没有取得意向的效果。
真性情的秦红梅气的嘴唇发抖,她在半空中指了指陈英被冻的有些红肿的鼻子质问:“陈英,你咋这么不要脸呢?是你不肯跟着我大哥的,还把屎盆子扣在我大哥和大嫂身上,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当初要退婚的时候你为什么写了一张借条给我大哥?你如果真的那么委屈,那会儿为啥不请账本们出来帮你主持公道?”
秦红梅平常老实巴交,几乎不敢跟人吵架,所以她这个时候站出来手撕陈英所起到的效果肯定比秦天佑,林四月一起撕陈英要更好。
秦母他们选择性失声,他们既不帮秦天佑林四月,也不帮陈英,就想安静的看他们两边撕。
当初秦天佑和陈英的婚事是有媒人从中说和的,那个媒人就是王琴的嫂